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雄的脸色不太好看。
任谁被对方说看不上他的女儿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陈言也知道身为一个父亲的苦心,爱女心切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再为恰当不过,“门主,在下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剑法而来。”
高震雄冷笑一声,全然不复方才的和善,坐了下来,周身气势冰冷,“老夫并未公布那宝物是什么,你怎知道就是剑法?”
陈言轻笑,“门主不必去想我如何知道那宝物会是剑法,总归门主的目的是为了有人可以继承这剑法不是?”
说罢,就事论事道:“而且门主您想的这个夺宝大会,初衷是好的,为自己的女儿择一夫婿,也可以将自家祖传的剑法传承下去。不过门主仔细想想,最后就算可以为你女儿择一夫婿,那夫婿又会真心待你女儿吗?到时候你女儿过的不幸福,或是在夫家受了折辱,门主定会痛心疾首。”
这说到了高震雄的痛处。
他本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然而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却因为脸上有个疤痕被外人所诟病,他问鼎门的弟子没有愿意娶他女儿的,外头的那些人更不必说,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已经十八岁的女儿若是再拖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这一辈子不就蹉跎了?
陈言看着眼前这个眸光一下子暗淡下来的中年人,他本应当是正值壮年,生的也是高大健壮,偏偏因为唯一的女儿愁断了心肠。
“不如这样,门主看行不行。”陈言和高震雄用着商量的语气,“门主将剑法给我,而我治好你女儿的脸,日后你女儿也不愁嫁人,这样如何?”
高震雄听到能治好他女儿的脸,心底不由重重一颤。
多少名医都来看过,无一不是无能为力的告诉他治不好,只能一辈子如此。
高震雄叹了一口气,更添了几分沧桑。看着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我仇家也多,照顾不来婷婷,疏忽了许多,也让仇家寻了上来。最后虽然并无什么大的伤害,脸上却被贼人划了一刀。那道刀疤很长,很多人见到她都会露出惧怕的表情,一开始婷婷不懂,后来她长大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终日带着面纱不再摘下过。”
想到唯一的女儿从一开始的活泼开朗到后来的沉默寡言,他的心便不由抽痛着。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找个夫婿,否则百年之后,他这个老家伙与世长辞,又有谁来照顾他这可怜的女儿。
陈言安抚他,“门主放心,在下说到做到。只要门主可以将剑法给我,我便将您女儿的脸治好。”
高震雄沉默着犹豫片刻。
他们高家的这剑法不传外人,甚至连本家的女儿也不传,只传儿子,否则他不会放着自己门下的弟子,而要弄什么夺宝大会。真正的原因在于他门下的弟子没有人愿意娶他的女儿,所以他才总揽江湖办了这次大会,若是有人娶他的女儿,就成了他们高家的人,这剑法传下去也名正言顺。
可……
他还是更想要女儿嫁一良人。
人都在乎容貌,不能免俗,若是因为容貌让女儿一生顾影自怜,寻不到良人,他心中也会悲痛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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