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显微镜下,呈现的细胞形态,是林禹从来没有见过的,只要一眼,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这一定是人类未知的物种!
想到这里,他兴奋了,扬声冲着凌梓墨道:“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确定,是否真有美人鱼存在吗?我不肢解它,怎么分析?怎么研究?怎么用数据说话?”
那场不其然地溺水,唤醒了埋葬在记忆深处的碎片,那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轮回浮现,他遗落的记忆里,究竟蕴藏着什么?
此时此刻,凌梓墨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无比纠结的情绪当中。
“把剩下的鳞片,用剪刀剪碎,分成五份,凌梓墨你来当我的助手,我需要有人帮忙记录数据。”林禹说着,拿起习惯将一滴水滴入放有碎片的器皿之中,很快,高倍显微镜下,细胞分子开始疯狂地吸收水份,而且细胞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吸收随份子,并且不断地膨胀……
从事研究工作那么久,林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现象,整个人的状态不由兴奋了,他猛地抬头,目光锁定在凌梓墨身上,催促道:“赶紧把剩下的鳞片剪碎,我需要进一步研究!”
言语间,林禹已经迫不及待,自己主动从显微镜边走开,上前要对鳞片进行细分碎解,他需要通过多组对比试验来验证。
这时,凌梓墨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将他从思绪拽离道现实,看到林教授拿起鳞片又要剪的时候,凌梓墨几乎连想都没想,箭步上前一把夺过盒子。
顿时,林教授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肃声道:“凌梓墨,你做什么?”
这个声音,威严中透着胁迫意味,凌梓墨眸色闪了闪,挺拔地站定在实验室出口的位置,沉声道:“林教授,这东西是属于我的,我需要它完整是交给你研究的前提,既然你现在打破了这个前提,那我想试验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凌梓墨循着记忆,按下墙上的按钮,对着从墙体里探出来的对讲装置道:“维森,我们走。”
一直被挡在门外的维森,乍得听到凌梓墨的声音,不由觉得意外,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紧闭的试验门已经缓缓升起。
“小子,怎么那么快?”维森见状,小跑着上前,询问。
凌梓墨眸色冷然,抓着盒子的手不由紧了紧,“出去再说”,然后一路沿着台阶往地面方向走。
等到最顶部,上方的洞口仍旧封闭,凌梓墨转身,在墙面上用手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果然在一片粗糙的肌理中,发现了一块特别光滑的地方,下意识地往下按。
“轰”的一声响后,齿轮开始“咔咔咔”运转。
很快,头顶上方有光亮透进来,他和维森一前一后地上到地面。
“梓墨,你怎么会开这道秘门的?”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凌梓墨面色沉静,将盒子郑重的揣回裤兜,顺手拿出手机,看到一个未见电话,是宋芝芝打来的,隐约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么想着,凌梓墨不由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维森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冲着洞口喊:“林教授,不好意思,我们有急事先走了,改天我一定登门……”
“走了!”刚在在实验室里,林禹的表现虽然都很符合一个科研人员该有的严谨样子,但是凌梓墨就是无法安心将手里唯一有可能跟美人鱼有关的东西,完全交到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手里。
选择离开,是他潜意识里的逃避行为,不知为什么,看到那片鳞片被剪碎的时候,他的心,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坐上车子,他第一时间拨通了宋芝芝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宋芝芝焦灼的声音,她说糖心并没有在公园,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人,言下之意,糖心再次不见了!
“去街心公园!”凌梓墨挂断电话,低吼出声。
维森完全搞不清状况,明明刚来的时候,大家还和和气气的,怎么现在离开这么风风火火,而且毫无征兆,甚至说有些逃走的意味。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多嘴问了句:“梓墨,是不是林教授有什么发现让你害怕了?”
“维森,你走不走?”凌梓墨深邃的眸光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几乎是同时,他已经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下去,直接绝尘而去。
“咳咳咳……”维森被喷了一脸灰尘,猛地咳嗽起来,“臭小子,你给我停下来!你没驾照,又想害我罚款啊!”
“……”回应他的只有引擎的噪音。
“凌梓墨,你个重色轻友的臭小子!”维森肺都快气炸了,他都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被甩了。
这时,陈特助忽然出现在他身后,阴阳怪气道:“维森,你这个小朋友弟弟真的很没礼貌。”
维森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陈特助脸色并不好看,赶紧收敛情绪,抱歉道:“陈特助,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这怪我,来的路上梓墨就接到朋友电话,说他家小青梅失踪了,他本来半路上都要折回去了,是我硬拉他过来的……”
“所以,我家教授的宝贵时间还比不上他家的小青梅,是吗?”陈特助冷声打断。
闻言,维森真是哭得心思都有了,忙解释:“不…不是…陈特助,您带我我见教授,让我跟他解释……”
“不必了,恭喜你,已经成功被我列为禁止跟教授见面的人名单了。”
“陈特助,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教授的……”
“当然是我的意思,我家教授是人好,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你带来的那个小朋友耍,天天嘴里挂着美人鱼,真是有病!”陈特助不客气地打断,转身回屋。
摔门的声音,刺激着维森的耳膜,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心底哀嚎: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外的,他要怎么回去?
正纠结不已的时候,巨大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黑暗中,两道射灯从远处照到他眼睛里,维森看到有车来,喜出望外赶紧扯开嗓子,扬手呐喊:“嗨嗨!这儿!这儿!”
凌梓墨去而复返,维森泪流满面,那还顾得上抱怨,麻溜地滚上了车子。
屋外,引擎声再次渐远。
陈特助放下窗帘,缓步走到壁炉边的沙发处,恭敬出声:“教授,结果如何?”
“细胞遇水开始膨胀,裂变出无数个新生细胞,实在太神奇了”,林禹严谨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可惜的表情,“要是能把剩下的鳞片搞到手,就能够进一步验证了。”
“我派人去抢……”
“陈特助,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以为还是从前吗?”
“是,教授,我错了。”
“行了,找合适机会下手,别惊动任何人。”
“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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