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杨过从疼痛中醒来,摸了摸痛处,是昨日被鹿清笃伤的那剑所刺之处,他发誓,一定要那鹿清笃好看!还有那赵志敬!
杨过除了肩膀疼,后背也感觉有点酸痛,伸手摸了摸他睡的床,这才知道是因为睡了这硬邦邦的石床,才导致他腰酸背痛的。
“哎呀,我的腰啊!这石床可真是硬!”
“呵呵呵,石床是石头做的,当然硬了!”孙婆婆端着一碗汤药进了房间。
杨过见救命恩人来了,连忙起身行礼,不料扯到了伤口,“多谢孙婆婆……哎呀,好痛啊!”
孙婆婆见他那傻样,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呵,小子,你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做甚?”
杨过又坐回石床上,“我是想谢谢您昨天的救命之恩,没想到扯到伤口了。”
孙婆婆笑道:“先别谢了,来,把药喝了吧?”
杨过顺从地接过药碗,然后一饮而尽,可那苦涩的味道令他着实难受。
他眉头紧皱,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哎呀,这个药可真苦!难怪芙妹不肯喝,要我也不想喝这么苦的药!可惜这里没有蜜饯和白糖,不然还可以缓解一下这药的苦涩之味!”
孙婆婆不免觉得好奇,她问他:“喂,芙妹是谁啊?是你的心上人吗?”
杨过没想到孙婆婆会这么直接就问了出来,他脸色微红回道:“算……是吧!”
孙婆婆想不通,“什么叫算是吧?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在古墓派长大,但也是一把年纪了,你这说得有点不清不楚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杨过更加窘迫,涨红着脸回道:“是我心悦于她,不过还不知道她心意如何。我想等她再长大一点,再去向她问清楚!”
孙婆婆了然于心,“哦~~,原来是你单相思啊!她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吗?”
杨过害羞回道:“她还不知。我本来是写了信向她袒露心声的,可就是被那全真教的鹿清笃截获了我的书信,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和赵志敬两人狼狈为奸,这一年多来天天欺压我,我又斗不过他们,便只能任他们使唤。可就算这样,他们还想利用书信之事将我逐出全真教,实在是可恶至极!”
孙婆婆接道:“哦,所以你就很生气,伤了你师父吗?”
“嗯,不过我没打算这样做的,只是当时急火攻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做出了傻事。”
孙婆婆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了,她觉得是那群道士无理在先,便气道:“哼!这群臭道士,就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自己做着卑鄙无耻的行为,却又诬陷你有违背门规之事,的确是该死!”
“是啊!不过我也不想回去全真教了,他们都是一群不讲理的人,我回去肯定会被赵志敬那个卑鄙小人折磨至死的!待我伤好后,我便去襄阳找我郭伯伯。我要向他说明一切,然后……”
孙婆婆见他欲言又止的,便笑他,“什么然后?你是想说然后去找你的小情人吧?”
杨过被她说得略显苍白的俊颜染上了两朵红云,他点头回道:“嗯。”
孙婆婆揶揄他,“呵呵呵呵,小伙子想姑娘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不好意思。孙婆婆是过来人,我走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你尽管在这休养一段时间,待你身体痊愈后,我送你下山!我看那些臭道士肯定还会紧盯着你不放,我送你离开最为保险!”
杨过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心,心中莫名感动。
“孙婆婆,谢谢你!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却待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孙婆婆眼神认真,看着杨过说:“杨过,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我们俩似乎很投缘,所以我才将你救下,带回了古墓。”
“孙婆婆,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您给我的感觉就像我娘给我的感觉一样,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孙婆婆只笑了笑,然后伸手像对待自己亲人般的摸了摸他的头。
话说全真教弟子中了玉蜂针之后,瘙痒难忍,浑身被抓得没一处好的,丘处机看着也是心疼。
丘处机替他们检查了一番,又询问了杨过被什么人所救,这才知道了他们中的是古墓派的玉蜂针。
中玉蜂针者,起先中毒部位会有麻木之感,随后便全身瘙痒难耐,就如全真教弟子那般。
丘处机几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玉蜂针该如何解毒。
孙不二看着门中弟子这么难受,浑身被抓得没一处好皮肤,也是不忍直视,便问丘处机:“掌门师兄,你看他们如此难受,我们还是去求求那古墓派的小龙女,让她交出解药救救他们吧?”
丘处机闻言有点为难,“这件事有点难办。我们全真教和古墓派早就定下规矩,两派之人禁止来往,不得擅自见面,我门中弟子也不准踏入古墓派境内,如若不然,必会遭到古墓派门人的驱赶,生死不论。”
孙不二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她不忍见门中弟子忍受这非人般的折磨而已。
“掌门师兄,你看他们现在这么难受,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我怕他们会活活痒死。”
丘处机见那几名中毒的弟子的惨状,也是于心不忍。
“容我再想想办法,你们切不可去古墓派寻衅滋事!”
众人答道:“是,掌门!”
丘处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古墓派一趟,拉下老脸求小龙女赐他解药。
来到古墓派门前,丘处机对墓门喊道:“全真教掌门丘处机,求见古墓派小龙女!还望出来一见!”
可他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便又继续喊道:“全真教掌门丘处机求见古墓派小龙女,请赐我门中弟子玉蜂针解药,以解他们痛苦!”
这时,孙婆婆从墓中出来,站在墓前说道:“你们这些臭道士,整天以侠义着称,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才出手救了杨过,你还好意思来要解药,真是恬不知耻!速速离去,别打扰我古墓派中人清修!”
丘处机见孙婆婆这么说他,老脸也是没地放,可奈何教中弟子急需解药,他不得不再次恳求。
“想必您就是孙婆婆吧?在下全真教掌门丘处机,恳请孙婆婆赐我玉蜂针的解药,以解我门中弟子所中玉蜂针之毒!”
孙婆婆轻蔑地笑道:“哼!还想要解药?亏你说得出口!你派人追杀杨过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我见他被你派弟子重伤,不忍他被你们抓回去折磨,便好心救下他。谁知你教弟子对我出言不逊,我这才教训于他们,你可怨不得我!”
丘处机低声下气求道:“这事的确是在教弟子有错在先,不该对您出言不逊,不过他们也已经得到了教训,现在他们几个浑身瘙痒难忍,抓得血肉模糊的,还望孙婆婆赐我解药,让我带回去替他们解毒!今日之恩,丘处机没齿难忘!”
“得得得,别给我在这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明面话,我可不吃这一套!他们要痒,就让他们痒死,我可不管,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说罢,孙婆婆转身便进了古墓,随后古墓石门关闭,只留下丘处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丘处机见无人理他,便也只好悻悻然离去了。
再说回郭芙这边,她已多日不见杨过回信,往日她只要一发出书信,杨过便会立即让信鸽带回他的回信,最多也就三五天就有回信,可她这都等了六七天了,都不曾等到他的回信,她不免有些担心。
她担心杨过是不是在全真教受了委屈了,才没空回自己信息,这可让她心里直担忧。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再去后院取只信鸽出来,传信给杨过,问问他是否安好。
郭芙来到后院,正想拿出一只信鸽,却听得后头突然传来黄蓉严厉的声音。
“芙儿,你抓信鸽是要给谁写信?”
郭芙吓得赶紧松了手,信鸽也飞走了。
郭芙紧张地回身,心虚地说道:“娘,你怎么来了?”
黄蓉来到郭芙面前,疑惑问她:“是我先问你的,你还反过来问我?你说,你要传信给谁?”
黄蓉在心中担忧,这丫头不会是要传信给杨过吧?以往郭靖离开,也不见这丫头有什么挂念的。这回会破天荒用信鸽传信,肯定不是给郭靖的,想来只有杨过这个可能。
黄蓉立即再问:“你是不是给杨过飞鸽传书?”
郭芙想不出什么理由骗她,便只能如实回答,“我是想给杨过写信。他去了这么久了,我很担心他,怕他在全真教吃不好,穿不暖。那全真教可是一群道士,吃斋念经的,肯定没什么好菜,哪有我们桃花岛食物丰富?我就想问问他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黄蓉心想,还是被她猜中了,这丫头喜欢杨过。就不知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心意吗?
随后,黄蓉试探她。
“芙儿,娘问你,你是不是对杨过有特殊的情感?”
郭芙傻傻回答:“特殊的情感?娘,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黄蓉见她不懂,心中有点高兴,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了。
“芙儿,你对杨过,是不是比对大武小武的情感不同?”
郭芙边想边回答:“不一样的情感?什么叫不一样的情感啊?娘,你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黄蓉见她没开窍,便也不再追问了,看来郭芙对杨过应该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那她就不多说了,说多看怕她往那方面想,那可就事与愿违了!
黄蓉笑道:“哦,不懂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飞鸽传书给杨过了,前几天你爹来信,说他去了一趟终南山上,见到了杨过。他说杨过在那里过得很好,让我们都不必替他担心。待杨过学成归来,一定会让我们刮目相看的!”
郭芙听她娘这么说,没有怀疑。她心里一直觉得她娘是不会骗自己的,这回肯定也不会,所以她也就安心了。
“哦,那就好,那我就不问他了。”
“是啊,你总是去烦他,还会打扰到他修行,这可是对他有不利的影响的!”
“哦,好,我以后不去打扰他了。”
郭芙信了黄蓉的谎话,没有再飞鸽传书给杨过,以为他正在全真教努力修行,还非常期待他学成归来,成为像她爹一样的一代大侠。
想到杨过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如果以后成为了一代大侠,那会不会是闺中女子为之倾慕的未来夫婿人选呢?
想到这儿,郭芙不由得脸上一热,双颊微微泛红,捂着脸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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