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往（下）010000

    交往五广交0
    秤是旧识早已换样，
    运命交错总是无情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情怀渐变成衰晚。鸾鉴朱颜惊暗唤。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富贵坐在篮球场的地上，出了一身汗，有点累了，秋天的风，带着点凉意，感觉舒服，凉爽。
    ＊我们去集市上转转吧，正好凉快下来，人也多，咱们的吃的可有点欠缺了。＊海柱说道。
    ＊你们去吧，我想歇会儿。＊富贵说。
    ＊没你大家也不红火，另外你一个人闷着，也不好，还是走吧。＊
    大伙开始劝。
    ＊走，走，那咱们快点，回来后再洗漱吧。＊魏大强说道。
    这样6人就出了校园往集市上转过去了。
    集市新地方是临时定的，每个月有三天分九就赶集，以便加快贸易流转。说来也怪，这市集集集爆满，人山人海，各种物品也应接不暇，比邻村上下的会也红火。
    集市就安排在国防路两侧，从陵园的南边，一条路一直到灌渠的支渠上。大小生意，一应俱全，从口中吃的到穿的，从农产品，到现代电器，劳动工具，五金电料，针头线脑……。
    富贵，爱文，海柱一组在前面，魏大强，德广，贵宝在后面。一边逛，一边寻着自己要的东西。
    海柱买了约5斤干馍馍，供他们三人平时吃。走着走着，就看到一杂货摊前卖货的和买货的在争吵，三人上去一打听，原来是买了货的说货主的秤不对，骗他。富贵抬眼一看，正是父亲拿回来给货主的秤。心想应该是买主想退货找理由罢了。就听那卖货的说道，
    ＊你看，这是税务所老李刚从城里给我定制的秤，不可能有错，你也可以拿周围人的秤核对一下，或去工商税务点去核对，不会错的。＊
    那买货的拿别人的秤一称，差不多，也就不再说话，可一直怀疑说分量不够。
    富贵就想上去说明情况，不想被爱文一把扯住。
    ＊你怎么拉住我，让我去把情况说一下，我在家里，亲眼看到我父亲从城里拿回这杆秤，说是给人代稍的，不曾想是给这个人的，你拉我干嘛？我去证明一下，事情不就解决了。＊富贵问道。
    爱文拉着富贵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才说道：＊这秤是你父亲拿过来的，你也亲眼看过，但就正确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还真看不出来。＊富贵小声说道。
    ＊自古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书本上还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你没有仔细观察，那个卖货的口袋边上掖着一个秤砣，秤上有一个秤砣，这分明是两个秤砣，只是大小差不多，我没有揭穿，说明这卖货的只是精明，克扣点，如果换的再小一些，不用说你，我也会上去和他理会的，再者，不是离间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工商税务的人，和周围的做生意的人是一伙的，就是去了工商税务的点上，秤下的分量也差不多，这个买主就自认倒霉，吃点小亏吧。＊爱文说道。
    ＊将来你是不是也要去做生意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我买的干馍馍一定也不够5斤吧。＊海柱插口道，并把干馍再次掂了掂，一副怀疑的摸样。
    ＊你们光听他们俩吵了，没注意那口袋，秤砣就掖在口袋边上朝内，露出砣的底和拴砣的绳，你们不信，可回头瞧瞧。至于你们的干粮，少是肯定的，只是少吃几块，也没关系，难道因为少三五块干馍，你还要去干架不成，算了吧，吃亏人常在世。＊爱文说道。
    ＊不行，我就要看看，到底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们拦不住的。＊海柱一副事不罢朽的模样。
    ＊行，看你的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不过不得惹事，悄悄看，点等你二十分钟，过了这个时间，我俩就回去了，你自己处理。＊
    ＊呢，把干粮带上，马上就回来。＊海柱说完，一只手把干粮放到富贵脚下，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约一刻钟后，海柱像个侦察兵，悄悄的，蹑手蹑脚的回来了。
    嘴里骂骂咧咧开始说话，＊真他妈的神了，还正如爱文所说，的十分钟后，有一人又来买东西，那人趁买主看东西时，快速从口袋边拿出另一个秤砣换上，那个买的人一点知觉也没有，这事还真做的天衣无缝，我悄悄溜了回来。＊海柱嚷着说。
    ＊小声点，怕人不知道啊，走。＊爱文笑笑，三人就往学校的方向走了。
    ＊人说无奸不商，我算服了。＊
    ＊这是小事，听说还有换更小的砣的，再说了，花花世界什么人没有，都是钱惹的祸。＊爱文得意地说。
    ＊看来，你赞同这种做法，你小子别坏了良心，将来哄骗我俩吧。＊海柱提高了警惕，一副吃亏的模样。
    ＊那倒不至于，不过也得看什么事，哄就哄了。＊爱文嘻笑着说，一边就跑。
    ＊你敢。＊海柱也说着，追了上去。俩人逗笑着往前跑。……
    爱文倒着跑，不注意，一个趔趄撞到正独自一人返回校园的边走边思考的德广身上，两人正准备开骂，一看是对方爱文急忙跑到德广身后，一把把德广推出，笑着说：
    ＊哥呀，救驾啊，两个傻大个欺负一个人，你给我主持公道呀？＊
    德广正思考呢，被这么一唬，抬头一看是富贵和海柱，一下子明白他们是在逗笑，只是不知爱文怎么招惹了富贵和海柱，一下子反应过来，随口就说：
    ＊我能惹得起嘛，你跑，我比你还瘦呢，你怎么招惹了这两个瘟神了。＊
    海柱这时也笑够了，上来和德广打过招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下，最后说道：＊这小子欠揍，还想哄骗我们俩个，你说该不该把这小子揍一顿。
    德广嘿嘿一笑，黄褐色的脸皮上露出两行小白牙，一拳捶在爱文的大臂上。
    ＊我还想揍人呢，正好，来个垫背的＊说完哈哈大笑。
    ＊我招谁惹谁了，这么招人恨吗？＊爱文委屈地说。
    ＊没招谁，让你小子往后留点口德。话又说回来了，德广，你怎么一人回来了。＊海柱问道。
    ＊这，一时难以说清，你们买完东西了吗，就买点吃的，这一到宿舍就分光了，是不是有点少了。＊德广说笑道。
    ＊不少了，这不快到八月十五了，嘿嘿，钓鱼的，谁吃了，八月十五以后，他们带的吃的嗯…＊说着嘶了嘶嘴，海柱邪笑着，那意思是他都要吃掉，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你一个人回来是怎么回事，说说看。＊富贵说道。
    ＊也没什么，在集市上碰到个熟人，以前和66班的吴建平认识的，不想这人是魏大强的姑舅哥哥，兰村人，他们在那边闲聊，我说忘记了拿东西，一个人边先回来了。＊
    富贵忽然问道：＊你说的可是叫爱忠的人？＊
    德广问道：＊你也认识？＊
    富贵道：＊不熟，听说外号叫二秃驴，小时候练过武，一身肌肉，现在也没好营生干，就在市扬上帮忙维护一下秩序，横里横气，上次在所里碰到过，好像是拿别人东西，不给钱，正好被所里老张头看到，就叫来所里，教育了一顿，让离开了，从面相上看就不像个好人，你往后还是和他少交往的好。＊
    ＊嗯，知道了，我这人长的瘦小，又黑，容易招人记忆，还真因为这样子惹过不少麻烦，咱们边走边聊。＊德广说着退了一步，几人闲聊着回到宿舍。
    子日：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交往六终始000010
    富贵提文新的秩序
    武生醉酒无意生非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飞花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德广四人往宿舍边走边说，
    ＊你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我看乐天也跟他父亲经商，但一点也看不出他有奸心呀？＊德广说道。
    ＊我看他是愚腐，虽不似孔夫子般之乎者也，那是因为年纪小，年龄大了就有了。＊富贵说道。
    ＊还真怪了，你们一说话，就扯乐天，那天也让我和他处处，我觉的他神出鬼没的很，很神秘，但听你们说起他，我都有些想和他交好了。＊海柱插话说。
    ＊他没和你打过篮球，但技术肯定比你好，中长跑这个学校也没人能跑过他的，一切都以最高要求，要求自已，可惜学的太杂，什么也能说出个皮毛，算是学而不精吧，有一次我和他谈起读书，他告诉我读书有两种，一种叫牛吃草，把东西都咽下去，然后再慢慢咀嚼，细细消化。第二种是像蜜蜂酿蜜一样，直接转化为蜜。第一个过程快，需要强大的记忆力，第二个过程慢，但胜在基础扎实，可惜我一个也学不会。他说他是第一种方法，我倒替他着急，现在知识更新太快了，不知道他能否吃的消。＊爱文接话道。
    ＊我和他私交很好，虽愚腐一点，但他能看透你们，只是嘴上不说，不和你们计较罢了，对了富贵，我可提醒你，不要以为他代替拉成八百米的跑步，他没意见，你不觉的他在疏远你吗？你最好找机会和他聊聊，他是可以信赖的朋友，我说这话，也是希望咱们都好，毕竞同甘共苦，喜怒哀乐过。＊德广善意的说道。
    ＊嗯，找机会，我会和他谈谈的，他这人心善，集体主义思想太重，恐怕他在这三二十年中，会吃亏的。现在都单干了，诶，我也不知这社会会变成什么，不过，我可以保证，他永远是我的朋友。＊富贵说道，＊海柱，有时间，我给你牵线，你俩有共同的特点，脑袋好，助人为乐，认死理。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说不定你还需要他帮忙呢，不一样的地方吗？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神经过敏似的，新的时代，是需要新概念，新秩序，但我们能对这些产生效果吗，啃书本再多也无能为力，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像他这种从书本中找寻办法的，世界上太多了，又不缺他一个，我看我们还是随大流的好，追求新秩序，这也可能是他追求的目标吧，你可能这一点接受不了他。＊
    ＊先回宿舍吧，乐天就像个苦行僧，在这社会我也不知该怎样劝他好，让我们都坚持信仰吧！我先去教室转一圈。＊德广最后说道，说完和他们三个打招呼就走开了。……
    乐天这些天倒也过的快乐，几乎每天都去图书馆，开学时，学校又进了一批书，乐天发现后，几乎每天去看。是一套名人传记，民国时期各种人物传记。从蒋介石，李宗仁，闫锡山，杜聿明，王耀武……等高级将领到徐志摩，胡适，梁实秋等大家，大大丰富了他对这些人的看法，那都是有血有肉的场面，比较客观地反映了抗日战争时期，这些人的个性和血性，虽然这些人都是失败者，有的也沾满了人民的血，但他们对中华民族是有贡献的。人无完人，也是现在才能看到有胆大的，客观反映这些人的人，其他的知识，也很快会到来吗？这图书馆太小了，他感慨道。
    安全则不同，都是在他的宿舍和学校度过，有时陪张志娥跑步一下，有时打打篮球，有时去旧灌区帮他母亲一下，观察那发光现象，但都无接果，见母亲没事，也就渐渐放弃了继续观察的想法，但脑子里时常会想起那个好几天打电话未曾见过面的姑娘，不知道她又是那路神仙。
    星期日上午，宿舍里只有三两个人，爱文看到建生把被子扔出了宿舍，这让他很奇怪，建生刚来呀，怎么就扔被子了？看到建生还在那儿生闷气，就走过去，问道：＊建生怎么啦，有什么事也不能把被子扔出去吧，我替你先收起来，叠好，放一边吧。＊见建生不说话，就出去准备把被子收起来。
    这时建生走出宿舍说：＊谢谢你了，我自己来吧，有点脏，我也就小少爷脾气，你不要见怪。＊说着过去叠被子，爱文看到被子里面脏兮兮的一片，像是喝酒吐了以后，并没洗刷干净就胡乱叠好放在床上的，赶紧问：＊这谁他妈的这么缺德，盖被子脏了，连个屁话也没有，这是宿舍，不是客房，客房也不能这么干呀。＊
    建生一脸晦气，气不打一处出，中午连饭也没吃，下午看到武生拿着被子走了。原来，星期六武生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吃饭，高兴喝醉了，来到学校，也不看，拉过被子倒头就睡，一下吐了一被子，半夜醒来，发现是建生的被子，赶紧胡乱收拾一下，叠好，迷糊到早晨，打起精神，先回家吃饭去了，吃完饭就在他家又睡着了，下午醒来，赶忙到宿舍拿被子回家去清洗去了。
    建生本来就爱干净，这件事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吃完酒在宝玉的房中折腾一般，众人只有赶快收拾好，用香薰了很长时间，才悄悄瞒了过去。有时特别情况，谁也没法，武生好说歹说，下一星期又把有名，富贵叫上去了建生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建生的母亲，又把一床新的被褥让建生睡的事告诉了建生母亲，以让建生母亲不要难为建生，并接受下这份歉意，这件事才悄悄过去。
    看这件事弄的。
    ＊朋友之间，友谊是第一，但有了错，可能涉及到方方面面，人们在做事时还需三思而行，事前要有潜意识，首先要自律，自爱，更不能拿别人的东西胡乱折腾，土匪行为，在好朋友中间慎之慎之，否则给自已和朋友带来的只是伤害。我辈在新的条件下，公共场合更应在社交礼仪，社会公德方面注重实质，讲求诚信的本质，使诚信有始有终，为新秩序的诞生而努力。＊富贵在调解完这件后在日记中感慨道。
    孔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