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是你这女人要与天元大人融合!是你要玷污天元大人!我们这些信徒,当然只能做小小的,力所能及的事!”天内理子的说法似乎不能说服所有人,有的人脸上出现动容,也有的人和他一样面上不服,只不过是还没有开口而已。
“汝等……不会以为,妾身此次前来,是询问你们的意见的吧?作为星浆体,我的意志与天元同在,我即是天元,融合的过程,除了妾身,能够参与进来的最多也就只有咒术会负责保护妾身的术师。”
那人猝然低头发出惨叫,指着天内理子想要拿刀的那只手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天内理子的足尖下意识要往后退上半步,但她生生立住了。
“要么换一种方式继续供奉你们如今的信仰,要么换一种信仰,妾身今日到此,不过是为了警告你们少做多余的事,普通人沾染上和咒灵有关的事,可是通常少有什么好下场的。”天内理子冷冷哼上一声,转身遁入一片光明之中。
光芒少顷彻底消散,黑暗逐渐褪去,却犹如蜗牛路过时留下行走的粘液一样处处可见痕迹。
这些人被笼罩在了粘稠的暗色阴影中,明明看似已经脱离了危险,却依然维持着原本躲避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哇——”天内理子才刚从咒灵的口中被吐出来,自己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脏东西,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叫。
“辛苦你了,理子妹妹。”夏油杰蹲下来安抚道, “黑井,麻烦你带着她去整理一下吧。”
黑井美里点了点头,刚想去搀扶天内理子,就见她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我刚刚的表现还不错吧。”天内理子强撑着问夏油杰。
夏油杰还靠在墙边坐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闻言稍稍偏回过头,向天内理子竖了个大拇指。
“但说起来,居然还有那样的咒术师吗……”天内理子忍不住有几分晃神。
“彻?他的确是非常特殊的咒术师,到现在我们也没怎么搞清楚他的术式如何。”毕竟每次以为解读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风早彻还是能寻摸出一些新东西来。
天内理子竖起两根手指,也不知道是在指什么: “他看起来非常‘潮’啊,绝对看过不少漫画吧,我同班同学带来的漫画我看过一两眼,就是那种风格的!”
夏油杰听懂了,他理解的意思和天内理子表达的意思完全南辕北辙了。
“你要说剧本和台词的话,倒是没错,那家伙每次都能现场编出来不少奇怪的东西。”像他刚刚坐在外面听,就觉得他递给天内理子的词实在是有一点尴尬又生硬。
但他是抽离在外的视角,也知道天内理子就是天内理子,而不是什么完完全全神化了的星浆体。
就实际效果来看,那一手他借助术式构建出的环境和突如其来的神降,配上这台词的确唬住不少人。
悟应该已经成功从另外一头的出口撤出去了,但彻还混在里面,普通人不至于能伤了他,但夏油杰还是要盯着点里头的动静。
至于漫画……夏油杰隐约记得,风早彻的确是看漫画的,经常会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什么,这样一说,倒也不奇怪了。
哄骗漫画中的人,当然还是漫画家最为擅长。
风早彻混迹在人群之中,他观察过了,这帮人彼此之间并不互相熟悉,撑死也就是个脸熟的关系不能再多,如果是平时的话,大喇喇顶着原本的脸打着混进去的主意或许有着难度,但现在还是不同。
他拉了拉罩在头顶的兜帽。
刚刚天内理子的表现好到超乎了他的意料,所以最终的效果也会比初步预计的要好上不少。
他惊呼一声: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风早彻的兜帽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下来,他的头发开始快速地生长,同时自发根起,纯净的白色开始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头顶。
“感觉有力量在逐渐涌上来……”风早彻往边上挥出一拳。
什么也没打碎。
耳边传来还在隐身的某人没有绷住的嘲笑声。
风早彻: “……”
旋即他拳头抵住的墙面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出现了一道蛛网一样的裂痕。
“好像是刚才那位大人走掉以后,我就有了这样的力量,还有这发色……”本来从前长期的病弱就使得这具身体比起原世界的他还要多出几分软弱无害感,现在这样的优势更是被发挥了个十成十。
“难道星浆体也是有力量的,可是这样的事从前从来没见有过记载。”
“快,还有什么感觉吗,难道可以令人掌控咒术吗?”
“得了吧,我可不想成为咒术师,只要知道天元大人的存在就好。”
“让我看一看,其实我感觉和咒术的力量不太一致,我是见过咒术师的,他们的力量……是叫咒力吧?”风早彻轻轻拧眉,看起来是陷入了回忆, “比较沉郁,但是星浆体大人赠予我的力量更加活跃。”
“明明我也没做什么,为什么会选择我呢,还是说,她只是想在我们当中找到相对比较顺眼的人进行展示,以此好展现自己的力量,从而取信于我们?”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天内大人的想法?”
走过来问这个问题的人,风早彻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天内理子“神降”之前,在对“伏黑甚尔的神秘行径”冷嘲热讽的盘星教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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