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摆手,丢下一句“没什么”,将她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忽然眉头一皱。
范泽还想细问,结果眼前的赫连天忽然如雪花点一般变得模糊起来。
范泽暗道一声不好,手无力的往空中抓去,却什么都没有抓到,赫连天已经瞬间消失,无踪无影,该死的少爷又走了,老太太刚给他电话说,说买了机票赶过来!
平行世界,赫连天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感觉有人在他的手臂上注射什么。
他猛一皱眉,正要甩开,却意外瞥见燕玉站在沙发旁边。
沙发的另一侧,范泽正在催促着叶蓁,声音很烦躁:“叶少,你这半吊子医术到底行不行?我们大少的身体,很金贵的经不起你的折腾。”
“我不行,你来么?”叶蓁不阴不阳的将注射器丢在旁边,他性子向来刻薄,哪容得范泽在耳边唧唧歪歪:“你看,这不是醒了?”
范泽看赫连天真的苏醒过来,长松一口气:“大少,你感觉怎么样?”
赫连天挡了挡落地窗外照射而来的阳光,回想起来自己在入睡前确实有些什么不舒服,所以躺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怎么回事?”
“大少,你发烧了,烧了一整天,怎么叫你你都没有苏醒。”
“叫不醒,不能让我继续睡?”赫连天沉着脸坐起来:“好好的一个梦被你打断了!”
那丫头若是睡醒了发现他不再,不知道会有多失望,赫连天鼻息间冷气直冒。
叶蓁反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收拾自己的医药箱:“散了,都散了吧,也许打断了某位大少的春丨梦,范泽,你其罪当诛……”
燕玉杵在旁边,同情的笑两声:“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下班了,叶蓁,你照顾着点。”
她说完,便走了出去。
她也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做个检查,不敢劳烦叶蓁,关键也是不相信他的医术,所以关于自己不舒服的事,连提都没有提。
走出总裁办公室,她回办公室取了车钥匙,然后坐电梯下楼,在电梯里,她直犯恶心。
电梯在中途停顿下来,有人进来,她下意识的往里退了退。
一个男人走进来,身形挺拔,着装一如既往的简单又醒目。燕玉愣了一下,对方高大的身体矗立在她旁边,修长好看的手漫不经心的按下关闭按钮,然后不疾不徐的摸出一支烟,随着电梯门的合上,她的呼吸似乎都跟着一窒。
秦朗手里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似乎是顾及到电梯里有人,又似乎只是想找点什么叼在嘴里转移注意力。
他的目光望着电梯外的繁华城市,整个人清清冷冷,始终没有朝身边的女人往一眼。
但这样宁静的狭小空间,燕玉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他投射过来的目光,凉凉的,很冷。
也许是心情陡然间怅然,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得更厉害起来,目光落到跳跃的数字上,希望电梯能够早点抵达负一层,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吐在电梯里。
秦朗有些洁癖,她是知道的,她不想在他面前那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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