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云殇的话在场的官员一片哗然,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
当初太后还是皇上宠妃的时候,有一次先陛去太后宫中时正赶上太后不方便,于是宠幸了一个宫女,那个宫女也是命好,只有那一次竟然怀孕了,于是太后便也假装怀孕,将那个生下的孩子自己抚养长大,这个孩子自然便是安乐公主,当然这些事情别人自然不会知道。
就连楚云殇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如果太后不对江林染下手的话,他也不会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
听了楚云殇的话,太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想到她当初做的这般隐秘还能被楚云殇给发现。
不过她很快便平静下来。
“安乐公主即便不是我所出又如何,她从小便由哀家抚养长大,这些年早就如同亲手女儿一般,她现在也是我膝下唯一的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伤她分豪。”
“既如此,那还请太后娘娘将手印按在上面,也好给公主一个交代,若是太后娘娘执意不肯,那也别怪本王不敬了。”
楚云殇并没有去看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直接吩咐风历动手。
看楚云殇态度竟这般强硬,秦安面上也有了恐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楚云殇竟然真敢对她下手,但那个手印是断断不能按上去的。
“住手........”
还不等风历上前动手,便被一个雄厚的声音给制止住了。
众人抬头,见悯恩寺的方丈正站在门口,所有人都知道这方丈是因为安乐公主横死,被请到宫里来做法事的,只是他现在忽然间出现在这让在场的人有些迷茫,作为佛门中人,一向不参于红尘之事,况且这还是皇家之事,这位方丈又何必为太后出头。
“我知道公主是被何人所害........”
方丈走了进来对着在场的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之后说道。
面对方丈的忽然间出现,江林染也有几分不解,她当初只知这方丈和张太师夫妇有几分关系,确没想他竟和太后都有关系,她暗暗在心中猜想着这位方丈的身份。
而且这位方丈对她也有救命之恩,先前自己中的蛊毒便是被他所解,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位方丈会对公主下手。
方丈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太后,运功便将风历手中的东西给击碎了,留做证据的酒杯酒壶还有他好不容易收集好的东西全在方丈抬手之间毁于一担。
看到方丈进来的时候,太后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丝丝温情,就如同面对这世间的亲人一般,但一瞬间确又被冷漠所取代。
“你这是何意.......”
看到自己熬了两夜的心血忽然间被毁坏,最主要的是他很快便要抓到害死公主的凶手了。
旁边的人都一阵唏嘘,风历正要上前和这方丈理论,确被楚云殇给制止住了。
“公主是我杀的.......”
方丈将视线从太后身上收回,又行了个礼说到。
他这一句话所引起的动静丝毫不压于之前的任何一件事,刚刚安静下去的人又开始躁动起来。
方丈并不为所动,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方丈虽把事情应了下来,但江林染总感觉方丈似乎是在替太后顶罪。
“安乐公主从小便在宫中长大,外面的人都没认识几个,方丈于公主有何仇,有何怨恨,又何必非要至公主于死地。”
楚云殇看了一眼,方丈问到。
“王爷可还记得几百年前的月氏族........”
方丈并没有抬眼,淡淡的说道。
月氏族的人向来通药草蛊毒,奇门八卦,一直是外人忌惮的对象,只是这个族群在六百年前的一天便忽然间消身匿迹,世人在无法寻得他们的身影。
“六百年前大楚的开国皇帝诱我族人拿到了血色蔷薇的蛊毒和解药,助他登上了大楚的宝座,确没想在他成事之后便不顾承诺,对我族人赶紧杀绝,我便是那些偶然活下来的族人的后带,这六百年来,我们仅记先祖的遗训,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血恨。”
“你们是否还记得前断时间无量寺爆发的血色蔷薇的蛊虫,那便是我为你们皇帝准备的,只可惜我没有算好时间让那蛊毒提前爆发了,自那之后我本来都不抱希望了,确没想到因为宫里宫女失踪的事,我被皇后请到宫里来祛魔,没想到让我无意间发现了公主的喜好,所以这才将毒给提前弄到公主的杯子之上。”
老方丈又瞄了一眼楚亦辰和江映蓉说到,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楚亦辰和江映蓉为了掩盖江映蓉的罪行,特地请了一些和尚经过为死去的宫女祈福,毕竟江映蓉作为一国之后,楚亦辰不论如何都不想让外人得知他的皇后竟然为了自己的容颜,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
而这些进宫祈福的和尚直到中秋前一晚才被送出了宫。
听到方丈这么说,楚亦辰的脸色很是难看,当初自己的先组正是因为解了那蛊毒才得到众人的拥戴而登上的皇位,而先祖的这件事也一代一代的留传下来,世世被人称颂,没想到这老秃驴竟然当这所有文武百官的面说自己先祖的不是,现如今自己的脸面还往哪搁,最重要的是这老秃驴竟然一直想要自己的命,也幸亏他只是杀了皇妹而已,并没有影响到自己。
“来人,将这个杀害公主的人给朕拿下........即可打入天牢,明日午时行刑。”
楚亦辰冷着一张脸吩咐到,这个和尚说的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在让这个和尚说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话了,不然自己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在场的大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代代称颂的先祖的天下竟是这般算计得来的。
“之前方丈明明已经从这件事里面摘了出去,又为何要将自己再次给卷了进来,而且你若若是不认罪,也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想到你身上,你依然可以执行你的复仇计划。”
楚云殇看了一眼太后,又看了一眼方丈,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微眯,抬手制止了前来羁押方丈的人。
“我的仇人只有楚家人,除此之外,我不想在伤及无辜,不论是太后还是王妃都不是我想要复仇之人,我亦不希望他们因我而受到牵连。”
方丈定定的看了江林染一眼说道,江林染刚想问出的话又压在心口。
不论他与太后是什么关系,亦不论他为何要替太后顶罪,这件事她都不会在去追问,当日他救自己一命,这便当是还他当日的人情。
方丈朝着江林染微微点头致意,似是在感谢她不在追查这件事情。
“摄政王,我有一句话想同摄政王当独讲........”
方丈又行了一礼对着楚云殇朝着楚云殇走了过来。
风历和风眠正要上前阻拦,楚云殇示意他们退下。
江林染也不知方丈跟楚云殇说了什么,只是在方丈跟他说话之时楚云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接下来的事楚云殇也没在管,任由楚亦辰的人将方丈带走,太后也被她手下的人扶回宫里。
“方丈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在回摄政王府的马车上,江林染问道。
楚云殇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脸色微变,眼神中有了丝丝伤感,抓着江林染的手道。
“这件事容我之后在与你细说。”
看他脸色有异,江林染也没在去打扰他。
入夜,皇宫的天牢内,方丈静坐在其中,双手转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就如同之前坐在佛殿上一般。
“施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吧。”
方丈手中的佛珠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转了起来,对着前方说道。
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正站在天牢的门口,大半张脸被帽沿遮住,眼神中可见焦急之色。
“兄长,你跟我走吧,我的人正在外面等着,只要出了这儿,你便能活下来。”
对于外面女子说话的声音,方丈并没有回应,继续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兄长,之前的事情我不怪你了,你听我的赶紧离开这儿,皇上已经定了明日午时行刑,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你的。”
见里面的人没有动静,女子脸上也流露出焦急之色。
“施主怕是认错人了,我早已皈依佛门,哪里会有什么妹妹,施主还是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早些回去的好。”
方丈并没有抬头,双目一直紧闭,天牢里灯光昏暗,谁也看不清,他现在脸上到底是何表情。
“兄长你可还在怪我当日没听你的话,兄长我知道错了,你跟我走吧。”
外面的人还不死心,一直试图劝说里面的人。
当时在自己的族人去世之后,她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后来她得知先陛要外出视察名情,她便跟自己兄长提出了她要进宫的想法,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要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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