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知道你几斤几两,你的卷子是按你的水平来写的。”
虽然放心了,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呢?
晚餐的时候猫头鹰们齐刷刷地送来了信件,我的鸽子雕哥在一堆大鸟中格外明显格外小巧,它亲昵地蹭了蹭马尔福的手然后啄了几颗豌豆,雕哥一向是个有奶就是娘的家伙。我对它本就不抱希望,当年取名时正沉迷于神雕侠侣,我希望它能像里面的神雕一样聪明讲义气,没想到它只占了一个聪明。但想到罗恩那只老是掉进汤里的埃罗尔,我又觉得我对雕哥要求太高。
马尔福的雕鸮佩德罗送来了一大袋的糖果和马尔福夫人的信件,我摸了摸它的羽毛,佩德罗友好地啄了我两下就飞走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雕哥,哼,我也摸别人的鸟!
我打开一颗柠檬雪宝扔进嘴里含着,同时打开了味觉共享,我不喜欢甜食,但是杨老头对于一切食物都有着强烈好奇心,他甚至要求我把比比多味豆所有口味都尝一遍。我使了个坏心眼,在吃到难吃的味道时才共享味觉,结果当天晚上就遭了报应,老头儿给了我一杯鼻屎味的茶。
唉,我把柠檬雪宝咬碎,想当年我呼朋唤友是多么热闹多么风光啊!现如今连我的鸽子都认不出来我。
我想起马尔福说克鲁克山不待见他,那只大扁脸的蠢猫!马尔福说起它时咬牙切齿。大概克鲁克山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猫了,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前几天我在城堡周围散步,无意中看见了那只姜黄色的熟悉猫影,眼看身边没人,我蹲下身小声叫它“克鲁克山!”,它与我的关系一向好,几乎没有迟疑就跑过来蹭了蹭我,在我抚摸它的时候还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撒娇声。“呜呜呜聪明猫猫,我就知道你认出我了是不是?”
它抬起猫爪指了指灌木丛的方向,又喵喵叫了两声,我猜测它想要我跟它一起,但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了,看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狗刷的一下进了林子。
黑狗……我想起小时候被小区二栋王大爷家的小黑支配的恐惧,小黑一度把体育废柴的我愣是练到了五十米比赛第二名的水平,我怀疑这次这只大黑狗没准是我小学体育老师派过来的眼线,监视我在霍格沃兹有没有好好锻炼。
我心虚地拍了拍克鲁克山,“猫兄,我先不去了啊,下次有空一定!”克鲁克山眷恋地蹭了蹭我,沉重又不失灵活地往灌木丛跑去。我也扛起了飞天扫帚认命地前往魁地奇球场参加特训,在我们都没课且魁地奇球场没有球队训练的时候,马尔福总是要变着法折磨我训练我。
该说不说,还挺有效的,我现在甚至可以在扫帚上像蝙蝠一样倒挂,不过在有一次我试图在扫帚上来个托马斯全旋结果差点掉下来之后,马尔福就严令禁止我在扫帚上搞杂耍了。
最近我们的训练难度加大了,因为两周之后有一场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模拟赛。马尔福很重视它,他竟然真的希望我能代替他把格兰芬多打得落花流水。
真是天真。
上课,熬复方汤剂,补习魔药,魁地奇特训。我的生活似乎开始变得井井有条并且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最近和杨老头在下棋的时候我甚至能压他一子半棋,老头儿直呼我还算有悟性。
马尔福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熬魔药时甩头发,活像个摇滚乐队的歌手,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我帮他扎头发。
“你很享受是吗马尔福?死对头为你扎头发的感觉,嗯?”苍白修长的手指在漆黑的发丝间灵活穿梭,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这巨怪一样的脑子里想什么呢?难道你想看你的头发被搅拌进坩埚里吗?就算你乐意,我还没有愚蠢到浪费我的心血。”他顿了顿,“不过这种被死对头服侍着扎头发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对吧,我敢说怀特都没有这种待遇呢,是吗?”
他吃痛地往后一仰头,差点跌进我的怀里,我刚刚稍微加大了力道往后拽了拽,“别得意忘形,马尔福。”
居高临下,我看到皱着的眉,微颤的长睫毛和挺翘的鼻尖。
偶尔卢娜会来找我聊聊天排解一下我的孤独,不得不说这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皮囊之下是个错误的灵魂时,至少有这么个人能陪在你身边,尽管她有时只顾一个劲地给我驱赶骚扰牤。
那个金棕头发的漂亮姑娘始终坚持每天给我送点吃的,要么是饮料要么是糖果或蛋糕,一样不落全进了高尔克拉布两人的肚子,不过他们俩最近反而瘦了一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天潘西气冲冲地来找我,“你最好离厄莎远一点!”“厄莎?”“她可没安什么好心!”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厄莎是谁,她就大步地走了。后来经我猜测验证,厄莎就是那个金棕头发女孩子的名字,厄莎赛尔温,斯莱特林二年级。
她到底是马尔福的追求者呢?还是像潘西说的那样不怀好意?或者潘西说的不怀好意指的就是她想追求马尔福?
我没想太多,布雷斯的话打断了我。
说到布雷斯,马尔福的室友们意外地好相处,克拉布和高尔是单纯的吃货,布雷斯扎比尼虽然傲慢自大但说话该死的挺有幽默感,西奥多诺特虽然话少不过挺友善挺聪明。最好的一点就是,没有人有裸睡的习惯,不然我在这宿舍可真是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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