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得意?”
房间里,斯洛雪不请自来,走近整理衣物的糖心身边,居高临下地质问。
糖心抓着衣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从地上站起来,视线跟斯洛雪平视:“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斯洛雪冷哼,眼睛眯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身材差,相貌也不出众,智商还堪忧,从前天天追着凌梓墨屁股后面,嚷嚷着喜欢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凌梓墨的心意,凭什么跟她抢幸福?
“这是我的房间,麻烦你出去。”不喜欢被人盯着,尤其是是被讨厌的人盯着打量,糖心面色沉了沉,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闻言,斯洛雪收敛心神,脸上没有了平时在凌梓墨面前伪装的随和和卑微:“夏糖心,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凌梓墨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话音落下,斯洛雪甩脸走人。
“有病吧!”糖心纳闷了,斯洛雪突然跑进她房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叫凌梓墨她想都不要想?
嘀咕间,她只觉得气闷,疾步走到门边,重重地摔门。
“砰”的一声。
一楼和二楼都听见了。
一楼,两个房间,画面跟一年前那次三亚湾集体旅行,出现了奇迹般地重叠。
凌梓墨脸色黑沉沉的,站在床头。
季风脸色也不大好看,站在床尾。
两人针尖对麦芒,彼此视线相交,火花四溅。
谁都不开口说话,只是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房间里的火药味十足。
飞羽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眼前的这幕,淡紫色的眼眸里不由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佯装什么都没发现,没心没肺道:“这个房间是大床房,你们两个睡应该足够了,我去隔壁小房间了哦。”
说着,飞羽嘴角勾了勾,吹着口哨离开。
凌梓墨视线随着那道买着轻松步调离开的少年背影,脑海里不由浮现一副形象的画面,脱口而出道:“我们这样算不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嗯?”季风愣了下,意外凌梓墨突然用平静的语调跟他讲话。
“我们来打个赌。”凌梓墨不管季风的态度,自顾自继续道,“这里有两张纸条,水抽中长的就有优先选择睡哪里的权利。”
听着凌梓墨的建议,季风儒雅的脸上,神色没好多少:“换成选房间,我会更乐意。”
“二楼给女生用,这个没得商量!”住一起的时候,那丫头经常穿着睡衣短裤在客厅乱晃,凌梓墨不想她懒洋洋的样子被别的男生看到,态度坚决地强调。
季风耸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先,还是我先?”凌梓墨顺手指着放在窗台的花瓶,扬声道。
话音落下,季风已经挪动脚步了,遇见糖心已经晚了十年,现在无论做什么,他都不要做那个第二了。
只是,他斟酌要拔哪支的时候,凌梓墨已经不客气地先下手为强。
“喂,你干嘛挑我选中的?”花要跟他抢同一支,人也要跟他抢同一个,季风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凌梓墨眸色沉了沉,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么干的。
无论是花,还是人,凌梓墨都要定了,谁都别想跟他抢,谁都不许跟他抢!
“抽朵花都这么磨蹭,你就是当备胎的命。”这句话,是斯洛雪说的,她说季风在笨丫头心里只是备胎,只要他摆正态度,一定可以棒打野鸳鸯的。
季风脸色涨得通红,有些气结,对于凌梓墨突然说出这样又接地气又直白的话,感到很意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备胎,两个字,虽然很恼人,但是也很贴切。
的确,他很清楚,直到现在位置,糖糖的心里面,从来都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那又怎么样?
只要糖糖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在陆地上,她心里有没有他,一点都不重要。
心念流转间,季风毫不犹豫地出手去夺凌梓墨手里的小雏菊。
凌梓墨惊觉,手猛地抬高,不让季风把花抢走,低沉抗议:“它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来抢?”
季风才不管这些,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就要这朵花!
这么想着,手上的抢夺动作幅度更大了,一只手抢不到,直接两只手:“你说它是你的,你喊它啊,看它答不答应?”言语间,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凌梓墨的身上了。
身上突然压过来一百多斤的重量,出乎凌梓墨的意料之外,心里铆着一股劲的他,即便是一朵雏菊花,都不想退让。
索性,两个身高相当的大男生,为了一朵小雏菊,就这样在房间大打出手。
“你们在干什么?”
糖心在收拾好行李,在房间里呆得无聊,下楼找季风陪她一起出去逛逛,刚到房间门口,就看到季风和凌梓墨在大床上翻滚的辣眼睛画面,情绪不免激动了。
少女尖锐的质问声在屋子里响起的同时,季风正压在凌梓墨身上,两只手一左一右地压在凌梓墨的两只手臂上,整个身体紧贴在凌梓墨的胸膛上。
季风抬头,凌梓墨仰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只是,他们看向糖心的动作,在糖心眼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脑子有些乱,这到底什么情况?
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打滚,这画面……糖心不敢往想了。
难怪她觉得季风和凌梓墨之间,气氛总是怪怪的。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瞒着我呢?”糖心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质问出声。
话出口,她有点后悔了,这要是误会还好,要是真得有点什么,那她要怎么办?
她喜欢的男生和喜欢她的男生,最后成了一对,天哪!想想都觉得可怕!
“夏糖心,把你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收起来!”凌梓墨额角突突直跳,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他做得事一件比一件幼稚,尤其是看着少女跟别的男生走得近,他都有种想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
低吼间,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将压在他身上的季风撞下床。
季风一个不留神,直接被掀翻在地板上,他后背不小心撞在旁边的三脚架上,只听“咣当”一声,三脚架翻到撞到了窗台上的花瓶,花瓶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砸中他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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