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丁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带来的那些小弟全都安静的站在一旁。
黄春植不着痕迹的打量一遍。
当注意到安赫茂那张脸时,他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脱口而出道:“马刑警,你怎么...”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在近前两步看了下后。
这才发现是自己认错了,不由的面露尴尬之色,扭头苦笑道:“丁社长,这人你从哪找来的?”
丁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一古,黄社长别在意,第一次我也认错了呢。”
黄春植配合着讪笑了两声。
挥了挥手,让他的小弟们都出去。
看丁信刚才那态度,也不像是来找事的,没必要让他们留着。
丁信微微一抬下巴:“你们也都出去吧。”
吴泰植点点头,领着几人离开了包厢,包厢里便也只剩下了丁信和黄春植两人。
黄春植说着客套话,很快他的手下便找来了一排姑娘。
不得不说,这位黄社长的路子真的挺野!
就看面前的这排公主,韩语的,英语的,法语的,日语的应有尽有,各个年轻漂亮,身材火辣...
“丁社长可有看上眼的?”黄春植笑眯眯的问道。
丁信点起一根烟叼在嘴里,靠坐在沙发上,随手点了点,选了个金发的漂亮妹子。
如今在明面上,信义派的主要产业就是按摩店,耳濡目染下,他的眼光自然也变得刁钻起来。
这妹子净身高起码有将近1米8,偏巧长的却极为精致柔美,瓜子型的巴掌脸,如若削尖的下巴上还透着满满的自信。
看起来就很有野性。
“丁社长果真是慧眼如炬,莎莎她才刚来没多久,还在培训阶段,要不是为了丁社长,今天我可不会让她出来。”
黄春植竖起拇指,自己也从善如流的留下一位妩媚成熟的漂亮女人。
“哈哈,是吗?”
等妹子近前,丁信将其一把搂过,伸手丈量了一下:“呀,这么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老板,你不是亲自量了吗?”莎莎娇笑着。
她的口音有些另类,带着点异域风情。
“我说是假的,现在的人太不厚道了,什么都弄虚作假,连口放心奶都吃不上!”丁信佯装气愤道。
这下莎莎却是接不住了。
她是受过培训,但也没见过丁信这样的啊,只能讪笑道:“老板真会开玩笑!”
“啊,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丁信玩味笑道,然后看了眼黄春植。
“丁社长放心,我这场子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
说罢,黄春植还故意抱着身边的女子,顺势把头埋入其怀中,磨蹭两下。
“还是黄社长会玩,哈哈。”
两人在包厢内东一句西一句的互相扯皮,谁也没有进入今天的主题。
丁信偶尔还跟身旁的美女飙两句家乡话,用前世的闹梗逗的女人娇笑连连。
黄春植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丁信。
这段时间整个加里峰洞最出挑的人就是他了。
很年轻,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天生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英俊非凡。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斜飞入鬓的眉毛,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光是看面相,就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很麻烦!
这是黄春植得到的答案。
像丁信这种年轻人,正是锋芒毕露的时候,很多时候做事是不会计较后果的。
就听他刚才的那番话,毫不在意自己,绵里藏针,话中带刺,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一般的年轻人因为底气不足,也许还会收着点。
可眼前这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一个帮派的大头目了,眼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不好就会冲动行事。
微微叹了口气。
黄春植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今晚丁信的目的是什么,不管自己答不答应,都不能把态度摆的太过强硬。
两杯酒喝完,黄春植笑着让身旁的女人去点歌,同时也示意丁信身旁的女人一起去。
很快,包厢内悦耳的歌声响起。
“丁社长今天过来怕不是单纯为了玩的吧?”黄春植举杯微笑道。
丁信笑了起来:“黄社长为什么这么说?”
“哈哈,丁社长的产业我是知道的,能玩的不比我这里差,指不定还要更好,不是吗?”
黄春植尽量斟酌着说话,同时观察丁信的表情。
见其从头到尾都挂着微笑,一脸沉心静气的模样,心中倒是对他评价高了许多。
“不能比,不能比,我那些小场子可比不上你的大酒店。”
丁信笑着推脱了两句,话锋一转:“确实有件事想当面请教。”
来了!
黄春植脸色一顿。
下一刻,笑容重新挂到脸上:“哎一古,丁社长太见外了,您尽管说。”
丁信耸了耸肩,吐出了四个字:“建设工地。”
“啊?”
黄春植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丁信笑了起来,语气轻松道:“前几天元社长和郭社长过来找我,提到了黄社长你的名字,说你派人骚扰他们的施工工地,还狮子大开口想要敲诈他们。”
顿了顿,看着黄春植,似笑非笑道:“这是真的吗?”
“西八,这两个杂碎。”
黄春植先骂了一句,而后,却陡然反应过来道:“他们想让你解决这件事?”
丁信笑容更甚。
“说只要解决掉你,就给十亿,预付五亿。”
黄春植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那丁社长你,答应他们了?”
丁信没有说话,而是摊了摊手,笑吟吟的看着他,目光不偏不倚的与他对视着。
片刻后,黄春植自嘲的笑了笑。
“是我想岔了,如果丁社长你答应他们,恐怕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同我喝酒了。”
丁信点点头,状似无意道:“我也没拒绝,只不过我想要的更多。”
“而且,在我之前他们已经找过张谦那狗崽子了。”
黄春植的心里,陡然一颤,丁信话里有话,初听一层意思,细品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丁社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春植坐近了些,身体前倾,眼神微眯:“请直接明说就是。”
“哪边给的多靠哪边。”
丁信毫不掩饰的说着:“他们肯给我十亿,那黄社长你这边肯定要的更多。”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凭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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