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拖着陶篱竹急步走的越歌听到了声音,步伐变得更快了。
那把清爽亮澈声音继续叫喊着“小歌,别走!小歌”
陶篱竹转头看去那个正在高台上挥舞着双手大声呼喊的男子,他口中的“小歌”指的是越歌吗?
围着高台周围的观众看到获胜者在台上大声呼叫,全部转过头来看看他所呼喊的人究竟是谁。一时间,吵杂的场地议论纷纷。
越歌无视叫喊声,拖着陶篱竹继续加快脚步。
“越歌,台上那人好像在叫你耶”陶篱竹一边走一边看着越歌说。她既要分出精力跟上越歌的步伐又要用余光留意台上男子的举动。越歌依然像没听见一般急步快走。
陶篱竹从余光中看见那男子从高台上施展轻功飞驰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停在她两人的前面。急走地两人赶忙停下脚步!
“小歌,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走?”清爽亮澈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指责,有的只是浓浓地担心。
陶篱竹这才看清楚眼前男子的模样。此人仪表堂堂,面目英秀。如白杨般挺拔清朗,双眉如剑,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嘴唇微薄。整个人看上去英俊潇洒,神采飞扬。
陶篱竹忍不住暗暗赞叹:好一个阳光美男!
这时传来越歌毕恭毕敬地声音“师兄。”
听到这个词,陶篱竹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拍,半刻,才侧身讶异地看向旁边的越歌。只见后者站直身体,双手下垂,螓首微垂。
“小歌,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跑出谷了?我和师傅都很担心!”阳光美男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深邃的双目露出浓浓地担心,这个有点忧郁的表情在他做来却显得异常协调。阳光中带着一点忧郁,仿佛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沉默半晌后,越歌低低说道:“是师傅叫你出谷来找我?”
阳光美男点点头“师傅说你不知世情,怕你被人欺负,所以命我出谷找你。”
越歌听了,依然低垂着头,不置一词。阳光美男好像预知她的反应一般,没期待她能搭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出谷后我找了很多地方,现在终于找到了你!我也可以向师傅复命了,我们回谷吧!”
低着头的越歌终于抬起头,看了她师兄一眼又低下头“我,我还不想回去。”声如蚊呐。
“为什么?”阳光美男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回谷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会拒绝?
越歌继续低着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阳光美男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说出答案。
陶篱竹纳闷地看着沉默一言的两人,难道这就是他们俩平时的相处方式?
半晌,越歌抬起头,看了她师兄一眼,用手指着陶篱竹“我还要帮她疗伤,不能回谷。”
阳光美男这才注意到陶篱竹的存在,他讶异地看着陶篱竹,不明白为什么对面会突然蹦出一个人来。看着他错愕的表情,陶篱竹都快郁闷死了。
阳光美男盯着陶篱竹好半晌,才收起了讶异的神情,接着对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的笑容如正午太阳般炫目耀眼,让人瞬时移不开眼。陶篱竹被他阳光般的笑容所感染,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陶篱竹注意到高台那边的群众还在密切地注意着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接下来的比赛也暂时停止了。她轻蹙眉头,开口对两人说:“换个地方说话吧!”
阳光美男也发现了场上诡异的气氛,他站前一步,拱拱手,微笑着朗声道:“多谢各位乡亲的捧场,刚才的比赛就当作是在下感谢乡亲们前来观看的回礼吧!”
说完就与陶篱竹越歌两人离去。场上的观众没有丝毫反应,只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人离去。半晌,观众们才反应过来,吵杂地声音慢慢地响起,暂停的比赛又继续开始了。
一路上,阳光美男的声音不断响起,全都是问越歌的情况,越歌全都简简单单地一笔带过。阳光美男也不甚在意,依然热情不变地继续询问。
“多谢姑娘收留越歌。”阳光美男感激地对陶篱竹露出了一个灿烂地笑容,高兴地说道。陶篱竹讪讪地笑了下,并不应答。是夜晚收留越歌的,不关她的事。
“在下楚冰澈,敢问姑娘芳名?”
笑容依然阳光灿烂,陶篱竹被他的笑容耀花了双眼,没有留意他的话。楚冰澈好耐性地重复一遍。
听清楚他问题后,陶篱竹艰难地开口:“夜晚。”
听到这个名字,楚冰澈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你的名字非常特别,以后我就叫你小晚吧!”
陶篱竹的嘴角抽搐了下,道了声“谢谢”她刚开始知道这楼主名叫“夜晚”时,她可是愣了好半天。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阳光帅脸,陶篱竹吓了一跳,然后很没志气地脸红了、心跳加速了。楚冰澈依然以他那阳光笑容乱人心智“你在想什么呢?问你好多遍了,你都没反应。”
她从他的笑容中脱离出来,讪讪笑道:“没什么。”还能有什么,就是她现在那名字呗!“对了,你问我什么?”
“我想你收留我。”
闻言,陶篱竹顿时感觉到自己满头黑线,他既不是猫也不是狗,怎么听他的语气像是被人遗弃一般!看着他恳求的目光,陶篱竹头上的吒嗔恕k庋娴模娴暮芟瘛?br>
陶篱竹点头答应,她住的地方那么大,多一个人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三人刚踏进府里,楚冰澈就开口问陶篱竹要纸笔墨。
陶篱竹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便开口询问“你要这些干什么?”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写信给师傅报平安,说找到越歌了呀!”
陶篱竹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一旁沉默着的越歌踌躇了一会儿,艰难地对着楚冰澈开口道:“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师傅我身在的地方?”
楚冰澈一脸迷茫“为什么?”刚说完,心念一转,便笑着应好。
陶篱竹随便找了个侍女给楚冰澈安排住处,然后同他俩分别,自己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疏竹园。进了屋子,她连忙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陶篱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转瞬又为这具身体的健康情况忧心,才逛了一天街,全身就好像散了一样,看来她要捡起现代的武功继续练才行。不过,不知道这具受伤严重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强度大的训练呢?
转瞬她又想到越歌和楚冰澈这对师兄妹。两人的性格真是截然相反啊!越歌的态度十分古怪,不单是对她师兄,还有对她师傅!
还在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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