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是他的男人,哪怕是光脑,又怎么可以发出那样令他厌恶的文字。
此时此刻,光脑上的每一个字,好像都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每一个标点,每一个笔画,都好像是在耀武扬威,要和他抢他的丈夫。
他也不想像一个怨妇一样对丈夫看管的这么严,可是情到深处就只剩下自私和占有。
如果哪一天蹦出来一个什么人,非要缠着陈言要他把他娶回家,梁潇毫不怀疑,他能不顾自己的形象上去把那个人给撕了。用最低俗的方式,用最无素质的语言,去狠狠羞辱那个不知廉耻来抢他男人的人。
曾经他以为他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对自己伴侣的私生活不干涉一分一毫,甚至永远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才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他不会弯下他那高傲的背脊,心情好时可以施舍给伴侣一个还算温和的问候,心情一般时他根本不会把伴侣放在眼里。因为他不想和谁发生关系,伴侣只是他眼里一个和摆设差不多的存在。
可没想到,他却是输得这么彻底。
他不仅弯下了自己高傲的脊背,放低了姿态,甚至在乎这个男人的身边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心甘情愿的,再也找不到属于萧上将的高傲,只想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组建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也借由孩子,把这个男人给牢牢套住。
听起来很可笑,但感情的确会让人患得患失。
他仅仅因为光脑上发来了增加伴侣的问候,就嫉妒的恨不得把光脑都砸了,但又不想流露出自己失态的模样,他强行忍着。但是他知道,哪怕他装的再好,心里的焦灼还是会出卖他,他的表情他的神态,肯定和往日淡然的模样不一样。
陈言察觉出梁潇有些焦灼,连看都没有看光脑上的那些详情页,直接选择了“忽略”一栏。
顿时,陈言觉得抓着自己胳膊的力度都全部消失了。
梁潇用力压着他的身体到沙发上,温热的唇贴上他的,急切的索取,气息浓烈又炽热,仿佛一个在沙漠中徒步行了千里的孤客,陡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河流,只想要让这条河流滋润他干涩的嘴唇,满足他所有的渴求。
“回房间吧。”陈言低低道。
“不,就在这里,我想亲亲你。”梁潇的鼻头有些凉,即使上面已经出了一些汗。
崔连正在楼上收拾行李,他当然不可能让李延动手,李延于是就在二楼见到了这么一幕。
“怪不得人家那么得宠,原来会的招儿那么多呢。”李延自己小声嘀咕着,他看着客厅里抱在沙发上接吻都接出了天崩地裂之势的两人,暗想自己回头也要试试。
他一直以为梁潇那种人,哪怕就是在床上也是寡淡无趣的,说不定只会闭着眼连声儿都不带吭一声,他恶意揣测着。
然而今天彻底让他的想法推翻了,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推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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