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菩萨保佑了,阿弥陀佛,得去和祖宗上个香,告诉列祖列宗这个好消息。”
前院里,程老夫人眼含热泪一脸欢喜,程大器等人也是乐呵呵的,多少年了啊,程家总算出了个会念书的人了,天可怜见,他们程家这两三代人都不差银子,也没少请好先生,府中的儿孙却怎么都念不进去书,一个个的做买卖倒是挺在行。
他以为,他的儿子们也不行了,毕竟放眼看去就没两个像样的,只能寄希望于孙子,万万没想到埃
“好,好的很。”
对于寻常勋贵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事,程家人欢喜的像是要过年,这让元溯都不太能理解,程小四给他解释了一通就明白了,“的确是应该好好庆贺,这是个好的开头。”
“可不是。”
程小四感慨,“整个程家的儿孙都觉得自己不是念书的料,主要就是因为家里几代都没出过一个读书人,他们都料定是文昌星君把程家的儿郎忘记了,这次我二哥哪怕只是考了一个秀才,也能给其他人信心,要是几年后能考个举人,哪怕是吊车尾考中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当然了,还是比不上你们家的。”
一次科考就来好几个举人,再给程家二十年都追赶不上。
元溯道:“万事开头难,后面就很快了。”
大家都在高兴,只有程有二坐在椅子上没说话,耳根子通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只是个秀才啊,在其他家最多就是得家中长辈两句勉励的话而已。
见家里人都如此为他开心,心里也是暖暖的,程有三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不给大伙儿说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
见大伙儿都在看着他,脸都红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会更加勤勉的。”
想说下次一定考中举人,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觉得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就像是在吹牛。
程大器乐呵呵的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但也不要太过勉强,尽力即可。”
秀才就挺不错了,他可没幻想还能考个状元,要是真考中的了,他就会怀疑是不是程家的祖坟烧起来了,不太现实嘛。
元溯在一旁看着,就觉得程家的家风还是有些意外,就挺容易满足的,若是换了别家怎么样也要叮嘱几句,让要戒骄戒躁,为下一次科考做好准备,很是要耳提面命一番。
程家这种要求不高,大家一块儿高兴,也不给念书的那个人增加负担,挺好。
“今儿高兴,喝两杯。”
程大器发了话大伙儿就分开忙去了,元溯也被留下来一块儿吃酒,想起二牛小将军这两日也在家中,又命人去喊了过来,一起吃酒。
元溯暗自松了口气,要论吃酒,还得是那头黑蛮牛。
一场酒喝到了下午,有两个女婿陪着程大器说话,程大器笑的很大声,程大款在一旁看着只有羡慕的份儿,他也有一个女婿,可惜天远地远的,只悔恨当初昏了头将大闺女远嫁。
“姑娘,有人来找你。”
花花的神色并不太高兴,程小四正带着杜家小姑娘玩儿,抬眼问了,“谁找我。”
“是那位方姑娘。”
方十三?
程小四有些意外,最近忙起来她都快忘记有这么一号人了,“她找我做什么?”
花花摇头,“需要将她打发了吗?”
“带进来吧。”
她猜想,方十三是来求饶的。
也不知道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商户状告方十三他爹在任上的以权谋私,官商勾结,据说皇帝已经命人在查了。 要说皇帝也是个狠人,连自家人也不放过。
没一会儿方十三就来了,好久不见人都憔悴了不少,一看就晓得日子过的不好。
“方姑娘不要客气,随便坐吧。”
程小四主动出击,“不知道方姑娘来找我有什么事?”
方十三抬眼看着她,心里很是复杂,她来找程小四什么事呢?
求饶吗?
还是想来问个明白?
“县主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我?”
“我最近想了想,好像没做过什么得罪了县主的事。”
程小四捏起一块果子吃了,“方姑娘,你喜欢我吗?”
方十三没有言语,程小四轻笑,“你不喜欢我,同理,我也不喜欢你,原因都是一样的。”
“可是我姐已经死了,她威胁不了你。”
“既然死了就应该彻底的死去,而不是被你动不动就挂在嘴边,你会让我以为她还没死透。”
面对方十三程小四一点都不想装,“你既然知道元溯已经和我定亲,就不应该走哪里都想要请他带着你,有思谨陪着你还不够?”
“说句直白的,除了有血缘亲戚和被我认可的人,但凡是个母的出现在元溯的身边,我都不高兴。”
“何况你还别有居心,我没有处处与你为难只因为元溯对我的态度让我很满意,并不因为你是谁。”
“方姑娘,这京城并不适合你。”
还以为方家女名声那么大会有多厉害,结果很一般嘛。
那个名声肯定是自己吹嘘出来的。
方十三攥紧了帕子,清楚的知道今日自己就不应该来,来了不过是自取其辱。
来之前还以为能说服程小四放下对她的芥蒂,只要她肯定帮她一把,她就能翻身,现在想想,当真是可笑。
“今日打扰县主了。”
说着就起了身转身就走,有丫头追了上去,省得她走错了路,正巧遇到了一身酒气的元溯,见到方十三的那一刻元溯还以为自己吃酒吃醉了,眼花了。
又见方十三顶着通红的眼圈看了一眼,一边走一边捏着帕子压眼圈。
熟门熟路的到了程小四的院子,“我方才好像看到了方十三。”
“就是她。”
程小四也没瞒着他,“我都把她忘记了,她居然跑到了我跟前来,说些有的没的,我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说了她,她受不住,走了。”
抬眼没好气的看着元溯,“你要是心疼可以追上去。”
微醺的元溯当即就酒醒,“胡说,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只是担心她到你跟前胡说八道,让你误会我。”
程小四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心吧,别人来我可能要相信,她说的话我不信。”
元溯刚要点头又觉得这话没对,“其他人来说什么也不能信啊,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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