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想起郭凤平,吓得一激凌,马上轻声对林珊珊说:“我们的事,暂时保密,等春节以后再公开。不管谁来,都不要说。”
这两天,他把郭凤平的情事谈忘了。可能是被林珊珊突然而至的爱情,以及对付房东的紧张冲昏了头脑。在他的意识里,觉得郭凤平的婚肯定离不了,就不考虑她了,也有些忘恩负义啊,他心里很是内疚。
走进来的是郁晶香和乔小玉。
“啊,这不是林珊珊吗?”乔小玉惊喜地叫起来,“我刚才从窗子里看到你的背影,觉得很像林书记的女儿,就跟郁老师过来看,原来真是你。”
“是乔老师?!”林珊珊连忙上前抓住乔小玉的手,惊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乔老师,你还在这里!”
雷小波说:“她现在是这里的校长。”
林珊册喜不自禁地说:“乔校长,你是个好老师啊,我尽管只在这里读了三年书,但我一直忘不了你的教育之恩。当时你还很年轻呢,是个美女老师。”
乔小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像看女儿一样细细地看着她,然后笑着说:“林珊珊,一转眼,你怎么就出落成这么漂亮清雅的一个大姑娘了?都说林书记的女儿长得很漂亮,真的好漂亮啊,像影视明星呢。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
林珊珊想了想,点点头说:“应该有了,我从转学到杨树小学以后,就没有见过面。中学我在县城读,大学又到了省城。一直不在家的,所以就见不到。”
乔玉小对愣愣地看着他们,脸上布满醋意的郁晶香说:“郁老师,她就是村里老书记林昌生的女儿。”又对林珊珊介绍说,“她是这里的支教老师郁晶香,你们一样年纪,一样美丽。唉,可惜,我们村里留不住你们啊。”她已经知道郁晶香要走的消息,脸上布满遗憾惋惜之色。
林珊珊大大方方地叫了郁晶香一声:“郁老师好。”
郁晶香这才笑了一下,说:“我没有想到,前岙村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然后又笑说,“你跟雷村长站在一起,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林珊珊得意地微笑着,没有说话。雷小波则赶紧说:“她平时一直在市里,难得回来的,听说村里有了变化,就要来看看,我就带她过来看。正好,我想把她利用起来,利用她在市里的有利条件,让她当我们村里与市里的联络员。”
乔小玉说:“雷村长,你三句不离工作,处处想着村里,真的太敬业了。”然后看了郁晶香一眼,知道她要走,与雷小波之间不太可能,就说,“可是,你也要做到工作爱情两不误啊。机会到了面前,就要抓住啊。”
雷小波只笑不说。林珊珊笑得更加灿烂,脸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好了,郁老师,我们走吧,不要打搅他们了。”乔小玉从神情上已经看出一些迹象来,就提出要走。郁晶香一脸的遗憾和醋意,也有些恋恋不舍。
林珊珊对乔小玉说:“乔校长,坐一会吧,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正好聊聊别后之情。”
乔小玉看得出,她话是这么客气地说,脸上却写着不希望别人打搅的意思,就知趣地往外走,边走边说:“不打搅你们了,下次有机会再聊。你现在是村里的联络员,以后肯定有机会。你什么时候出去?”
林珊珊送她们出去,说:“今天下午就走,春节里回来。乔校长,郁老师,春节里回来,我再来看你们。”
林珊珊表现得很好,雷小波相当满意。他让她在对面郭书记的位置上坐下,怕有其它人来,就再次解释说:“为什么暂时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呢?因为你还没有到我家里去,我也没有给你们送彩礼,这就还有不确定性。反正到春节只有一个月了,就再等一下吧。”
林珊珊同意,说:“好的,我知道了。”
雷小波想,郭凤平的离婚判决,春节前应该下来。在他的离婚判决下来前,我就确定与林珊珊的关系,郭凤平知道后会怎么想?我就是一个不守诺言,见异思迁的小人了吗?所以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
雷小波看了办公桌上的值班表一看,今天是星期天,正好是郭凤平值班。现在是九点半,她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他又不好马上让林珊珊走,心里再次紧张起来。
他好怕郭凤平来后,林珊珊喜不自禁,然后口无遮拦,就会在无意间露出这方面的信息。郭凤平发觉后不要气死吗?对我这个无情郞,不要恨死啊?!
雷小波紧张地想,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为好,否则,真的太危险,太对不起凤平姐了。于是他在脑子里想着马上走的理由,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理由刚想出来,还没有说出口,郭凤平的踏板车就响进学校,马上“呜呜”地来到办公室门前。
“快站起来,这是郭书记的办公桌。”雷小波连忙小声对林珊珊说,“她来了,你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因为太突然,说了不太好。”他示意林珊珊走到门口去。
林珊珊听话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刚走到门口,郭凤平就走进来,正好迎面碰上。见了林珊珊,郭凤平一愣,然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郭书记,你来了。”林珊珊清脆地叫道。
郭凤平想起来,惊讶地说:“啊?是林珊珊?你怎么在这里?”
雷小波站起来,镇静地走出来,对她说:“郭书记来了,今天你值班。她昨天回家,听我说村委会办公室搬了,就说要到村委村来看看。我就带她过来,也是刚到。”
郭凤平往办公室里走,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其中也有一股醋意。“林珊珊,你怎么越长越漂亮了?我有多少时间没看到你了?好像有两三年了。”
郭凤平说着,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坐下,拿眼睛来看雷小波。雷小波也只是匆匆跟她对接了一下,就移开了。当着林珊珊的面,他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对了,郭书记,有一件事,正好向你汇报一下。”
郭凤平配合默契,也是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事?”
雷小波真像汇报工作一样,认真地说:“林珊珊在市里工作,跟焦总的关系很好,焦总就是她引进过来的。我想请她作为我们村,驻市区办事处的联络员。办公室就设在焦总的公司里,不用村里化钱。林珊珊暂时也不拿村里工资,属于业余兼职,义务劳动。她也说,愿意为村里实现小康作些贡献。等以后工厂正式上马后,再作安排。”
郭凤平笑着说:“那好啊,真不愧是老支书的女儿嘛,根子红,思想好。与上次几个团员一样,积极性也很高。”
林珊珊喜形于色地说:“谢谢郭书记的夸奖,我真的很乐意为村里做些事情。”
郭凤平看着他们两个同龄人,神情有些发呆。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在观察雷小波的神色,判断他与林珊珊的关系。
雷小波的心提起来,他装出弄手机微信的样子,低下头不敢抬起来看她。
林珊珊走到郭凤平身边,不无讨好地说:“郭书记,你看上去越来越年轻了,像个未婚女孩。”
郭凤平这才反映过来,笑着说:“哪里呀?都快老菜皮了,还未婚女孩呢?哪里像你啊,像鲜花一样灿烂,真是花季少女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雷小波,弄得雷小波紧张死了。他不敢动作,也不敢说话,怕一说一动,就不是让郭凤平发现痕迹,就是给林珊珊看出破绽。任何一面暴露,都是要命的事。他真的太紧张了,不禁想起昨天韦芳芳在车震前给他说的话,真的很担心后院起火啊。
林珊珊也在观颜察色,她觉得雷小波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好像见郭书记有些害怕,跟他害怕我妈的神情一样。难道优秀的男生都是这样的?林珊珊心里很是纳闷。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林珊珊就没话找话地说:“现在村里,有多少人来办公啊?”
雷小波这才抬起头说:“现在有五六个人,平时按照机关的作息时间上下班,慢慢已经走上正规了。”
郭凤平说:“这都是雷村长来了以后出现的变化,都是他的功劳。”
雷小波心里很高兴,微笑不言。
郭凤平看着林珊珊问:“林珊珊,你朋友谈了吗?我好像听谁说起过,你谈了一个官二代,现在关系怎么样啊?这个春节能把他带回来,让我们看一看吗?”
林珊珊朝雷小波看,雷小波使劲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实话。郭凤平有所发现,觉得奇怪,也去看雷小波。雷小波赶紧关下眼皮,不看她们。
林珊珊说:“看情况吧?到时再说,如果能确定,到时我请郭书记过来吃饭。”
郭凤平笑着说:“吃饭就免了。叫我来看一下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倒是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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