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犹如一个插曲,很快的就过去了,皇帝转头又说起了一件让朝中武将都关心的事。
“早前朕有意要挑选以为大将带兵驻守大葡蕃州的和南冀的便捷,经过这些日子的商议,朕决议由西康郡王派遣将领前往。”
此话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暗中看向了镇国公,毕竟想要争取这个机会的人也只有镇国公。
镇国公面色如常,好似此事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也有少数的人在担忧,西康郡王的权势越来越大,总镇西南不说,如今手还伸到葡蕃,黄大人几个低下了头,为这个时候弹劾庄喜乐举动感到后悔。
在场或许只有庄良正和君元识感到担忧,庄良正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皇上,驻守葡蕃州所需的军需是由国库拨出还是由西南自筹?”
皇帝说道:“如今国库不丰,加之此去葡蕃路途遥远,押送军需路上所耗甚多,便由西南自筹,两地互市年后开市,所赚银钱优先调往葡蕃。”
“此事依然由葡蕃州总领大臣永安王统领。”
庄良正想了想,西南如今又铁矿自然不缺兵器,甲胄也不缺,缺的依然是钱粮,可惜朝廷依然给不了什么援助,只能靠老五掌管的互市赚银子了。
看来钱行的资格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中。
皇上这一话一出,镇国公莫名有一种庆幸,他的情况比西康郡王还要严峻许多,若是这事落到他的头上,钱粮一事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解决,国库实在是太穷了。
寒风四起,眼看着一场冬月又要落下,年味也越来越浓了。
“我又被弹劾了?”
庄喜乐的抱着小初九给他戴上了新做的虎头帽子,听到自己被弹劾的消息后头也没抬。
庄振霄坐在一旁的,小阿辰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胡乱的揉搓着他的脸,奋力的躲开后乐呵呵的说道:“大伯回府后说的,为了钱行,那些人着急了。”
庄喜乐抬起脑袋,“着急也没用,如今皇上是这样的态度,那些人也可以死心了,也可以告诉包怀民几人,没什么好犹豫担心的。”
她昨晚还在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做什么事来挖她的墙角,这么一来她也没有可担心的了。
庄振霄又说起了西康郡王派遣将领和兵士前往葡蕃州的事,庄喜乐幽幽的叹了口气,“都说我得皇上另眼相看,说皇上偏袒我,也不想想为了这份荣耀我的父兄要承担多少。”
“除了南冀那些粮食外,西南已久许久没得到朝廷的军饷了,本就艰难,如今还要负担一个更加贫困的葡蕃,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一部分的担子又到了五叔的肩膀上。”
庄振霄何尝又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处,“所以我们才要不惜代价拿下钱行的资格。”
庄喜乐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吧,这事一出我更有把握拿到资格,要事不给我,我就是永安王府上闹。”
哪能想要马儿奋力奔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呢。
庄振霄笑了,“说了这么久,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君元识又是傍晚才回来的,庄喜乐问了他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粮食能在葡蕃那个地方丰产?
这个问题将君元识给问住了,一来的他不了解葡蕃那个地方,二来他并不擅长寻种。
“或者可以去问问荣襄县主?”
庄喜乐思虑半晌,为了和镇国公府保持距离,她说了许多次要去见见荣襄县主也没见,看来是到了要见一见的时候。
是以,当镇国公府收到庄喜乐的帖子是很是意外,“君夫人请三媳妇去一趟广平侯府,这是准备做什么?”
镇国公夫人拿着帖子找到了镇国公,京都各家都知,喜乐郡主身份贵重,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可内里却相当骄傲,并不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
镇国公扫了一眼帖子,冷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还要人亲自登门拜访?”
倒是镇国公夫人说了句公道话,“人家是有兵权的郡主,自是比县主高了不少,夫君又有侯爵,还是皇上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论身份地位也该是三媳妇去拜访她,且都知道她有三个孩子,出门不便,倒是不必深究。”
“三媳妇哪里都好,但那孩子总在规矩上偷懒,在村子里都好说,这京都可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若是出了差错是要被人的嗤笑的,这也是她成婚到现在我还没带她出去赴宴的缘由。”
面对国公夫人的担忧,镇国公的倒是无所谓,“西康郡王府都是武将,那喜乐郡主的规矩也没好到哪里去,用不着担心,既然帖子来了就让三媳妇走一趟,她庄喜乐再横还能动镇国公府的人?”
如此,国公夫人也就点了头,次日一早荣襄县主汪如心就登了广平侯府的大门,庄喜乐自然是笑脸相迎。
“不知道荣襄县主是喜欢人唤你的封号还是称呼你为安三夫人?”
汪如心记着她婆母的话,进了对庄喜乐屈膝一礼,而后的依然坐到了一旁,听庄喜乐这么问有些意外,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君夫人唤我安三夫人就好。”
庄喜乐示意她品茶,而后直接了当的说道:“今日冒昧请安三夫人登门是有一事,听闻安三夫人对寻种、辨种、治地颇有心得,想问一问类似葡蕃州那样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粮种能够高产?”
安三夫人眨了眨抬眼,虽不知道这为养尊处优的人为何为考虑这个问题,还是认真的说道:“我并未去过葡蕃州,君夫人可否详细的说一说葡蕃州的气候如何,土地如何,当地的百姓耕种的是何物,收成如何?”
庄喜乐有些傻眼,回忆的她爹爹和兄长们带回来的消息,“天气挺干的,地势比中原地区要高,天黑的晚亮的早,当地的百姓还是吃面食,具体土地如何,收成如何我倒是不知,不过想来是不如大厉的,要不然也不能大多数人都吃不饱肚子。”
她说的笼统,能提供的消息有限,毕竟她没有亲自去过葡蕃。
这倒是有些为难人家安三夫人,“治地如治病,若不是亲眼所言其实很难能判断出来,君夫人可能找到把情形说的更为详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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