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并没有找到啊。”
顾朝夕把信纸上下都仔细摸了摸,终于确定这不过就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信。
但是既然能被他们找到,那就证明,故事的男主角并没有找到这封信。
“还挺遗憾的。”
“也许我们的女主角并不这么想。”
裴宴笑笑,转身已经走到了走廊。
“朝夕,去试试看,我们能不能进那个女人的房间。”
目前主楼探索的位置,除了那间房,其他的他们都是进去过的。
顾朝夕抬起头,眉头缓缓朝上,脸上有一种冲动的喜悦差点冒出来。
“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主楼了吧?”
游戏地图一向都是缓慢开发,然后解锁下一个。
四楼他们都去过了,大门却还是出不去,那么也就剩那一个了。
她拍了拍手,立刻昂首挺胸地走过来:“走吧。”
倒是有点雄赳赳气昂昂的意思。
到门口的时候,顾朝夕是有些犹豫的。
她担心那个女人根本不在房间里面,又觉得不在房间里面的话他们就可以肆意查看了。
总之怀着比较复杂的心情,她还是抬手敲了敲房门。
几乎是敲完的那一刻,房门就“咔哒”敞开了一条缝隙。
女人的脸贴着缝隙,只露出了其中一只好看的眼睛。
这种目光带给他们的压力其实并不大,就好像眼前不过就是一个被镶嵌进去的琥珀石。
“尊贵的客人,现在不是游戏时间。”
她倒是分的挺清楚的。
顾朝夕清了清嗓子,眨眼:“我们可以进去吗?”
“有点直白了。”
裴宴在旁边实名制吐槽,被顾朝夕剜了一眼,也不说话了。
那个女人似乎思考了一下,很轻地摇头:“尊贵的客人,现在不是游戏时间。”
“这个是你的吗?”
她干脆抬手,直接把手里的信纸怼了上去。
既然有些问题不能触发女人身上的特别剧情,那就找点东西跟她聊聊好了。
不过她心里也不确定这东西管用不管用。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盯着信纸。
这一刻的沉默简直格外漫长,就在顾朝夕想要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女人终于点了头。
“是的,请问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书房。”她如实回答。
房门被女人彻底打开,她身后的房间也完全展露出来。
女人缓缓地抬手,将信纸从顾朝夕的手里抽走。
像是很伤心,她缓慢地垂下眸子,捧着那张信纸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顾朝夕和裴宴对视了一眼,跟着踏进了房间。
这间房里无论是窗帘还是床上的东西,都是上等材质制作的。
她的专属小书柜上,放着的果然只是一些用于娱乐的小说。
女人坐在床边,双手落在膝上,裙摆朝着两边铺开,她的信就落在裙摆上。
“为什么没有找到呢?”
她歪着头,像是在自说自话。
顾朝夕蹲下身子朝着床底看了一眼,倒真是让她瞧见了一个上锁的箱子。
尽管有床单遮住了光,使得她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顾朝夕还是分辨一二。
那把锁正是长条形状。
弯腰跪在地上,右手肘撑在地上,半个身子都朝着床底下挪过去。
左手伸出去,刚刚好可以勾到那个箱子。
等她扯着箱子的一角费劲的扒拉出来,手指头都有些发红。
这箱子有些沉。
“没准是好东西呢?”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裴宴走过来,弯腰瞧了瞧,跟着蹲下来。
她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唇,从袖子里掏出秦微塞给她的那把钥匙。
裴宴抬眼。
顾朝夕直接把钥匙插进了锁孔,是适配的。
她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力道,轻轻扭动了一下,眼前的锁应声而落。
把钥匙和锁丢在一边,她伸手将木箱的盖子掀了上去。
一股树叶的味道,垂眸,箱子里是整齐的一叠书信。
几乎每一封信的信封上面,都粘着一片枯叶。
各种各样的。
枫叶,银杏,梧桐.....
还有一些小花。
就像是约定好的某种仪式。
裴宴伸手将最上面的一封信拿了出来,信封并没有封死,手指一捻就搓开了。
里面的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但因为一直被放在箱子里,保存的很完好。
他把信纸绽开,上面是黑色笔迹写着的一大段文字。
间隔有些开,有些字母下划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朝上勾一些。
她想起刚刚给女人的那张信纸上面的笔迹,这两个几乎是一样的。
“是她自己写的。”
她凑过去看内容,其实也不过就是描述自己的心情和生活,一些无关紧要的分享。
信的最后,她朝着对方问候,希望对方过得开心。
她有些咂舌,伸手将下面的信封都拿了出来,一封一封地拆开。
每一封信的内容其实都不多,看起来也算是比较快的。
两人花了点时间,把所有的信都看完了,才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
顾朝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
“你们两在这儿啊。”
秦微站在门边,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也尝试了踏进了房间。
沈尧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进去,他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又或者说,这个人足够信任裴宴。
顾朝夕拿起一封信晃了晃,笑着看秦微:“看看嘛?情书哦。”
“我瞧瞧!”
她来了兴致,直接从顾朝夕手里接过来。
裴宴朝后仰了仰身子,右手翻到后面揉了揉自己的后腰。
刚刚一直是弯腰看着信,现在直起身子才发现腰酸的厉害。
“大概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吧。”秦微粗略估计了一下,掰了掰手指头:“李志海那个家伙,也是够痴心妄想的,居然想让周子言他们帮着他把东西都搬下来。”
“随他吧。”
裴宴没什么表情,甚至都不想发表什么意见。
里世界外的物品在进来时会被屏蔽,自然,里世界里的东西也不可能带出去。
他这样折腾,根本就是无用功。
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来也没有被纳入到队友的行列。
便也没人会想着去劝说。
秦微看完信,又瞧着面前铺了一地的信封,啧啧了两声。
“看来还是个痴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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