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封香、狄芸熙两人下笔有如神,一首祝寿诗很快就完成了。而胥阑珊却蹙眉深思,手握狼毫迟迟不动笔。两人见此情形,面色皆是一喜,唇角上弯。殿中白钰见胥阑珊提笔却不下笔,对于她之前所说之言更是深信不疑。
绝大多数人眼中流露出不解,昔日南宁的才女,如今怎么还提不起笔来?楚天见状转过头去和孤源咬耳朵“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打算一个字不写吧?”孤源摇摇头,“仔细看着吧。”
这些人当中,当属江良儿与曼府的妻妾最为兴奋,一想到这上天的宠儿今后可能出现的凄惨样,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香炉中第一支檀香已经燃烧了一半,殿中的众人皆认为胥阑珊必输无疑的时候,她执起的狼毫终于开始动笔。
只见她下笔如神,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快速写着。
片刻的功夫,一首祝寿诗便已经写好,换了一张宣纸,神态从容淡定的她,提笔从右往左挥洒自如,疾笔写着。风骨绰绝却又不失优雅高贵,飘逸清华的字迹跃然纸上。
第一柱香刚刚燃完,小太监立马点上第二柱香的时候,封香与狄芸熙二人蛾眉轻蹙,还在冥思苦想中,胥阑珊的二十首诗已经全部完成,且每一首诗都堪称经典之作。不过,这二十首诗当然不是她自己所作,而是从古诗大全中挪用过来的。
放下笔,胥阑珊不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扭头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二人,皆是眉头深锁,如同她刚开始的模样,提笔而不下笔。
她唇角高高扬起,眼底却是冰寒一片。该死的女人,敢挑畔我,就要有勇气承担输的后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香炉中的檀香即将燃尽,封香与狄芸熙两人额头冷汗直冒。而胥阑珊的悠闲淡然却与两人的紧张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到。”
随着太监的喊声落下,两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放下手中的狼毫。
这时,高座上的萧汝晟再一次朗声开口,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为了以示比试结果的公平性,朕想请师父,封太子,狄将军以及皇弟四人一同去验证几人的诗作,几位意下如何?”
虽然胥阑珊淡定自若,成竹在胸,起笔最晚,放笔最早。可是萧汝晟也不相信胥阑珊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二十一首,毕竟以前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只地地道道的吃货。遂才开口巧妙安排,他自然清楚师父和皇弟的心是偏向胥阑珊的。
四人也不推脱,立刻起身朝着殿中走去。而小李子在萧汝晟有示意下,也走下了高台,站在几人的身后。
首先走到封香的桌案前,四人翻看了一下她的诗作,萧景仁朝着身后的小李子说了几句,只见小李子拉开嗓门喊道:“封香公主,作祝寿诗一首,咏梅诗二首、咏菊诗一首、咏竹诗一首、咏兰诗一首,共六首诗。”
接着,小李子又喊道:“狄郡主作祝寿诗一首、咏梅诗二首、咏菊诗二首、咏竹诗一首、咏兰诗一首。共七首。”
听到这里,狄芸熙因为比封香多出一首诗,眼底深处滑过一丝小小的得意。在她的认知里,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二十一首诗,绝无可能。她深信,天下间无人能够做到。
当四个人走到胥阑珊的桌案前,看到四张宣纸上,各工整地书写着五首诗,那风骨绰绝而飘逸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个人震惊不已。不过萧景仁和孤源都知道这字迹和萧汝晟的有多像。萧景仁眼中的狂热更甚,如此惊才艳艳的人儿,要他如何舍得放手?狄赫眼中的神情深幽晦暗,令人猜不透。而封玉漆黑的眼瞳暗沉一片,动了动唇,终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狄将军只是觉得胸口一阵憋闷。
可是,当看到胥阑珊的那一首祝寿诗的时候,几人眼角齐齐狂抽。
这女人真是太有才了!
“小李公公,湘儿做了多少首诗?”
高座上,太后见小李子迟迟不念,心里也没了底,急急开口。毕竟她要是输得太惨,南宁国也没有面子。
“回太后,景王妃她,她二十一首诗全部做完。”小李子说道。
话音落,殿中一片哗然,人人震惊。这一场比试结果已见分晓。
高座上,太后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皇上也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其余几位妃嫔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潇湘才华出众这是早就公认的事实,万一哪天皇上真的又动了心思,想要个女人又有何难,收入后宫,与她们而言并非好事。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在小李子的喊声一出,封香第一个不相信,出言质疑道。而狄芸熙藏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捏成拳。
“封香公主,这可是四人共同验证,你的皇兄封太子也在其中,难道还会有假?”
高座上,萧汝晟本来就不满意封香的做为,好好的一场寿宴非要站出来挑战,遂森冷的喝道。
封香面色更加难看,刚想开口顶几句。这时,太后及时接口道:“哀家今日高兴,既然几位都做了祝寿诗,不如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巧妙地转移了封香与众人的注意力。
说完,太后朝身后的花海使了一个眼色,花海会意,福了福身,便朝着殿中走去。从封香的祝寿诗开始念起,再接下来是狄芸熙的祝寿诗。
两人人的祝寿诗念完,全场喝彩,总算为她们两个挣回了一丁点颜面。
当花海走到胥阑珊的面前,拿起那一张写着祝寿诗的宣纸的时候,当第一句诗句映入眼帘,他白皙的面容神色大变,居然不敢开口。
“花海,怎么还不念?”太后看着面色难看的花海,喝道。
“回太后,奴才不敢念。”花海低眉顺目地弯着腰,面容一片惶恐。
“念。”太后怒喝。
花海颤抖着手拿着宣纸,垂首站在殿中,就是不敢开口念。
“母后,既然花海公公不敢念,儿媳自己做的诗,自动请缨,亲自开口来念。”胥阑珊走到花海身边,拿回那张做着祝寿诗的宣纸,朝着高座上盈盈一拜,端庄得体,不失礼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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