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习文对手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有丝毫察觉,原因有很多,一、他接手江海塑机时间不长,二、接手不久碰到严打环保,公司放假,缺少到各个部门了解情况的机会,三、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他有些应接不暇,对这种小事关注不来。
是的,一年能做几千万的代理商,能让他获利最多1000万,他有些看不上!
还不到他一天收入的十分之一,让他怎么重视?
只是为了配合战略宣传,他有些时候必须做出重视的态度来,但心理上,颜习文打心眼里看不上赚的这点钱!
别人以为能通过这种方法损害他的利润,切断他的现金流,但他没有一点意识到,或者说这种做法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所以他从没有考虑过会有这种可能,要知道靳利民打算给江海塑机开的银行承兑全是6个月以上的!
靳利民卖了江海塑机的机器5、6年,和关根良有些交情,这次之后就没想过这次之后还代理江海塑机的机器,能卖天海塑机的机器,谁愿意去理一个年销售额不到2个亿的小注塑机厂(事实上不小,只是相对天海塑机来说!)?
假如仍然是关根良主导江海塑机,靳利民也不会想这种事,因为完全不可能,首先那个合同就不可能拟出来,一旦做出那个合同,霍金猛得被骂个狗血喷头,丢工作都不是不可能!
挥挥手,让李布衣出去,颜习文叹了口气。
他身边可用的人,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但有些东西又不能让特别亲近的人知晓,因为解释不了,而且会引起巨大副作用。
比如说身边的亲人,信任是可以信任,但他难以解释财富来源,那群人对他从小经历又了解太深,短短一年时间聚聚如此大财富,容易让人滋生不好的想法。
他不想好心办坏事,至今连家不敢回,只敢往家里汇钱就有这方面的考虑,他还需要更深的积累,更多的势力培植!
至少要发展出压住身边亲戚势力的手下群,他的亲戚可能个人实力有限,但就怕借用他的身份,在集团里作威作福,难以管理,用古代的话来形容,就是皇亲国戚只能由宗人府来管理,需要手下大臣和外戚势力来平衡。
作为一个掌握中心权力的“帝王”,颜习文不会事事亲为,就有必要建立合适的分权制度,既能让手下互相监督,互相督促,又不影响集团工作效率,这很考验他的平衡之道,古代的帝王心术,说的大致就是此种。
“包包,我记得你家是北方的?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颜习文一手揽在包玉婧香肩,下巴抵在她额角问道。
包玉婧白皙小手停顿了一下,继续绕着圈圈,头也不抬悠悠道:“亲戚?有啊,谁家没几个亲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颜习文眼睛有些酸涩,使劲眨巴了几下道:“和你关系好的有没有?有没有你看得上的,想提他\/她一把的?我手下的公司正缺人,想找点可以信任的人选,看你有合适的推荐吗?”
包玉婧猛然挣开他的怀抱,眼睛亮晶晶的的看着他,饱满的胸口充满了诱惑力,“有啊,我老弟,我老妹,我没告诉过你,我有一个亲弟弟和亲妹妹吗?他们正好在上大学,我可以让他们先过来实习,等你觉得可以了再让他们来正式上班吧!”
颜习文有点失望,还是学生啊,他自己也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很清楚学校里的学生什么本事,除了个别的精英外,极少有能迅速适应环境,甚至投入工作的。
“干什么呀,看不起我弟弟和我妹妹?他们可都是哈工大的高材生,名牌大学,你笑什么!不要笑,我说真的,我弟和我妹都在哈工大,学什么专业我忘记了,要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包玉婧有些羞恼,觉得自己又一次被颜习文戏耍了,对方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就知道戏弄她,真是可恶!
颜习文是真心看不起在校学生的能力,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摊开了手,“没有,我哪敢啊,不用打电话问了,麻烦,我现在需要的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人!”
......
与此同时,北京,八宝山某疗养院中。
“小伟,你肯回来就好,大哥当初也是被你气昏了头,才会出说那些话。”
“你现在回来了,就好好接手家族的一些产业,你也该收收心了。”
“等下带着凤娇、小钰丰去和老爷子见个面,好好说话,认个错,老爷子最近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你不要刺激他!明白吗?”
“二叔,我知道了。我让您帮忙联系的葛医生,联系好了没?我朋友那边人就要过来了,如果还没弄好,那我不失信于人了嘛?我个人事小,可不能坠了我们老齐家的声誉啊!”齐铭伟挺身直立,昂首挺胸,这是在见老爷子前特地练习的,齐老爷子一生戎马征战,最见不得后辈子孙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样子。
二叔眼神一凝,表面上齐铭伟去了南方多年没和家里联系,实际上,除了那倔强耿直不肯低头的大哥,谁不清楚大嫂这些年来一直和小伟有联系,每年过年都会和家里亲戚视频聊天,唯有大哥被蒙在鼓里,偶尔喝醉酒了还和兄弟几个吐吐苦水,谈到当年多有唏嘘。
这个侄子,多年过去果然长进许多,这一回到家族立刻显示出了许多不一样的优秀特质,二叔笑了笑道:“你放心,军区医院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只要带人去就行。记住,待会少说话,认个错,让凤娇和小钰丰与老爷子说会话,不要超过15分钟!”
齐铭伟点点头,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只要他还活着,那就是齐家的定海神针,想要动齐家,长老院都得掂量一下。
作为当今硕果仅存的几位开国上将之一,齐老爷子的安危,牵扯了ghg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
“咚咚咚!”
“爸,是我,我带小伟来看看您!”
“呼,哦,是老二啊,进来吧!”
......
湖南,颜习文家乡。
“安平,你休息一会吧!别做了,儿子汇那么多钱回来,你怎么就不知道用啊?”陈彩玲一边心疼老公,一边又恨铁不成钢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用钱,儿子买房子、买车子都要钱,不晓得把钱存起来,以后娶老婆钱从哪里来?我们两个努力一点可以省好几个工!”颜安平没好气地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陈彩玲皱着眉头,身上是在疼痛难忍,尤其是在知道银行卡里有200万以上的金钱是,更加不愿意自己受累受苦,她大声反驳老公道:“儿子寄那么多钱回来,身边肯定不缺钱,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反正不干了,我手痛的要死,脚上的筋都痛,要做你自己做,我不帮你干了!”
看着老婆瘦弱背影气呼呼地下楼,颜安平无奈地叹了口气,佝偻的背部慢慢挺直,他现在在做的事是摊地板砖,他和老婆两个人做抵得上三四个工人,只是他还好,只要填平水泥沙,再铺盖地板砖。
老婆则要帮他抬水泥,从一楼抬上三楼,一包水泥100斤,每天要抬10包,和(huo)水泥浆,铲水泥沙,还要给工人师傅做饭,累是累,但颜安平认为都是能坚持的。
儿子是汇钱回来了,但那些是留着在城市里买车、买房、娶老婆的钱,他想能省一点是一点,他和老婆两个人还能动的时候多干点活,多挣点钱,减轻儿子的负担。
但现在老婆陈彩玲撂挑子不干了,他也很无奈,总不能拿着刀逼着老婆干活吧?
只能把小铲子一放,拍拍身上的灰尘,跟着下楼去了,他一个人是干不动这活的,一个人干活速度太慢,老婆要休息,那他也跟着休息会,这败家婆娘,就晓得花钱,坐吃山空,他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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