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听他如此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不顾身上的伤,一把抱住青玉的双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着说道:“以前都是老奴不好,做了对不起楼主的事。老奴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她说着双手突然松开了青玉的双腿,身体向后退了些,二话不说就“砰砰”的磕起头来。
和之前一直与青玉作对的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黄院长,简直判若两人。
连磕了十几个,也没听青玉让她停下来。
但额头的血已经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再这么磕下去,恐怕还没等这个臭小子让她停下来,自己就没命了。
于是她很快转移策略。
当身体再次坐直,她开始不停用手煽自己的脸。
她打的是又狠又快,几乎是毫不留情。
仿佛打的不是自己的脸,而起敌人的。
几巴掌下去,青玉就看到她双脸顿时肿起来。
可青玉看到这一幕,依然没有制止,反而思绪却回到了前世。
前世这个婆子就不止一次以太后的名义对付她。
她当时只不过是上官府的义女而已。
在府中,她处处受排挤受欺负,但为了那仅存的一点对亲情的渴望,她强迫自己隐引。
而这个婆子每次替太后去上官府送东西,或是传话,为了巴结那对母女俩,总是想着法的找她麻烦。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明里暗里吃了她的亏。
有一次,要不是义父正巧看到,她就要被这黄婆子带去的两人按着打脸了。
今生再次遇到,她怎么可能轻易饶了她呢。
再说想要跟着她,总要付出一切代价才行。
直至黄嬷嬷将自己打的,双脸肿的像猪头一般,青玉似乎才耐烦的出声制止:“好了,你要想留在本楼主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如今是流犯,如果以这副样貌跟在本楼主身边,怕是你还没露面,就要被人抓回去。
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暗杀,本楼主可不敢保证你还有没有这么好命,能活下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被自己打的已经有些昏沉的黄嬷嬷,突然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从青玉腰间拔出匕首。
青玉眼神微眯,刚想退让,就见黄嬷嬷已经拿着匕首在自己脸上连着划了好几道,顿时鲜血直流。
恐怕她没想到这匕首竟如此锋利,她都还没来得及用力,脸上已被她划的血迹斑斑。
再配上原来这副猪头的模样,如果有人猛然间看到,恐怕还只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
青玉只是微一愣神,便立刻回过神来。
随后就听黄淑丽虚弱的说道:“如今已经没有人再认识老奴了,求小主子收留。
以后老奴定当誓死效忠小主子,万死不辞……”
随着话音落下,她人也轰然倒地,昏死了过去。
青玉实没想到,这黄婆子为了活下去对自己也能下如此狠手。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一旦用好了,就是对外最锋利的一把匕首。
有些事情,以后或许根本就不用她动手了。
只是不知,那对母女,以后遇到这把锋利的匕首,又会有怎样的好戏呢。
为了看这出好戏,也不枉她这段时间的布局。
青玉蹲下身来,不知从哪拿出一枚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她的命,青玉自然会救,只是也要确保这把匕首,不会伤到自己。
不久,世间再无黄嬷嬷,只有一位跟在如玉楼主身边鞍前马后的丑婆婆。
这位丑婆婆,可谓心狠手辣,但凡有人做出对楼主不利的事,她便会毫不留情的解决掉。
如今,不论是如玉楼,还是江城女子学院,嫣然都是如玉楼主的天下。
现在青玉已经是真正的院长了,而玉芙蓉也被提拔为副院长。
就是周大人的女儿周芷晴和金菡萏如今也已是教导主任。
原本随黄嬷嬷从上京城而来的那些嬷嬷们,本来还想闹一闹的,但她们不知道怎么就得知黄嬷嬷被人杀死在流放路上的事,突然间都安分守己起来。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就来到了七月七。
今天是大瑞的七夕节,也是青玉满16岁的生辰。
此时的江城处处张灯结彩,无不热闹。
犹以锦绣街最为喧闹。
原来一到夜幕时分,整个江城都会闭市,街上的行人,便会行色匆匆往家赶。
而今日却大为不同,自从天黑之后,这里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今日一早,为了让大家过个好节,两所学院都早早放假了。
也好让那些想说亲事的有机会悄悄见上一面;
已说亲的未婚男女,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约会看花灯。
学院是轻松了,但今日的如玉楼的众伙计却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为了这次节日,店内早早备了应景的商品。
有人从辰时开市就排队等着给心爱的姑娘来买礼品了,就等着晚上逛灯市时将礼物送出去。
旁的学员放假可以闲着,但金菡萏却早早回来帮忙。
就是一向矜持的玉芙蓉也过来帮忙。
大瑞对男女大防虽有提防,对士农工商也有排行,可只要不太古板的人家,也不是非揪着不放的。
不但她二人过来帮忙,周芷晴也不甘示弱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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