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篱竹带着楚冰澈灵活地穿梭在各林间小道,轻松得仿佛在逛自家院落一般。
停下脚步,楚冰澈发现他们正站在某一院落的暗处。
楚冰澈看了一眼笑得正欢的陶篱竹,疑惑地道:“这里?”
陶篱竹点点头,眨眨眼睛“我们去偷听一下他们讨论出怎样一个结果。”
楚冰澈理所当然地道:“小晚你想听他们商讨,为何不直接进去?”
陶篱竹满头黑线,开什么玩笑?她无名小卒一枚,有什么资格进去?暗叹一声,低声道:“偷听比较刺激。”
楚冰澈忍不住低笑“小晚你在开玩笑吗?里面的全是武林上顶级高手,近身偷听肯定会被发觉。”
陶篱竹摆摆手“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你等着吧。”说完便从暗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娇美的脸上满是痛苦。她对着大门一名守卫招了招手。守卫以为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忙走上前来,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询问,陶篱竹已猛然抬手对准他脖子用力一劈,守卫应声而倒。
角落里的楚冰澈顿时目瞪口呆。
陶篱竹招手,连声道:“别站在那里发呆了,快把他搬到草丛中。”
楚冰澈忙从暗处走出来,帮忙将昏迷的守卫拖到草丛中。
将守卫拖到草丛后,陶篱竹抹了一把汗,笑道:“这个时辰正好是换班时间,大门的守卫比较松懈。”说完后立刻招呼楚冰澈闪进院落。
进去院落后,陶篱竹七弯八拐地绕着院落行走,随后闪进一道偏门。她灵活的身影快速地闪入茶水间一根大柱的垂幔中,楚冰澈紧随而至。两人的身影瞬间被厚重的垂幔遮住。他们刚藏好身,从外面走进来一群奉茶的侍女,侍女从他们身边经过,步进议事大厅内。
陶篱竹透过茶水间与议事大厅相通的圆门,瞄了一眼坐在大厅里的各门各派掌门,低声道:“我研究过了,只要能从守卫深严的大门进来,从偏门进了茶水间,躲在这根柱子的垂幔中,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再加上这里时不时有侍女经过,稍有细微动静大厅里的人也不会太留意”抬眼看到楚冰澈脸上满是疑惑,便停住口,转而询问道:“怎么了?”
“我实在想不通,你想进来的话,从院门的围墙上跃进来便可,为何要将守卫打晕?这样不是更容易暴露吗?”
闻言,陶篱竹原本得意的笑脸满是错愕。刚才的行动方案是她蓄谋已久的,所以每一个步骤都按照设想进行。她不会轻功,于是才有了这个看似万无一失的行动方案。刚才,她完全忘了她身边的楚冰澈会轻功。她无声地轻叹了下,牵强地笑道:“这样子,更刺激!”丢脸已经丢到家了,无论如何都要挽回一些面子。
议事大厅内,各门各派掌门表情各异。
从陶篱竹这个角度看过去,不能看到坐在主位之人,不过她猜想,此刻坐在主位上的是季羡渊。
端坐在左首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此人脸上留着胡子,态度温和,嘴角含笑。只是,从他眼中偶然闪过的精光让陶篱竹确信,此人绝不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坐在那名男子身旁的是卫逸之,陶篱竹猜到此人便是傲龙山庄庄主兼武林盟主陆灏。
陶篱竹扫了一眼议事大厅,庄皓玉正坐在右边的第三个位置上,凤燕遥坐在他的左手边。庄皓玉右手边的一名满脸笑意的中年男人,他漂亮的凤眼笑得弯弯地,显得特别亲切。与庄皓玉三分相似的俊脸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此人定是臭狐狸的老爹庄睿志。
而坐在右首之人便是凤栖山庄庄主凤翱翔。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身上透着三分儒雅,七分谦逊。他的外貌与凤燕遥七分相似,只是,与后者相比,他少了份高傲,多了份谦和。
陶篱竹忍不住嘴角抽筋,从外貌上看,他们都很俊美。看似温和亲切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笑容。但是,第六感告诉她,这武林三大巨头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敌不动我不动,此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凤翱翔拿茶盖回来拨着杯中清茶,中肯地说道。
陆灏不动声色地说道:“理应如此。凌霄宫敢向我们武林正派发下战帖,想必是信心十足。我想,他们不日就会行动,我们还是应尽快想好应对之法。”
凤翱翔笑笑“要破迷阵谈何容易呢?凌霄宫中找来的那位精通奇门遁甲之人很有可能是鬼君子传人。”
听到这个名号,议事大厅顿时沸腾起来,石梁派掌门白太丰疑惑道:“鬼君子传人自六、七十年前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会突然出现?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另一门派掌门接口道:“凌霄宫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向我们下战书的,看来,这名精通奇门遁甲之人来历并不简单。”
闻言,议事大厅瞬间吵杂起来,各门各派掌门议论纷纷。
陶篱竹看见陆灏双眼快速扫过凤翱翔,眼中蓦然精光一闪,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过,他脸上已经恢复温和的表情。陶篱竹摇摇头,刚才看到的是错觉?而陆灏对面的凤翱翔依旧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卫逸之朗声道:“无论此人是否是鬼君子传人,他投靠魔教是不争的事实。当务之急,我们应该集思广益,想方设法解救被困的门派。”
闻言,刚刚还吵杂不堪的议事大厅瞬间安静了不少。
陶篱竹撇撇嘴,用鼻子哼了声,口中喃喃。
她才哼完没多久,一声厉喝从大厅中传来“谁?”伴随着声音的是利器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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