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靠在门边听墙角时,被慕清寒拉了一把,她下意识的就要叫出声,被慕清寒一把捂住嘴:“别叫,是我。”
花映雪转过身点点头,慕清寒放开了手。打量着她,以心语交流:“没想映雪还喜欢听人家墙角。”
花映雪眼睛乱转:“不是,刚才你看到了吗?是夜明州。”
慕清寒点头:“看到了,他这么急匆匆地抱着一个男子出现在这里,结合他刚才的话,估计是和冥王几人闹翻了,连夜沉渊的命也不顾了,只想着救怀里的那人,估计和这男子有关,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映雪也点头:“和我猜测的一样。我估计这个男子可能是夜沉渊口中他哥哥的男宠之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那个狐狸精。”
慕清寒看着她,若有所思道:“你在冥界的二十年,见过夜明州好男风吗?”
花映雪摇摇头:“没有,夜明州虽然常常逗弄侍女玩,但从不逾矩,更不玩弄别人感情,在冥界风评很好,更没有养男宠的行为。不知道后来什么情况。”
慕清寒之前被夜明州的话震惊到,还以为他是那种偏好男风的风流二世祖,盯上他了,当时还隐隐觉得恶心,刚才看他对一个人那般着急在乎,说不上一时什么心理。
半晌屋里没动静,花映雪和慕清寒对视一眼,不会是没救回来吧?
正在他俩猜测的时刻,只听到夜明州痛苦的吼声:“红塬!红塬……你醒醒……为什么?这药不是有用吗?为什么你的气息越来越弱…为什么!
我怎么才能救你……红塬,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千万别睡,我去找人救你……你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花映雪眉头紧皱,看样子这人是快不行了。她又想起慕清寒有随身携带丹药的习惯,就下意识抬头看着他:“清寒……”
慕清寒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嗯,我带了。”
花映雪喜上眉梢,刚要走进夜明州的房间,却被慕清寒拉了一把,下一刻夜明州从门内冲了出来,花映雪站直身体忙去拉他:“明州大哥,是我,映雪。”
夜明州正沉浸在悲痛里,似乎没注意到她,也没听到她的话,猛的一甩,花映雪差点摔倒。
慕清寒眸光一凛,出手如电,迅速定住他,开口道:“大殿下,是我们,你清醒一下夜明州缓缓回头看着他们,回过神来,转过头抹了把泪,又转头看着他们:“对不起,没注意是你们,不知二位意欲何为?”
花映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模样也不计较他情急之下的无礼之举,开门见山道:“我们可以救他。
夜明州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道:“是真的吗?”
慕清寒正色道:“半句不假。大殿下,请尽快做决定,不然魂魄一散,我们也回天乏力。”
夜明州忙不迭地道:“好好好,那有靠你们了,快请。”
两人也不再客气,进了门,夜明州迅速关上门,将二人带到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年,身形偏瘦,眉目柔美清秀,胸口被大片的血染红慕清寒上前点住他胸口的穴道,防止失血过多。夜明州脸上微冏,他慌乱见竟忘了给红塬止血。
然后慕清寒自随身携带的白玉瓷瓶里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进红塬口中,用法力渡了进去,在他体内催化,过了片刻,发现毫无反应。
慕清寒一探他的鼻息,发现气息全无。看来耽搁的时间久了,他神色蓦地凝重起来。
他眼眸微闭,蓄力于掌心,虚抚过眼。天眼一开,他向房中四周看去,却发现红塬的魂魄正从身体中离开,逐渐向方飘散。他蓄力凝聚着那道红色的缥缈的魂魄。
夜明州和花映雪看他神色少有的凝重,又开了天眼,心下一沉。夜明州刚要出声询问,却被花映雪打断:“明州大哥,你先不要着急。我现在要和我师弟联手救他,劳烦你为我们护法。”
夜明州连连点头:“好,有劳了,谢谢……”七尺男儿,竟然又哽咽了。
花映雪朝他安慰的一笑,叹了口气。也随后开了天眼,看到红塬即将四分五裂的魂魄,莲花掌一翻,和慕清寒一起做法,将那虚弱的魂魄慢慢聚拢,拉回到那了无生气的身体中。
那魂魄红光一闪,与本体合二为一。三人刚要松口气,下一刻变故斗生!红塬的魂魄竟再次离体,这一次,两人不管怎么施法,魂魄都不肯回到身体里。
花映雪一怔:什么情况?这男子不想活了?
慕清寒也不清楚缘故。他蹙眉思索着,突然想起那男子先前没了气息,会不会这魂魄将这身体认作死人才不肯回去?只能先用天禁诀禁锢住魂魄,让时间停止,防止魂魄消散想到这个可能,他扬声道:“大殿下,麻烦过来帮个忙,渡一些人气给他。夜明州一怔,说了一句:“我是鬼……鬼气行吗?”
慕清寒似乎被呛了一下,花映雪腾出一只手道:“我来吧。”说着将一些生命气息源源不断的渡给红塬。
她一边维持着灵力,一边又给红塬输送生气,渐感吃力。
慕清寒替她接过:“你歇一会儿,我来吧。”然后也将自身的灵气和生气不断渡了过去。漫长的时间过去了,红塬还是毫无动静。
夜明州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心急如焚,也不好打扰两人施救,急得在一旁踱来踱去。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没反应?就算是种族不同,但修成人必备的生气是可以共用的,难不成是气绝多时身体太凉了?
花映雪忽然福至心灵,对着夜明州道:“明州大哥你过来一下,我需要你帮忙。”夜明州一听这话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什么忙?能帮的你尽管说,挖心剖肺都可以。”
花映雪噗的一笑:“也没那么严重。我们给他输送生气,却发现没效果,我估计是身体太凉了,血液无法循环锁住生气,所以想请你让他的身体暖和一点。但是不能用外物,比如烤火泡热水都不行,就是得用你自身的体温去暖。”
花映雪说这话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办法,她一个女子总不好做这事吧,慕清寒一个陌生男子做这事就更奇怪了,那只能让夜明州来了。
夜明州神色一松,又有些尴尬,原来是这事,是很简单,就是有点难为情而已。不过为了救红塬的命,这点小事算什么。
夜明州缓缓走到床边,慕清寒和花映雪收了灵力退开。夜明州脱了鞋,上了床,将红塬的身体往里边挪了挪,落下帐幔。
过了片刻,花映雪道:“明州大哥,等到这位公子的体温有所升高,你就出声,我们立刻施法给他输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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