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待（上）

    等侍一旷野
    乐歌飘扬惹人心醉
    好友知已敞开心扉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虹，飞絮蒙蒙，垂柳栏杆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整个元旦上午是热闹的，高二的三个班是元旦上午开的晚会，想下午休息缓解一下，课间当然吸引了许多同学围到窗户外去看，爱听歌的男女同学，站在一边，听那动人的旋律，有好的歌喉发出美妙的声音，让你不仅是感叹人类的伟大，是用什么造出的这歌喉，深沉如大海，嘹亮如百灵，且各具特色，女娲氏给了人类的不仅仅是男女肉身，遥想万年前，女娲氏用他那精美的小手儿，细细的雕刻出了这几厘米的声带，把它按到人的喉上，且让他震动起来，给男人以深沉，让他们去征服世界，给女人以清脆，嘹亮，让她去号召男人征服世界。时不时的掌声，笑声，歌声，器乐声，跺脚声，拍桌子声‘，人们的叫好声，朗读声飘荡在校园中，连空中的鸟儿也跟着欢叫起来，仿佛春天来到人间。
    这就是效果，别的班也不能安心上课了，老师们也在抱怨，不知是对学生们，还是对高二年级的做法，亦或是对校方同意上午开晚会，下午休息的抱怨。也不安心教了，直接让大家自习，管住学生不闹事就行了，有的甚至放任学生自由，爱热闹就去看吧，就让这群少男少女们浪一天，自由自在飞翔一天吧，但警告不能惹事。
    有胆大的且会唱歌的同学，也去和上一届的同学去飙歌，惹的叫好声此起彼伏，掌声如波浪般传遍四周。
    富贵也是这次才第一次见到什么是飙歌，全用清唱，用嗓子，那纯粹是天簌般的嗓音在震颤，让人的灵魂得到纯净，清美的享受，他和乐天想看人家怎么办的，站在人家教室窗下看，在乐天的解说下，他还真就感到了音乐艺术的魅力，以前什么音乐，美术，对还有棋类，他一见就凡，总是想办法或恶作剧去破坏这一类事，比如唱歌，人家唱的好好的，他大声一词喂，打破人家，下棋上去偷上两子，或干粹一搅，谁也不用下，美其名曰又找到个闲聊的人了，或者是熟人的时候，他会直接说，谁让你们不和我说话。有点霸道的瘦高个身体，但强壮，别人比他矮，也就算了。富贵倒是笑喷嘻地说，来咱们聊，什么也行，只要聊就行，有一次乐天问，要是骂你一顿呢，骂也行，只要你们不做你们的，和我说活就行富贵毫不犹豫地说。把乐天逗的一下就气笑了，世上还有你这种人，真是见大了。这时富贵撅着屁股，扭了扭，因为个子大说多滑稽有多滑稽，嘴里唱说着，叫你们不理我，叫你们不和我说话。乐天笑道，你这不是会唱歌吗，怎么你说你不会，唉，五音不全，就不敢唱了，不知为什么，后来索性连美术，棋类也不待见了，一见就心烦。你是有心理阴影吧，乐天倒也不客气，直接问了，我想想，小时候老师也不会因为不是主课的事说我呀，对了一定是后来玩耍多了，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那你都玩什么？跟着比我大的孩子们玩，开始是八路打日本，后来不知谁说不如抗美援朝好听，就改为中国打美国，现在不提了。好玩吗，一点不好，主要是和邻村的人打架，你追我跑，我追你跑，都用在了跑上，没少被土圪垃砸到，咱又个子高，目标大，跑的慢，有时有好几处伤，但不清楚就是爱玩这个。因这事不知被爹妈骂了多少遍了，到现在都怀念那段时间，上了高中才收敛起来，改为打篮球，但体质太差，打半场还可以，要打一场，要老命了，上一次被咱们班啦啦队的那几个y头片子一喊，也不知那根神经抽住了，愣是坚持了一场，把我可给整惨了，睡了一天，拐了一个礼拜，这群小狐狸精惹不得呀。近几次在一起一捣歇，乐天就知道富富又要提打篮球被女同学鼓动的一礼拜不好受的事，这个啐嘴皮子，自已荷尔蒙高烧，又怨别人，无奈！
    正好有一个男生唱到《三峡美》
    三峡美 三峡美
    诗中的山画中的水
    奇峰托白云
    峡江流翡翠
    百丈飞泉溅玉珠
    岸畔山花留人醉
    啊
    三峡美 三峡美
    游人到此
    游人到此尽忘归
    三峡美 三峡美
    眼前的山心中的水
    江上汽笛鸣
    神女笑微微
    夔门敞怀迎宾客
    山色水光令人醉
    啊
    三峡美 三峡美
    明朝三峡
    明朝三峡更光辉
    更光辉
    富贵就让乐天说说好处，乐天说也没什么，只是这个歌很适合咱们这种中音歌喉的人来唱，高低音变化小，所以大家都喜欢唱，注意几个发音就好听了，但咬字必须真，押韵的美水翠醉归辉要用嗓音表现出来就成了，另外带a的发音要清晰。乐天还要说，富贵打断道:＊行了，行了，不用讲了，让我听听，再找一下感觉，让你说的心都痒痒，想唱了。＊
    歌声还没完，他就在人家班外大喊＊好＊把大家也吓了一跳。
    ＊给你普及个音乐知识。＊乐天说，＊在赞叹别人唱的好的情况下，中国人想什么时候叫好就叫了，鼓掌也一样，这是个很不礼貌的做法，是对演唱者或演奏者的不尊重，在西方这个问题就不存在，越是高级的音乐会，越安静，只有在唱完或演完，才发表自己的激情，长时间的鼓掌经常发生，这是好的，我赞成，试想别人高音正用气往上冲，你忽然来一下，有可能影到演唱或演奏者的正常发挥，或者使演员产生异外，咱们大小也算有点文化了，公众场合下，叫喊很正常，但要在别人做完以后，要尊重别人，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
    ＊我就知道没好事，我也是随便惯了，对了，晚上咱们要先说说这个，把他当成纪律，也增加咱们的审美观。刚才，那唱的实在太好听了，在你的鼓捣下，这歌还真听出点味了，下一次不和你鼓捣音乐了，要上你小子的当，我就做个乐盲吧，不过那个，咚咚咚，咚咚咚，什么芬的英雄，让我热血沸腾。＊
    ＊贝多芬的交响乐《英雄》，你个乐盲加文盲。＊
    孔子曰：不愤不起，不小非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等待二余裕
    吃饭想办法获意外
    谈书论杂学取心得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呼声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时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做独醒人，浪醉花间应有数。
    中午吃饭的时候富贵，乐天，向应，安全，老四集中在一起吃饭，讨论从窗户门缝里看到的情景。
    ＊我先说说布置，三个班差不了多少，都是三围一结构，混编，小结阵。＊向应说。＊我觉的这样更好，有利于班内团结和轮流节目的展开，也容易制造高潮，为晚会增加气氛。＊
    ＊从我的角度想，咱们要办好这件事，别人的总是别人的，咱们都知道这麻袋片上绣花一一底子差，在咱们小公社能有什么艺术类的东西，无非就是唱歌再唱歌，大伙乐哈了，就是了，要以我的想法，大字聚在一起，谈谈话，拉近拉近彼此的关系就行了，你说让我唱歌，我也不是那个料，咱可不会什么歌呀曲呀的，看过中央台的晚会，咱们也没那人，我看以小组出个节目，有代表性的，简单弄一下散了就行了，咱们能做了什么，高三，高二两个老大哥都办的差不多了，也没见到有出奇的节目，我们班也差不多，到是人们都爱吹牛，或者开个吹牛晚会也行，就不知道，能不能吹过两个小时。＊
    ＊你的节目准备好了没有，＊富贵问道。
    ＊准备了个诗朗诵《忧郁的天空》＊安全说。
    ＊这还差不多，不要说散气话，咱们共同想办法，差不多吧，如果有意外，你们几个跟着哄，大不了坚持1小时算了。＊富贵说，＊坚持一节课一人一句话也下来？我还就不服气，坚持不了一节课了。＊
    权老四说道＊这正事还得听你们的，我是没办法插嘴的，我倒是注意到，受空间的影响，班里的火炉放置太靠前不怎么好。＊
    ＊你的话提醒了我，晚上咱们摆桌子的时候，你提醒我一下，我早就想把火炉往后移了，吊在那儿不上不下，碍眼，移到未排坐位以后，火炉口对门，方便操作又暖和。今天下午不上课了叫上拉成，大强他们先移了这个东西。＊富贵说，＊今天下午老师们大概也没心思上课了，自习多，咱们趁这个机会让女生先回宿舍学，咱们就动手把火炉移了，把桌子摆好，把前后黑板让女生像别的班一样写上元旦快乐之流，装扮一下就行了。下午劳动的时候也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人多力量大，每人大着胆子说上三两句，也能坚持两小时。＊
    下午真和富贵想的一样，是上了两节自习课，富贵把韩仪华，王芳叫出去安排了一下版报的事，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绸给了韩仪华，＊你们找人扎成一个绣球，拉成他们的项目可能是击鼓传花，但他们没准备绣球，同学们之间，用别的替代还可以，如果碰到校领导和老师们就不好看了，准备下，到时你拿出来，应急的。＊
    王芳说：＊这个交给我，初中时我奶奶教过我扎绣球，扎好后，交给仪华，主持时应急。＊
    ＊这不，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富贵笑着去忙别的事去了。
    男生宿舍里，一群人围着建生和乐天问他们一些音乐的问题，
    建生说：＊这方面我是七窍通了六窍一一一窍不通，戏剧就听说的那么点，还不够塞牙缝。＊
    ＊有就行，总比我们一无所知好。＊有人说。
    ＊我看你俩一个说戏剧，一个说说音乐，让我们增长点业余知识就行了，倒时吹牛也有些资本。＊武生说道，＊上一次听乐天讲了个开头就完了，这次往下再说一段，可以吗？＊
    ＊就我所知，各地方都有戏剧，咱们常听唱的《花木兰》就是豫剧，刘大哥讲话理太偏的那个调，电视上看的中央台多京剧，安微是黄梅戏巜女附马》《天仙配》等，四川有川剧，苗族好象有傩戏，上海好像是沪剧吧，咱们这儿以晋剧为主，如《下河东》，《打金枝》等，另外南面还有媚鄠剧，北面有北路郴子，耍孩儿等，人们爱看的是秧歌，有胡说秧歌白说戏之说，秧歌适会农村人的口味，信口沾来，打浑侧科，我主要是听晋剧，秧歌也听点，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建生说，＊另外，好像乐器配比也有些规律，咱们这边主要有梆子，葫芦子，笙等，二胡，扳胡好像也普及开了。＊
    ＊建生说的对，民族乐器很少，咱们平常听到的大多是西洋乐器，如钢琴，小提琴，洋鼓，洋号，不一而足，现在人们开始用电子琴，功能多，音色好，村里办事宴能看到的好一点的音乐队伍，都配一把电子琴，省去很多麻烦，也能自弹自唱，里面有各种乐器及好多自然声音种类，你们将来见了，看说明就行。＊乐天补充道。
    难得休闲，学些音乐，美术，棋类的杂项知识，增加知识，丰富自己的头脑，开拓视野，成了今天的主题了。
    ＊唉，爱文，耀宗，你俩爱下象棋，听说建生你还会围棋，你们给我们普及一下棋类的知识好吗？＊乐天说。
    ＊你听谁说的，我会下围棋。＊建生说。
    ＊没有，期中考试有道题，是唐代国手王积薪围棋的断句，考完后，你喃喃自语，可棋一局乎，可棋一局乎，看你无意表露的神往的样子，我断定你会围棋，我也想学一下，以后你教教我，怎样。＊乐天说。
    ＊这你也能看出来，神了，在咱们这乡间别舍的地方，能听到围棋两字都是一种幸运，不想还真有高人知道啊，只要你愿意，什么时间都行，可也只是简单的知识，高一点的也没人指导过我。＊建生谦虚地说。
    ＊你们说的那个太雅了，县里，村里还是象棋多，可我象棋就是知道怎么走，当头炮，马来照，走也是瞎走，没有理论，历史性的知识，只知道厉害的人能看三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爱文说。
    ＊岂止三步，整盘棋都在他的脑中。＊肖耀宗补充道。
    ＊和围棋的盲棋有一拼吗？＊建生问道。
    ＊这个我是真不知，不过到盲棋的程度，那水平上是相等的吧。＊肖耀宗回答道，＊相棋我也不知道多少，毛皮皮，只知道北胡南柳两个华，他们是北胡胡荣华，南柳柳大华。＊
    乐天这时插嘴道：＊今年暑假我随我父亲去省城帮他做生意，看到市场的书摊上有卖属名李来群的一套约一尺厚的象棋书，心想李来群是谁呀，他的学识太高了吧，能出这么厚的一套书，其呕心沥血程度也太值的人去尊敬了，可惜家里用钱，对我来说太贵了，没买，将来一定收集一套。＊
    ＊他们都当过全国冠军，这些年是李来群的象棋天下了。＊说完耀宗一副谦诚的模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孔子日：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