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没平静,据那些前来疗伤的人过是一般的武林中人,只不过遇到一个长相飘逸,被其他人称为什么星宿老仙的白发老者,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或受了伤。那星宿老仙哈哈大笑着踢他们滚开,又说要他们到这里来找薛慕华薛神医,还说这世上只有他才能治的好他们身上的毒或伤。
看在他们都是无辜者的份上,我照着自己玉筒上所说的方子和症状,自己也学了一回医生,在将薛慕华房前屋后的草药都拔个精光之后,终于在医死两个人之后,成功的将剩下的都治好了。
目送那些屁滚尿流,见到我如同见到阎罗王的病人们走之后,我冲一脸苦笑的薛慕华得意的笑了笑:“怎么样?以后再也没人敢来这里找你医病了!”
薛慕华再次苦笑了一下:“师姑祖,你才是阎王敌!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
“当然是要准备准备啰!你这里不是还有火药吗?做个机关,让人碰到它就爆炸!”我心里一乐,忽然记得天龙里确实是这样的,我立刻出了一个馊点子给他。
“好!就算是跟丁春秋那个狗贼同归于尽,我们也是赚了!”薛慕华一脸的坚毅,根本就没把身家性命放在心上。
“做好机关之后,我们就躲到地道最深处去,就算爆炸也不会炸到我们的。你的家人一定要吩咐好,千万不要让他们回来。”我再三的叮嘱他要把家人转移走,怕的就是丁春秋翻脸乱造杀孽,波及到薛慕华的家人。
这薛慕华到底还是听我话的,一个时辰之后,偌大个庄子只剩下了他和我。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小薛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你有几位师叔祖?他们现在都在哪里?”现在既然万事俱备,只等春秋,我索性利用这段时间从薛慕华嘴里掏点什么东西问好了。
“有四位。师伯祖天山童姥一向在天山上修仙。两位师叔祖却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薛慕华是个老实人,长辈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还是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看来还得见到无涯子之后才能知道李沧海去了哪里。
想了想,我又笑着冲薛慕华道:“小薛啊,咱们来弄个好玩地东西好不好?”
薛慕华摸不着头脑:“什么好玩的?”他其实年纪已经有五十来岁,对于玩之一心早已淡了,此刻被我强拉着要玩,唯有苦笑而已。
“我们来做个棺材,把一些石头装进去,外面再抹上那么一抹。让那丁春秋也上个当!怎么样?”我狡黠的冲他笑道。
薛慕华立刻双眼大放光明:“还是师姑祖说的对!我们立刻就办!后院有现成的棺材,我再找些厉害的毒药抹在上面。这次丁春秋要是摸到了棺材,我就有把握让他进棺材!”他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想是对丁春秋恨之入骨了。
等薛慕华转身去找棺材和毒药的时候,我顺便带小兽做了两个白帆,又让小兽用独爪将它下面的白纸撕地稀烂,看起来很是飘逸和难看。然后将它挂在了门口。
当棺材稳稳当当的停放在薛慕华给自己设的灵堂之上之后。我让他躲进地道中,自己则找了件孝服穿上。作为医生。薛神医这里经常会备有死人要用的一些东西。这在古代就好像卖豆腐的也卖豆浆一样的常见。
躲在门房住的屋子里等了很久,才凭着我超强地耳力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立刻哭了起来:“老爷啊。你医术如神,想不到居然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突然患了这么急地病,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你最后还是要去见阎罗王。怕就怕你见到他之后,阎罗王跟你算这笔账,还是要吃亏的啊!”我一边假装哭哭泣泣。一边仔细从门缝里窥探外面地动静。
三辆大车,六名和尚,还有参合庄上的人。该来的都来了!
“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事物来相求薛神医。”邓百川的声音响若洪钟,是个极好地传音人。
我停止哭声,连忙开始了第二个角色的扮演。小兽在一旁转着眼睛看我忙活,一言不发。等我扮成一个老仆的时候,小兽只是不屑的“咕鲁咕鲁”叫了两声,歪过头继续睡了,竟是对我要去做什么新鲜刺激地事都没兴趣。我无语的掐了掐它的脖子,除了看到一张舌头略微配合我的动作吐出来之外,小兽根本就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我气呼呼的去开门,顺手从院中水缸里掏了把水洒在脸上,边走边想伤心事。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我自己竟也抽抽噎噎起来:“老爷他是昨天下午过
的,你们你们再也见他不到了呜!”直哭的摇,闻者齐落泪,听者共哀伤。
玄难默然合什问道:“薛先生是患什么病逝世的?”我把声音压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突然之间就去了。他老人家一生为别人治病,向来是药到病除。可是可是他自己却”说着,自己又抽噎起来。
玄难又问:“薛先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这倒是事实,所有的人都被我们赶出了家门。
玄难叹道:“生死有命,既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我又不能说什么,这少林和尚所说所做的完全是人之常理。作为“薛慕华家的老仆人”我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在前面为他们引路了。
那公冶乾却跟邓百川两人故意落后了在后面交头接耳的,似乎发现了什么。我前后细细想了想,突然想起先前自己还装做薛慕华的家眷哭来着,后面却说没有人了。看来表哥家里的人果然不是盖的,起码要比少林的老和尚们要精明的多了。
看到院子里挂着的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灰灰的衣服,我不由的对刚才说的“没有人了“这句话感到一种深深的后悔,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吗?
走进灵堂,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薛慕华给自己做的灵堂还挺漂亮的。起码那个灵牌写的就比萧峰给阿朱写的好看人家是用墨写的!
玄难一本正经:“我们远道赶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现在天色已晚,但求在府上借宿一宿,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贵府。”看看!和尚就是四大皆空,你可不知道我做饭那叫一个难吃哟!还得给你们找房子天知道你们会不会因为住的这一个晚上而生出想掐死我的念头阿弥陀佛,和尚除外
“这个这个嗯,好吧!你们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此刻不何时?况且我又不想做饭!
玄难此刻不紧不慢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也就是了。”我忍不住心里一乐:“粗饭素菜恐怕也没有我闪先!”嘴里却恭敬道:“是!是!大师和诸位请先坐一坐。”转身就进了内堂。
赶紧换装!这一身老奴的打扮真的有够可怕!灰色的格调倒也罢了,那一脸的皱纹可是会让我晚上做恶梦的哦!
呃,刚才那个丑的不得了的年轻和尚应该就是虚竹了吧?那么大的鼻孔,看起来好像家有仙妻里的男猪脚只是不知道被霸王硬上弓的西夏公主见到他的真面目会怎么想
坐着发了一会呆,抄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过来的小兽,我奔向薛慕华的地道,打开机关,钻了进去。现在外面就让他们闹去,反正不会出什么人命,顶多就是某个中毒的突然撑不住就此撒手而已。
薛慕华此刻正一脸紧张的抱膝坐在床上等死,见我进来,呆了一呆:“师姑祖,外面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来啦?”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只不过是少林僧人来求你医治的,不用去管他们。倒是你的那些师兄弟可能会找到这里来,我们又不能出去,这倒如何是好?”
“你是说我师兄师弟他们会来?”薛慕华又惊又喜,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不断的在地下室中走来走去:“太好了,有他们来的话,起码我们还可以抵挡一阵子。”
“我看未必!丁春秋的功力比你们师父还要高出不少。而且他们来的话必一会破坏你的机关,你没告诉巧手匠冯阿三你在庄子里设下机关了吧?”
薛慕华一呆,道:“没有。那岂不是岂不是”
我叹了口气:“也只能在这里等了。希望他们不会引爆炸药。”
“我去接他们进来!”薛慕华突然道,接着就往外冲。他师兄弟八人向来情同手足,哪怕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不忍心其他几位师兄弟受半点伤害。
“你不必去了,他们不会有事的。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说着,我打开手里的小包袱,随手化妆成了另一个中年汉子模样。
薛慕华又惊又喜:“想不到师姑祖竟然比八弟还会变脸!”我微微一笑:“这叫易容术。好啦,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许到处乱跑!”
薛慕华苦笑不已,他五十来岁的年纪,此刻却被人如同小孩子一般喝令乖乖的呆在地下室里不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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