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公堂上,丰贤瑞夫妇跪在堂下,泼妇乔婉嚷嚷着。
“狗官,平白无故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
李广雄不多时穿戴好官服,开堂审理。
将置有乔桑头颅的紫檀盒子,令差役拿给堂下二人观看,辨认此头颅是否乔桑。
“大人,冤枉呀!这是怎么回事。”
丰贤瑞忐忑不安的望向李广雄,紧张说道:
“大人,这乔桑是怎么回事,他犯了官司了吗,他人现在在何处呀!”
“来人,将紫檀盒子呈上来,于丰氏夫妇辨认。”李广雄高声传唤差役。
“是!大人。”
不多时差役阿吉就将放置有乔桑头颅的盒子端放到丰贤瑞夫妇面前。
“大人,这是何意?”丰贤瑞疑问道。
“真是莫名其妙,为何给个盒子给我们,这盒子里面装了什么呀!”泼妇乔婉大声说道。
“你们夫妇打开看看便知道是何物!”李广雄命令道。
丰贤瑞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不敢贸然打开,倒是乔婉看着紫檀盒子着实精致,财迷心窍抱起盒子就打开。
“啊!······”
一阵惨叫声过后,丰贤瑞一眼看到血迹早已干涸,脸色苍白的头颅直接就晕死过去。
“啊~······这~······这是······乔······桑~”
反观乔婉则在一阵大声喊叫过后恢复平静,一言不发,目光呆滞,任凭他人呼喊都没有反应。
李广雄见状现在也问不出所以然,当场宣布退堂,令人将二人抬送至后堂休息,待二人恢复理智再审理。
丑时。
后堂屋内,只见乔婉恢复了神志。嘴里念叨着要去赌坊,好像把先早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李广雄闻讯而来,安抚了乔婉的情绪,说道:“乔婉,你可愿意与我谈论令弟乔桑。”
待其同意,令录事将待会乔婉所说一切记录下来。
“本官问你,平日里你与乔桑来往多吗?”李广雄问道。
“不多,我们夫妇是去年才到武阳城居住,平日里乔桑很少和我交谈,倒是和我丈夫有一些交集。”乔婉回道。
“那你可知乔桑在武阳与哪些人有过节?”李广雄接着问道。
“你问他与哪些人有仇怨?你说有吧!我倒讲不出一二;你说没有吧!那可多得去了,那一些人的名字都可以记上一页纸。”乔婉瞎说道。
“那你都知道有哪一些人,但说无妨。”李广雄问道。
“那个东市卖猪肉的罗四丁,他是出了名的断刀手,乔桑经常与他吵闹,可能会有什么矛盾也不一定······”
“什么是断刀手?”差役阿吉突然冒出一句。
“断刀手就是经常卖货缺斤少两,做买卖不诚实的人;乔桑时常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缺斤少两赚银两,不出时日有娇妻。’”乔婉有模有样的说着。
“我怎么没有听过‘断刀手’。”阿吉问道。
“那是我给罗四丁起的外号,你当然不知道,你个‘鄙俚’之人,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去了。”乔婉看阿吉不爽道。
“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是什么意思?”阿吉又问道。
“你有完没完,你个小差役。”
乔婉对着阿吉就是一顿数落:“打断我的思绪,害我不知道讲到哪里了。”
差伇阿吉被乔婉骂得哑口无言,气都直跺脚。
“好了好了,接着讲乔桑还与什么人有仇怨。”李广雄说着,让众人安静,听乔婉说下去。
“还有那武阳城的才子‘陈旧’,乔桑骂他是淫荡之人,与自己表妹做出有辱伦理之事;说他写的诗词伤风败俗,画作都是描绘与其表妹之间乱伦苟且之事。他俩的矛盾也是人尽皆知,不过我倒觉得陈旧相当有文采。”
乔婉如同花痴一般羞涩,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
“这个确实如乔桑所说的一样,我有一幅陈旧的画作,画作人物确实像陈旧与他表妹。”
“我就说这个陈旧不是个好东西吧!果真和坊间传的一样。”姜叁怒骂道。
“坊间的传闻都是乔桑散播的,那一些画作也是乔桑跑到陈旧家偷出来的。”乔婉说道。
阿吉两眼泛光,兴奋问道:“那你还有陈旧的画作吗?”
“怎么,你也对男女之事感兴趣吗?小差役!”
乔婉对着阿吉又说道:“那一些画作都让乔桑散发出去了,我也是有天去他家里才发现一张遗漏的。”
“那你将你那一张给我呗。”
阿吉朝乔婉献殷勤说着:“现在城里传闻一张陈旧的画作可以卖到几百两银子,如果我能有一幅那下半辈子都不愁。”
“没了!那幅画作我可是把它当宝藏起来的,每晚可以拿出来偷看,毕竟是不雅之物不能让人发现,后来一晚上我要拿出来欣赏,发现画不见了。”
乔婉若有所思,双脚交叉坐,手托着下巴说道:
“乔桑当天早上找我借钱,开口要一千两银子,我哪里有那么多,当然是爱莫难助。但是我给他指了条明路,然后他就走了。定是乔桑偷了,就四天前的事情。”
“乔桑你若是着急要钱干嘛不来找我呀!”姜叁在一旁叹气道。
李广雄见状也是安慰姜叁,莫要为此伤心,当务之急还是查清乔桑死因。
“广雄,这乔桑要这么多钱是要干嘛?”陈叔接着说道。
“那你知道乔桑要这么多银两是做何用途,你说的明路又是什么?”李广雄问道。
“他要用来做什么我哪里知道,至于我给他指的明路,当然是去赌坊啦!要想发大财只能去赌一把。”乔婉高声说道。
众人看着乔桑这娘们一提到赌坊、博戏这一些字眼就特别兴奋,跟着了魔似的,可以说个不停。
李广雄见状也是连忙制止她,示意她讲必要的就行,其他无关紧要的就不要赘述。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乔桑是什么时候”李广雄接着问道。
“就那天晚上!四天前。”
乔婉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我寻思画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偷了。而知道我有那一幅画的人只有乔桑,而且当天就乔桑来找过我,他定是等我去门偷摸进我房间将画偷回去。所以那晚我就急匆匆跑去找他,想要把画要回来。”
乔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于是我赶到他家门口,正巧看见他要出门,而且手里拿着东西,我就一路尾随他到郊外一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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