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乔迪,乌尔。”
缠住阿布托雷斯的女人,趁着混乱逃走了。乌尔帝三人则惊魂未定的瘫坐在一侧。
佩兹紧紧地抱着昏睡的少女,神情恍惚。许久,他才缓缓对乌尔帝道出乔迪的遗言。
“妈的,每次都是如此,每次证据和人都已到手,那群混蛋却总能快人一步。我真是不长记性!”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乌尔帝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愤然一拳砸向地面。”
周遭的岩壁,因他情绪失控而瞬间染上一片白色。
“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问题,我们都有责任。”佩兹捂着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回答。“我他妈的跟你们出去一趟,什么忙都没帮上。”
阿布托雷斯看着这三人面如死灰的低沉模样,突然抬脚连踹三下,一脚踹起来一个。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事情还不算完,活着的人还在等我们。”
鸡飞狗跳的怪叫在溶洞空荡荡的回响,几人终于狼狈的回到地面。
向部落转达了事情已经解决,众人在明迪弗斯一天都不想多停留,佩兹向欧拓场的同事转达了任务完成的消息,向他们的领导请了长假,打算和乌尔帝等人一并回特拉威利斯。
几人看破不说破,都知道这家伙其实是担心曼迪。
乌尔帝从上列车开始,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就像是要把最近没睡的都给补回来。
只有欧尼斯特知道,他这是暂时松了口气之后涌上来的疲惫。乌尔帝暂且控制住了枯骨,短期内其生命无虞,接下来只需要投喂足够的污染核心,就能顺利进阶四阶。不像自己还需要烦恼,如何寻找混乱路径的寄念物。
阿布托雷斯带着贝特妮提前了几站下车,临走前给乌尔帝留下了一个信封,说他回头会上门找他要劳务费,这几天他也带着贝特妮出去走走玩玩。
剩下仨人这两天的路程中都绝口不提乔迪和溶洞里发生的事。
乌尔帝在佩兹和曼迪一同消失在视线里的瞬间,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很多次的梦回此刻,他还是会猛然惊醒,心跳加速的出一身冷汗,久久不能再次入眠。
曼迪醒过来的时候,她迎上的是三双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
少女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呦?醒了,睡美人。”乌尔帝开了个玩笑,看到曼迪醒过来,他心里最后一点担忧终于是烟消云散了。
少女听到这句话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紧紧抱住欧尼斯特的脖子,口中无声的重复着几句话。
乌尔帝看明白了,是对不起,她应该还有被控制的时的很多记忆。
“对不起什么啊!”乌尔帝打开窗户一边抽烟一边笑道。“都结束了,该回家了。”
欧尼斯特任由身材娇小的少女将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动作僵硬的拍着她的背。
“不哭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们。”绿眼睛的探员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是搜肠刮肚挤出几句话。
曼迪毫不扭捏的也给了乌尔帝一个满怀的拥抱,到了佩兹那里他反而脸红起来。
“跳悬崖救人的时候咋没见你害羞啊!”乌尔帝隔着桌子抬脚把他踹了过去。
“谢谢大家愿意来救我。”
“谢谢你佩兹,谢谢你最后把我拉了回来。”
少女一板一眼的感谢着大家。可佩兹的表情却变得复杂。
“最后不是我救的你,是乔迪,他……”佩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没办法带他出来。”乌尔帝把烟头按灭,长出口气。
“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我依然记得他把我塞进马车时的脸。”目光黯淡下来,她陷入了某种追忆。
三个人言简意赅地向她讲述了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不是寄念物或者别的的什么东西?”曼迪询问道。
“对,你是污染物,是繁殖者组织使用某种已经失传的邪恶技术制造的。”乌尔帝回忆着他跟交易之书最近的对话。说道。
“理论上你是可以无上限的吞噬污染成长的,但是没有记载过,有意识的污染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倒是没有最开始那么难熬了,当熟悉的城墙和沃伦区标志性的钟楼,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乌尔帝知道他们快到了。
想起自己的店铺,乌尔帝归心似箭,也不知道利尔带着尤里斯这几天怎么样了。
欧尼斯特在临下车前抖落了一只纸夜莺,向吉斯传达了大家都平安的消息。
回到熟悉的环境,路上堆积的那些负面情绪也好像暂时隐去了。
在路边拦了辆马车。驾驶者热情的向几人问好,还询问他们是不是外地来特拉威利斯游玩的。
乌尔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蹩脚的宽松外套,忍不住笑了。
“咱们的奸商先生穿这身可没法子做生意啊!”佩兹调笑起来。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才更像是来特拉威利斯做发财梦的落魄贵族吧!”曼迪恢复了精神,那张小嘴吐出的词汇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欧尼斯特探头出去给车夫交代了几句,车夫扬起鞭子马车调了个弯,向前驶去。
“咦!教会医院好多人啊?前面有些堵,大家不要着急。”车夫是个很健谈的人,扭过头到后面给车厢里的几人介绍情况。“上次这么多人还是旅店坍塌那次呢。”
乌尔帝见状探出头去,原来欧尼斯特先前是叫车夫改了目的地,这分明是回店里的路。
“我们就到这里好了。”乌尔帝掏出兜里剩下的五六枚铜币,递了过去。“咱们走着回去吧。”
四人先后从马车上跳下来,车夫向乌尔帝的慷慨表示感谢,向他行了个脱帽礼,乌尔帝微微颔首表示回礼。
转身正要跟上欧尼斯特时,一人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一只手就势向他怀里摸去。
乌尔帝一把擒住那个戴着破旧毡帽的人影。
“干什么?偷……。”乌尔帝这句话还没出口,那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毫不犹豫熟练的可怕。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家里人生病了,这里的药都已经一个银币一剂了。”
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
“这么贵?”欧尼斯特看见乌尔帝不知道被什么绊住脚了,于是回身找了回来。“能告诉我们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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