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雪的阵痛刚刚过去,点点头道:“我没事了,我……”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抓心挠肺的痛,仿佛要将她的心撕裂般的痛。
她猛的转身揪紧了心口的衣服,痛的窒息的感觉一波又一波袭来,一时间竟无法开口!
又来了!这可真要命……痛的她想躺在地上打滚,尖叫,揪着慕清寒衣襟的手攥紧到发白,竟一点点的将他的衣服扯到了肩膀。
慕清寒也顾不得失仪,半边衣襟就这样敞着,神色焦虑,口中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花映雪虽然人痛到要发狂,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说不出话,紧闭着眼,汗水从额头滚滚落下,混合着泪水从腮边蜿蜒而下。
真的太痛了,比她当时在冥界受穿心之苦时还要痛上几分!
慕清寒见她这般痛苦无助的模样,又感觉到自己被花映雪扯掉衣服的地方似乎不痛了,心中有了思虑,原来是这样!
他将花映雪平放在地上,撕下衣摆处的一截衣料蒙住眼,手指停在她的肩头,低声道:“映雪,抱歉……”,然后将猛的扯开她的衣服,指尖轻颤,将她的里衣也一并拿掉。
凉意袭来,花映雪低呼一声,忍住心口的阵痛坐起身来,连忙掩住胸口,睁眼看到慕清寒正对着她,却是蒙住了眼睛。
她一时大脑一片空白,连忙去拿一边的衣服。
慕清寒隔着白布与她对视,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摇头道:“不要,你这样好的快些。”
花映雪虽然知道慕清寒一向是端方的君子,不会对她做什么,也知道他看不见,但她终究是个女子,难免羞窘,半晌低着头咬着唇不敢看他。
“我……好……那你呢?”
“我好多了,你不要担心。”
松了口气,花映雪发现心口肩膀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发现慕清寒果然是对的。
她又想起慕清寒胳膊上的伤,拉过他的手臂,挽起衣袖,眉心紧蹙,都快没一块好肉了。
不一会儿那些通红破裂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逐渐还原到原来光滑白皙的状态,直接把另一只袖子也挽起来。
乘着慕清寒看不见,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刚才只顾得上痛得要死的心脏了,撩起裙摆一看,两条腿已经尽数破裂成干涸的河床了,连忙让其露在空气中,希望赶快恢复。
她已经明白了设局人的险恶用心,这是要让他们名节不保。
还好她和慕清寒是道侣,彼此属意,也有过夫妻之实,若是素味平生的两个人一起闯关,或者是仇敌之类的,用这种方法那可真要羞得一头撞死。
她心里很是纠结,用还是不用?这种方法慕清寒也很清楚,但是……他们做不到啊!
简直羞耻至极!
但是他们要活着出去就必须过这关,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站起身来,顾不得此时不像样的模样,鼓起勇气道:“我们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慕清寒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那红光恶毒至极,他感觉他全身都快腐烂了,再也拖不得。只是一张脸红成了云霞:“好。”
压下心头那种怪异羞耻的感觉,花映雪牵着他的手迅速走到一处巨石后面,边撕下一根布条蒙上眼睛,边磕磕巴巴地道:“好了,你……你快把衣服……嗯……”
然后迅速转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开始动手。压下心底不合时宜的念头,两人都深吸一口气,迅速除掉外层的伪装。
虽然看不见彼此,心底却羞耻到极致,慕清寒也顾不得有多难以接受这样的方法,却不得不这样。
他们还有责任在身,万民还在等着他们。
每一刻都很难熬,闭上了眼睛却抛不开杂念。心爱的人就在身后不远处,却不敢再想象对方此刻的模样。
约摸半盏茶时间过去了,两人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基本尽数恢复了,摸了摸后背,平滑如初。
花映雪摸索着穿好衣服,背对着慕清寒道:“好了吗清寒?”
听到身后人应声,她才敢转过身,只是依旧蒙着眼。这一次,她摸到了慕清寒的衣袖“睁开眼睛吧。”那个清浅的声音如是说。
解开布条,眼前赫然是慕清寒光风霁月的一张脸。“太好了,我们没事了!”
“嗯,没事了。”
“那好,我们快走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花映雪牵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鬼知道待下去还会发生什么难堪的事。
边走边看着四下的路,然后眼睛不经意间好像扫到了什么东西……花映雪定睛一看,差点闪瞎眼,周围全都是倒在地上的男女,在地上疯狂蠕动。
想来都是被困在这里的,发现了治愈萤石阵的伤患的方法,但是没把持住。她愣了片刻,然后迅速回头去蒙慕清寒的眼睛:“呃,这里的东西刺眼睛,对你不好。”
他早就看到了,只低低的一字一顿道:“嗯,污秽不堪……”
二人压下那股不适,恶心归恶心,脸却红到了脖颈处。
走着走着,慕清寒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花映雪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怎么了清寒,哪里不舒服?”
“没有,你走远些,不要靠近我……”这该死的阵法,没想到还有后招,他本以为看到这一幕不过是意志不坚的人见色起意,没想到竟是这样……花映雪不解,以为是刚才的怪病又复发了:“是不是又发作了?难道没彻底恢复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没事啊。
慕清寒背过身不看她,压制着体内磨人的热流,摇头道:“不是……你别问了,往前走,别回头……”
花映雪看他不肯直说,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鼓足勇气看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画面,伴随着靡靡之音,微微皱起了眉,难道是这些刺激了慕清寒?
不对,他不是这么意志不坚的人。那是怎么回事?
“快走,不要待在这里……”慕清寒竭力克制着难言的折磨,再次出声催促。
花映雪似乎发现了慕清寒的不对劲和之前几次有些像,所以一时不敢接近他,但又怕他在这里待的越久问题越大,一咬牙抓住他的手几乎小跑起来。
慕清寒感觉到她掌心的温热,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就要甩开。可花映雪一心只想带他离开这个地方,死活不松手。
慕清寒此时身体极度敏感,这种情况下哪敢和她有一丝触碰?若不是他自制力向来过人,只怕当下就要对花映雪做些什么了。
拉着他跑了一大圈,结果发现这他母亲的哪里都一样,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难耐至极的感觉涌了上来,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流,他猛的甩开身边女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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