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已经走到花园了,他听见高敛说要喝酒,一个刹车止住脚步,扭头问:“你要喝酒?”
“不喝多。”高敛摸摸鼻子,耳朵发红,“真的不喝多。”
江叙似信非信,他知道高敛以前酗酒,加上爷爷骤然去世,完全就靠酒活着了,他们俩吵架那会,他也拎着酒瓶子到处晃,现在想起高敛当初的模样,江叙心脏一阵紧缩,他不敢让高敛变成以前的模样了,可是直接让他别喝酒,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江叙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去说,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怎么了?”
江叙话还没讲出口,抬头发现高敛已经站到自己眼前了,江叙被他猛然上前吓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定了定心神说:“没事,我在想要不要就随便吃一点,不喝酒了吧?”
高敛还以为他要后悔约会,听见他在纠结酒的问题,连忙长长的舒一口气,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抵在江叙眉间,硬生生舒展开江叙的眉心,“别担心,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喝酒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江叙看着高敛温柔的眉眼,眼里都是自己的模样,不由心热起来,要不是顾忌在屋子外面,他就会吻上去,“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
“别怕。”高敛微微笑,手指尖在江叙额头磨搓着,似乎在安慰他。
“嗯,好。”江叙点头,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表情柔和了许多,他环视四周没见到有人,便上前拥抱了下高敛,低声在他耳边说:“有我陪你的。”
“我知道。”
“我要出去工作了,我们待会见。”江叙回身,望着高敛的眼睛,确认他没有不好的情绪,然后才转身离开。
等江叙走了以后,高敛给萧肃打过去电话。
萧肃正难受的饭都吃不下去,抱着杯枸杞茶在落地窗前唉声叹气,一听见电话声音响,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摸到桌上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喜滋滋的喊:“顾培~~~”
“我,高敛。”
萧肃脸上的笑脸瞬间凝固,语气一百八十度急转,“干什么啊?有事啊?”
“有事。”高敛和萧肃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仿佛多说一个字要他命似的。
“什么事啊?”萧肃松了松领带,又躺回沙发上了。
“我想问问恒达的事情。”
“恒达啊?”萧肃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恒达的名头,“隋家的公司,你要干什么?”
“你有熟人吗?”
萧肃把通话切成了外放,随即仰头陷在沙发里,动也不动,“我和隋孟书就挺熟。”
高敛挺满意,问句都省了,直接吩咐:“你安排我和他见一面。”
萧肃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好,我叫秘书安排一下,确定了时间和你说。”
“嗯,谢谢。”
临挂电话,萧肃好奇起来高敛找恒达老板隋孟书的理由,问:“干嘛找隋孟书?你又不是他家公司的,要和恒达合作吗?最好别吧,他现在一颗心挂在他那个媳妇身上,没空搭理你的。”
“不是合作。”
“那是什么?”
高敛的话终于多了起来,但还是简短的解释了理由,“我的朋友在他公司下面,最近快解约了,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萧肃闻言立即皱眉,他没有再追问了,只说:“我等会帮你问问。”
“我等你电话。”
萧肃挂了电话,便叫来秘书,问:“你给我查个人,叫江叙,查清楚他是哪家公司?是不是最近要解约了?”
秘书一推眼镜,“不用查,上次就查到了,他是隶属于恒达文娱的演员,和恒达三年签有合约,今年就要解约了,按照时间,大概就是月末。”
萧肃了然的点头,他就猜到了高敛说的朋友是江叙,自从在沙滩上看见他们二人亲吻以后,他心里总不是滋味,虽然在片场的酒店没有和江叙谈下去,但是萧肃觉得,任何一个演员,不,是任何一个人也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如果当时江叙拒绝自己,那只是因为钱出的不够多。
如果给的钱够多,萧肃认为他会愿意陪自己一晚。
当时争那口气是为了给顾培看看,江叙那种人不值得顾培喜欢。
对于江叙,萧肃本能的不喜欢,大概是出于嫉妒。
想到自己的表兄弟也被江叙玩的团团转,他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要给江叙铺路搭桥,他就不!
萧肃狞笑起来,咬牙切齿的吩咐秘书:“你现在给我弟打电话说隋孟书最近没时间,问他下月六号见面行不行?”
秘书眉头一皱,“老板,谁是你弟?”
萧肃气的打人,“高敛!”
“哦,好的,我立即去办。”秘书闪退出门,顺便给萧肃带上门,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和高敛通完电话,秘书推了推眼镜,继续进去报告。
萧肃这时候已经有气无力到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了,见到秘书进来,才稍微坐直了一点,“怎么样了?”
“你弟弟说不用了。”
“嗯,很好。”萧肃笑起来,“去给顾培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喝酒?”
秘书后退一步,“老板,你叫我给顾总打了好几个电话,顾总说再打就放火杀人了。”
萧肃站起来,龇牙咧嘴的怒骂:“那他真的能放火杀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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