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从我身边经过,那淡淡的清香随风而来,我用力地嗅了一口,一股带着薄荷冷冽气息的味道,顽皮地钻进我的鼻子里,让人深深地眷恋。
我知道,这是属于你的味道。
打从那天起,每当你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早早地守候在那里,只为你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
你在人群中是那样耀眼,我在人群中是那样渺小。
你走在人前被人追捧,我跟在人后任由趋使,即便出卖自尊,即便卑贱如蝼蚁,我还是趋之若鹜地跟在那个骄傲自满的女生背后,只因为在她的身边,我能靠你近一点,近一点,更近一点。
每一次,她围绕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都会如履薄冰地追着她,即便是远远地仰望着你那冷冽面容,仍旧能够让我兴奋地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知道,你对她不感兴趣,只是出于绅士地敷衍她,你知道吗?
每当,看到你对她冷漠的时候,我的心就会某名雀跃,甚至忍不住幻想,如果换了是我站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比看她多看我一眼?
我想,我是中毒了,凌梓墨,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男生声情并茂,时而激动,时而兴奋,时而附带肢体语言跟旁边的男生又是楼,又是抱,一字不落地将公告栏上贴着的页面读了出来。
闻讯赶来赶热闹的学生也越来越多,男男女女在公告栏前争先恐后地推挤着,纷纷都好奇这封情书的主人究竟是谁?
“哦,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哦,凌梓墨,我的小心肝!我的小甜心!”
“么么么……”
几个爱恶搞的男生,阴阳怪气地扯着嗓门,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上卖力表演。
糖心被人推挤着进人群,看着公告栏上疑似表白情书的字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奇怪,这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夏,你说什么见过?”宋芝芝拖着行李箱,彪悍地挤到糖心身边,扯着嗓门问。
回神间,糖心转头看向芝芝:“没什么,我们先去宿舍楼报道。”
“对对,热闹等会再来看,晚了床铺被人占了就白瞎了。”说着,宋芝芝又再次彪悍地在前面开路,带着糖心一路畅通无阻地前往宿舍楼。
半道上,一群女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时不时露出不屑的眼色,糖心经过她们身边,正好听到她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连她这种货色都觊觎凌梓墨!”
“就是,难怪平时跟狗一样跟在洛雪身边,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呐,心计好重!”
“拿了洛雪那么多好处,现在还有脸反咬一口,诋毁落雪,真是替洛雪感到不值!”
“呸!”
“呸!”
厌弃的声音,吐口水的声音,还有……还有当事人歇斯底里强辩的声音,不过那个强辩的声音在一堆声讨中,就显得格外苍白无力了些。
糖心脚步不由停下来,想要去看看被围攻的人到底是谁?
“夏夏,你干嘛去?”宋芝芝一把拉住糖心,沉声道。
“她迷恋凌梓墨身上的味道,说明是对凌梓墨付出了很多感情,我有点好奇……”糖心自认为对凌梓墨的爱恋已经病入膏肓,却从不曾想过,在学校里居然还有第二个人,会跟她一样,如此执着地迷恋着凌梓墨身上的味道。
只是,对凌梓墨身上味道的喜欢,糖心总是默默地放在心里,静静地享受着它的独特,并不会像被围着的那个女生一样,将这种痴迷的感觉付诸行动,跃然纸上。
说实话,这种近乎执拗、甚至疯狂的眷恋描述,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有点变态,甚至疯狂。
慢慢靠近包围圈,忽然,眼前堵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从里面散开来,紧跟着一个女生,愤怒地尖叫着,冲了出来。
糖心反应不及,正好被那个莽撞的身影撞倒。
“夏夏!”宋芝芝惊呼出声,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糖心,才避免了糖心摔倒。
这时,围观女生嘈杂的议论声,已经将糖心的耳朵全部都堵满了。
什么?
谁?
rose?
哪个rose?是她认识的那个rose吗?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对凌梓墨?平时,她跟在斯洛雪身边,连正眼都不敢看凌梓墨的,怎么会……
得知公告栏上的信笺是出自rose之手,糖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太可怕了!
“夏夏,你怎么了?”宋芝芝察觉到糖心脸色不对,赶紧追问。
“芝芝……”糖心迟疑地抬头,目光闪过一丝纠结,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妞,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有点烦躁了!”宋芝芝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耐着性子道,“有话赶紧说,夏夏你这样真的要急死我呦!”
话音落下,糖心神色凝重,沉声道:“芝芝,我想我知道那封高密信是谁写的了?”
“告密信?”宋芝芝脑子反应不过来,抓心挠肝地重复,“什么告密信?”
“还记得斯洛雪拿告密信威胁我的事情……”
听着糖心的话,宋芝芝不由心惊肉跳,她做梦都没想到,rose居然就是那个告密者。
“妈呀,这rose也太可怕了了!潜伏在斯洛雪身边,明里帮着她给夏夏你使绊子,暗里又给斯洛雪使绊子……啧啧啧……”宋芝芝唏嘘着,始终不敢信相信,身边居然会有这样心计深重的女生,而且还是曾经朝夕相对的同班同学。
“太可怕了了,实在太可怕了了,rose绝壁是黄蜂尾后针啊!”宋芝芝感叹的同时,连忙催促糖心赶紧去宿舍占领床铺。
糖心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赶紧一路小跑着去寝室楼。
而就在她们离开后不久,花坛边上一棵槐树背后,慢悠悠地走出两个人。
“姐,我们的局被贱种给破了!”陈珊一脸愤懑,脚尖用力地撵地面。
陈慧双手环抱胸前,眼底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光,启声道:“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游戏还没结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闻言,陈珊来了兴致,忙追问:“姐,你又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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