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曾庆林算明白了。
这算来算去,到最后,还是自己占了大牛的便宜。
这小子。
他回过神来,打算去追,可大牛已经开着皮卡车走了。
溜得可真够快的。
算了。曾庆林摇头笑了笑,回到屋里,看着松树盆景,整个人都倍感轻松。
跟程大牛这样的人来往,确实让人觉得舒适。他既没有尔虞我诈的心思,又不会斤斤计较。自己只不过是动手打了个电话而已,他就感恩戴德。
这种人,交朋友,最好不过了。
大牛去医院看望了三婶,还给两个小表妹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可爱的布娃娃。
两个小家伙看见那崭新的娃娃,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起抱住了大牛的大腿,亲昵的喊着哥哥。
三婶手术之后,脸色十分苍白,连嘴唇都是暗紫色的。
大牛把一盒东阿阿胶放在床头柜上,叮嘱道:“三婶,我听药店的人说,这东阿阿胶是专门给你们女人吃的,你刚刚做完宫外孕手术,吃这个补血最好了。”
三婶邓雅红很是感激的看着大牛,动情道:“大牛,别总是买这买那的。你还年轻,连媳妇都没娶呢。有钱的话,就攒着以后娶媳妇。”
程贵也点头称是:“没错,大牛,听你三婶的,别总挥霍。钱再多,也有花光的那一天。”
“知道了。”大牛道,“你们放心吧。就买这一次,下次绝对不买了。”
程贵拿起床头柜上的东阿阿胶,看了一下。瞧见盒子底下贴着的标签里写着价格为一千多时,眼睛都直了。
乖乖,这一点点东西就要一千多,简直就是在吃黄金啊。
感觉十分肉疼的程贵,轻轻把盒子放下,重新审视着正在跟孩子们玩耍的大牛。
这家伙,怕是真中了五百万大奖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挥霍。
想到大牛中了大奖,程贵当然替大牛高兴,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担心大牛年纪小,不知道勤俭节约,也怕他上当受骗。
可是,他身为三叔,又不是大牛的亲爸,总不能一直干涉大牛的财政自由。即使心里很替大牛着急,他也只能干着急着。
大牛回到村子之后,已经是晚上。
吃了晚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先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白木村qq群的消息。
看见大家都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今天的事,就关了手机,打开了木头箱子。
箱子里的铜钱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芒。
它们有的已经铜锈斑斑,有的却光亮如新。在时间的长河里,怕是也因为外貌的不同,而遭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吧。
分量十足的,称之为上品,分量不足的,称之为下品。但今日,它们到了大牛手中,命运都是一样的。
大牛把手轻轻放入木箱子里,按着密密麻麻的铜钱,将意识覆盖进去。
当他的意识触及到铜钱的那一刹那,仿佛有无数条电流瞬间从铜钱里蹦出来,直直穿入大牛的血肉之中。
痛,很痛,但又不至于痛到不能忍受。
这些电流在大牛体内来回穿梭,就像龙卷风似的铺天盖地的席卷着他的五脏六腑和经脉器官。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动荡,好像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跳跃奔腾。
就连神志也有些恍惚。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谁把电闸关了,体内的电流瞬间静止,一切又归于平静。
大牛伸长脖子,往漆黑的木箱子里看了看。
里面哪里还有半个铜钱的影子啊,剩下的只有一堆灰烬而已。
大牛把手抽回来,吹了吹手上的灰烬,又细细看着自己的掌心。
掌心并无任何变化,就好像方才那些电流只是他的想象,并未真的发生过。
他站起身,突然一个踉跄,竟然差点没摔倒。
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吃了袁大头之后,身体明明感觉十分轻松舒适,而且强健有力,为什么他现在非但没有感觉到精神,反而全身发软?
来不及多想,大牛赶紧扶着墙壁,走到床边。
人才刚刚到了床边,就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往床上倒去。
硕大的身子撞击实木床板,那实木床板竟然承受不了他的重力,啪嗒一下子塌了。
听到大牛的房间里发出不寻常的声响,程奶奶赶紧直起身子,朝里喊道:“大牛?你干嘛呢?又抓老鼠来着?”
过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回复,程爷爷就清了清嗓门,喊道:“大牛?你小子干嘛呢?”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老两口这下坐不住了。
程爷爷赶紧把小泰山从怀里扔到地上,跟着程奶奶往大牛的房间走去。
可是,这小子居然把门板从里面上栓了,任凭他们怎么使劲,也推不开门。
程奶奶急了,在门外喊道:“大牛,你干嘛呢?快回个话呀。”
“大牛,你可别吓人。”程爷爷继续使劲推搡门板。
还是没听到回声,程爷爷就往后退了两步,抬腿朝门板上使劲一踢。
门板立时往里倒了下去。
老两口赶紧朝里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大牛的床铺已经倒塌。
在折断的床板上面,四仰八叉的躺着壮硕的大牛。
看见这情形,程奶奶慌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程爷爷拍了她一掌,她才抹了抹泪水,赶紧帮忙把大牛抬出来,放在自己的床铺上面。
大牛死了,享年19岁。
全书完。
那是不可能的。
程爷爷伸手摸了摸大牛的身体,大牛的皮肉就跟烧开的水似的,滚烫无比。
他不过是轻轻摸了一下大牛的额头,手掌差点没被烫熟。
“这孩子,怎么烧得这么厉害?”程爷爷推了一把在一旁摸眼泪的老婆子,急道,“哭,就知道哭,还不快去拿桶冷水进来。”
程奶奶抹了把眼泪,赶紧跑着去装冷水。
没一会儿,冷水提了进来。
程爷爷也已经把大牛的衣服撕开了。
他捞起桶里的毛巾,轻轻一扭,就敷在大牛的额头上。
见老婆子干事不利索,他自己就把床头的衣服全都放进桶里泡了冷水,然后扭去一部分水分,再把湿衣服铺在大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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