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还是离开了。
李文凯不能给她承诺,只能送她走了。
还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接手什么大案子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一位新当事人的委托,而且还是一个相当特殊的案件。
当李文凯打开那封邮件时,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温和的笑容。
她自我介绍说,是一位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华人老人,如今年事已高,唯一牵挂的就是在国内留下的那些财产了。
"我没有子嗣,家中只有一个外孙女,就在你们上海上学。"老人说,"我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将我在国内的那些房产和存款全都落实到她的名下。"
李文凯看着邮件,不禁觉得有些费解:"老人家,您为什么不直接委托您那位外孙交办呢?她在国内,手续想必会更加便利。"
"唉,可惜我和那孩子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了。"老人叹了口气,"我儿子去世得太早,她母亲带着她又早早移民海外,我们之间的关系疏远到现在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不清楚。"
"这样啊......那您是怎么知道她如今就读于上海的舞蹈学院的?"
"还是通过一些旧识查到的线索。"老人解释说,"我听说她如今是上海市某着名舞蹈学校的一名教师,叫方枪枪。"
"方枪枪?"李文凯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而有些另类的名字,"好吧,我知道了。只要有她的工作地点,想必顺藤摸瓜查到具体联系方式也不会太困难。"
"那就拜托你了,年轻人。"老人笑着说,"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亲自将我那点家产转移到她的名下。那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这样一个有些离奇而又让人拳拳心怀的委托,李文凯自是应下了。
很快,他便收拾行装奔赴上海,着手着手寻找这位叫做方枪枪的舞蹈教师了。
一开始,李文凯费了不少周折。他先在学校的官网上搜索了该姓名,却无功而返。
接着又打听到一些上海舞蹈界的教师名单,可依然查无此人。一度令人难以置信这个名字竟然连查无实物。
直到有一天,李文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无意中听到了"方枪枪"这个名字。
当时他正在一家戏曲学校门口等人,旁边两个学生经过时正在谈论什么,其中一人说着说着,忽然提到了这个名字。
"我和你说啊,方枪枪老师那个舞姿比我看过的任何一个国家一级演员都要性感妩媚
。她前两年在武戏专场上扮penglai斩蛇那一段,简直就是要命啊......."
李文凯一怔,旋即上前搭话:"同学,你刚刚说的是哪一位老师?"
"啊?你问方枪枪老师?"那学生抬头看了看他,"她可是我们学校的钻石级教师,专门教授传统舞蹈和武打的,尤其那刀马旦一手编的舞蹈动作既有传统风格又非常现代前卫,堪称一绝......你找她有事吗?"
"不不,我只是有些私事需要和她理论。"李文凯连忙点头,心里暗自庆幸总算找到了线索,"她现在在校吗?能告诉我她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她啊,就在教学楼二层的练功房里。
你从正门进去沿着走廊一直走,看到有扇窗户贴着醒狮造型的那间就是。
不过你最好先......嗨,你干嘛不等我说完就走了?"
学生的声音远远传来,李文凯却早已循着指引大步走远了。很快,他就在教学楼二层的走廊尽头看到了那间醒目的练功房,门上果然贴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造型。
李文凯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边看去。
在柔和的灯光下,舞台上的芭蕾舞者翩翩起舞,宛如一群优雅的天鹅。
她们身着一袭洁白的舞裙,轻盈地跳跃着,旋转着,仿佛与音乐融为了一体。
随着音乐的起伏,舞者们展示着她们精湛的技巧和优美的舞姿。
她们的脚尖轻轻点地,身体柔软而有力地舞动着,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自信和优雅。
她们的双手如翅膀般展开,仿佛在飞翔,展现出无尽的自由和轻盈。
舞台上的舞者们,宛如一朵朵绽放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舞蹈的热爱和执着,每一次跳跃和转身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
她们的舞姿流畅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
音乐渐渐进入高潮,
舞者们加快了舞步,跳跃和旋转更加激烈。
她们的身体如丝般柔软,却又充满了力量和韧性。她们的舞姿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抹清风,
令人心旷神怡。
最后,音乐缓缓落幕,舞者们缓缓停下舞步,优雅地鞠躬致谢。
"一定就是这里了。"他暗自心想,随即抬手敲响了房门。
"谁啊?"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应道。
"您好,我是律师李文凯。"李文凯大声说,"有件私事需要您老师帮忙,是否能稍开门见面?"
"律师?不会又是哪里惹祸了吧......"
门里传来一阵嘀咕声,接着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位身着长衫马甲、鬓发被高高挽成发髻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内,双手叉腰打量着李文凯。
"您就是方枪枪老师吗?"李文凯问。
"正是在下。"那女子点了点头,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审视的味道,"不知阁下有何要事?"
李文凯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封电子邮件打印件,递到她面前:"我是受一位在美国的华人老太太所托,来找您的。老人家想将她在国内的一些财产全部转移到您的名下。"
"哦?什么老太太?"方枪枪接过那打印件扫视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我可不认识什么美国老太太啊。"
"她是您的外婆。"李文凯解释道,"只是你们已经多年未曾联系,所以您可能并不知情而已。"
"我的外婆?"方枪枪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封邮件上的发件人信息,"我记得我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凯想了想,还是将老人的来历和诉求大致讲了一遍。方枪枪听后先是一怔,旋即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一抹惆怅的神色。
"原来如此......我也记不太清了,我母亲和那个老人的确有些年代久远的恩怨纠葛。"她喃喃自语着,忽然抬头看向李文凯,"不知她究竟在信中写了些什么?让我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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