很快王堂德就被官差带到府衙。
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朝李广雄叫嚣。
“大人,请小人前来府衙所为何事呀!”
“店里在忙着,现在正值饭点,客流较多。”
“只怕耽搁了时间,会损失不少生意。”
李广雄也不多说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
“你日前是否替月姬娘子赎身。”
“大人!这事您怎么知道?”
王堂德笑了起来。
口中的那颗金牙不时显露出来。
接着与李广雄谈笑风生。
“我与月姬娘子之事也是天赐良缘,情投意合。”
“噢!那本官可要祝福你们。”
李广雄令人将乔桑尸体抬了上来。
话锋一转,接着询问。
“你可认得此人!”
“这·····”
这乔桑死去已有一段时日。
尸身大部分皮肤出现腐败,恶臭味扑面而来。
王堂德却面不改色,捂住口鼻凑近一瞧。
异常平静,随即开口。
“这不就是那孝廉乔桑嘛!他怎么死了。”
李广雄对王堂德的举动感到疑惑。
不禁让人觉得可疑。
这乔桑的尸首已经腐烂变样,他居然可以一眼认出死者是乔桑。
而且他那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着实让人感到可疑。
一联想到,乔婉夫妇看到乔桑头颅的表情。
这王堂德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广雄事先料想到,乔桑的死一定与王堂德脱不了关系。
便想到用尸体来测试他,这一测试果然有奇效。
见状迅速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质疑。
“王掌柜,您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也没有被乔桑的死状给惊吓到。”
王堂德闻言,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人早年间以卖肉为生,血肉骨头这些玩意习以为常。”
接着又说:“加之王某胆识过人,所以并无被这尸体吓着。”
“噢!原来如此,那王掌柜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尸体就是乔桑!”
李广雄这一句话说出去。
王堂德明显有些许慌张,眼神飘忽不定。
嘴角一紧失去先前的微笑。
待片刻沉寂。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连串的笑声。
“哈哈哈!……”
李广雄在堂上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
待二人笑完过后。
王堂德也是毫不慌张地诉说。
“大人,您见笑了,这告示都张榜出来了,这乔桑之死城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李广雄闻言,目光如炬,随即开口。
“本官!并无将乔桑的死讯公布于众呀,王掌柜你又是从何得知。”
王堂德眉角一动,说话也不含糊。
“小人经营的是饭店,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我这不……”
“连日来时常听到客人议论此事,所以王某也是听得一些风声。”
王堂德说着又看向周围的差役。
“再说你们这府衙并不是密不透风!”
此话一出。
李广雄心知这厮十分狡猾,并未露出破绽。
再说自己也并没有证据,证明王堂德杀害乔桑,但他一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由于王堂德并没有犯法,待审问完便离开府衙。
未时。
后堂屋内,翠红梅与月姬分别安排了房间休息。
待用完午膳过后。
李广雄再次询问月姬娘子,希望可以通过她了解更多的线索。
“月姬娘子,这刺史府的吃食可合你的胃口啊!是不是跟翠红楼的没法比。”
李广雄面带微笑询问她。
“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午膳比翠红楼的要好。”
月姬也是笑脸相迎。
她心知李广雄此番询问,不是来与自己聊家常的,便不再说客套话。
随即话锋一转。
“大人,您再次询问民女,必然有所要问的,民女定然为您逐一解答。”
“娘子果然聪慧,那本官就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李广雄随即坐了下来。
注视着月姬,然后开口。
“可否与本官谈谈,你与乔桑是如何相识,再到相好的。”
“那好,那民女便告知大人您。”
“越详细越好!”
“嗯!”
月姬在捋了捋头绪后,诉说起她与乔桑的往事。
我与乔桑相识要追溯到十三年前。
那一年乔桑赴京赶考落榜后。
心灰意冷四处游荡,来到洛阳时早已身无分文。
只能当街乞讨吃他人剩下的饭菜充饥。
有一日,他正巧来到‘天上人间’嚷嚷着要寻欢作乐。
那时候,我已经卖身进青楼。
那天他因没有钱结账,便被护院毒打了一顿。
我见乔桑可怜,便给了他吃和一些衣物。
之后乔桑时常来‘天上人间’,只为见我一面。”
妓馆的妈妈见乔桑来的次数多了,也懒得叫人打他。
之后干脆让乔桑在技馆打工抵债。
我们俩也由此走得更近。
他常说我抚琴唱曲样子特别迷人。
也会说妓馆里的其他女子都是庸脂俗粉。
不能和我相提并论。
还说要娶婆娘就该娶像我这样纯洁的姑娘。
殊不知,我早已不是黄花大闺女。
只是他不知而已,而我也不想点破。
那样,既会让他失去美好的向往,也会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乔桑待我很好,从不过问我的过往。
慢慢的我们也无所不谈,我们时常聊到很晚。
我们日久生情,渐渐地就走到了一起。
我们会向对方倾述彼此的经历。
也了解到乔桑比我年长两岁。
并且得知他科考落榜。
也知道他是从武阳来的。
之后,我也将自己失身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说不会在意我的过去,只想与我共度余生。
后来,翠红梅接手了‘天上人间’,并改名“翠红楼”。
乔桑也在我的鼓励下,再次赴京赶考。
再到后来,翠红梅将我们这一群无家可归的女子带到武阳。
不久后乔桑为寻找我,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月姬诉说完她与乔桑的故事,早已泪流满面。
李广雄见状,连忙递上手帕。
待月姬擦拭完眼泪,心情平复后。
才又开口询问。
“你知道王堂德常与什么人来往吗?”
“那个王堂德,是最近才到武阳城开饭店的。”
月姬因先前伤心不禁说话哽咽,停顿后又说。
“听说是赵员外从外地请来的合伙人,他那聚龙斋正是与赵员外合伙开的。”
“呃!又是赵申晁?”
李广雄不禁感叹,接着又询问。
“那你知道乔桑与王堂德有什么恩怨吗?”
“这个……”
“我不知道哪一些是……”
“没关系,你记得什么就说便是”李广雄说道。
“嗯!”
月姬随即在脑海中,搜寻有关乔桑与王堂德二人相关的过往。
片刻后,便又诉说起来。
有一天赵申晁过寿。
他在翠红楼设宴请了众多宾客。
其中就包括王堂德,乔桑那一天也在场,只是他是偷偷溜进来的。
他在宴会结束后,跟我提起那王堂德貌似见过,觉得眼熟。
月姬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十四日夜晚。
乔桑匆忙跑来告诉我,他终于想起那王堂德是谁了!
他说那王堂德根本不是本人,是十三年前其中一名的海寇。
李广雄听到月姬的话瞬间不淡定。
这王堂德真的会是海寇吗?
再次向月姬确认。
“乔桑当真这样跟你说王堂德是海寇!”
“乔桑他说自己不会认错人,说那个人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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