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不见了......
庄良骐亲自前往账房看到没见到人,匆忙赶来的其他的管事听闻此事忙道:“昨夜查的账册和各州县送上来的大不相同,粮食差额在一半以上,花管事大怒说要彻查,说这几日都在府中接受盘问,又体恤我等不易让我们先回去和家里交代一二。”
“既然是要彻查那就应该即刻将你们全部拿下,竟然还放你们回去交代,你们都是多年的老管事这点都没想到?”
庄良骐勃然大怒心里担忧不已,早前喜乐就说可能是他手下的管事出问题,是他太过相信府里那一套严格筛查下人的手段才掉以轻心连累喜乐遭了意外。
洪渡带着人赶来了,云氏等人见他们空手而归心里一阵失望,“可有喜乐下落?”
“有没有什么人用书信来?”
洪渡摇了头,“六处城门已经增加了人手严加盘查,城中也已经开始搜查。”
云氏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花管事跟着二伯七八年的从未有过不妥之处,平日里也氏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早年就安插到府中的探子就是被人买通了,那些人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掳走喜乐必定是为了威胁父亲,喜乐暂时不会有危险。”
虽然知道庄喜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依然让她的担忧害怕不止。
李氏跟着分析道:“他们特意选在天明十分下手只怕是想等着城门一开就出城,这个时候早就出城了。”
庄良骐朝洪渡道:“兵分六路追击出去。”
隔壁偏殿里被府医救醒的平玉忙回想到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慌乱的喊道:“有人朝主子下手。”
府医松了一口,“你可算醒了,主子们都在正殿里等着你。”
平玉顾不得其他飞快的去了正殿,没等云氏几人开口就说了起来,“花管事说账目有问题二老爷请了主子去看,到了账房花管事忽然洒了一把药粉......”平玉抚在自己还在疼的后脖子,“有人,有人躲在账房里。”
庄良骐下了令,“派人拿了章文玉严加审问,务必问出和她接头人的详细情况。”
平玉赶紧补充,“去别院找李二公子,华蓉的人查到过和章大姑娘接头的人和薛钱相熟,李二公子认识那个薛钱。”
云氏问道:“喜乐已经查到了?”
“主子本想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大鱼,没想到......”
没想到把自己折进去了。
正在这时门房快步的领着一个小厮进来,那小厮见着了人当即就跪了下去,“小的是钦侯府二公子的贴身小厮,今日天没亮我家公子起来如厕人就不见了,还请的大人派人帮着找一找。”
华蓉带着红芙曲的人过来,行了一礼后才看向小厮,“薛浅下榻之处你可去找了?”
“找了,守门的说薛公子也是凌晨一早走的,说是押货回去了。”
华蓉和花琴对视了一眼有了查探的方向,拱手道:“婢子带着红芙曲的人去查探主子下落。”
云氏点头,“有消息即刻来报。”
在一旁的珍珠也跟着道:“我回去把惊鸟带上,若是那些待人敢藏到林子里惊鸟也能找到他们。”
午时刚过,城郊的密林里有一处大宅,院子里停放着一辆马车,清醒过来的庄喜乐睁开眼睛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不绝于耳,喧嚣中又透着一丝静谧透过缝隙看去只见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冠映得一片碧绿青翠。
车厢外传来小声的交谈声,她眼珠一转闪着恶魔般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
“来人。”
她一脚踢开了堵在车厢门口的货物,态度十分嚣张。
“人都死绝了?还在喘气的还不滚过来伺候。”
守卫在院子四周的人纷纷被吸引了目光,见一个的打扮的十分利落的妇人上前掀开了车帘,嘴角一抹冷笑,“喜乐郡主醒了?”
“放肆!”
庄喜乐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身子往后仰两腿同时踢在了那妇人身上,“还不快给本郡主松开,你活腻了?”
院子的中摆着一张方桌,几个坐在方桌前说着什么的人回头看了过来,屋子门吱嘎一声打开,一身难受湖绸的薛浅缓缓的走了过来,“喜乐郡主好似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薛钱?”
庄喜乐挑眉,“你这种见不得光的耗子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在太阳下走上一走。”
薛钱面色微凝,忽而又笑了,“喜乐郡主竟然知道薛某的名字,薛某深感荣幸。”
庄喜乐笑道:“绑了本郡主无非是想要用本郡主要挟我祖父,不过本郡主气性大,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不知道你们拿什么出去谈价码?”
“喜乐郡主是在威胁薛某?”
“你说对了。”
庄喜乐挑眉,“本郡主就是威胁你。”
说着她一下跳下马车直接将身旁的妇人撞倒在地,自己蹦跳着就朝着角落里的一口枯井去了,见她距离枯井只有六尺远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薛浅快步冲了过去将她拦了下来,“你想做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本郡主绝对不会受此屈辱,我要死了你们必定鸡飞蛋打死无全尸。”
薛浅死死抓着她的手臂见她不似说笑,咬牙上前替她松了绑,“落到了我手里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庄喜乐揉了揉手腕直接朝屋内走去,“传膳,本郡主饿了。”
片刻后庄喜乐的声音就在院子里不停的响起:
“这都是什么,打发要饭的?”
“本郡主从来不用粗瓷碗用饭,也从来不吃少于十个菜的饭菜。”
“这屋子也给本郡主重新收拾,床铺上的东西全部丢掉换新的来。”
“配两个长的俊俏的小丫头来伺候,实在不行你们去把本郡主的丫头也一并绑来.”
“......”
门外守着的人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是绑架了一个人质回来?
分明是请回来一个祖宗。
薛钱揉着额头,“她在府里也是这样?”
花放尴尬的点头,“受宠,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
“就这脾气?”
“不算好就是了。”
薛钱无奈的谈了口气,人是弄回来了,可后面还有事情没办妥,这祖宗只能继续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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