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斗,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在国人身上,这种劣性挥的更加淋漓尽致罢了!说白了,也就是山头主义,你拉一个山头,我拉一个山头,大家各不相让,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好过。于是,本来大好的基业,却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斗而衰败。
这,诚然是一种悲哀。
赵旸心思机敏,见事也明,否则赵昕也不可能把辅佐儿子的重任交给他。因此他早就现了赵晙等人的心思,只是碍于众人都在眼前而无法与赵勾商议,只能在心里思索着对策的同时暗暗着急。
反观赵勾,此时却是失神落魄,对眼下险恶的情势毫无所觉!赵昕的病危使得他一直以来的靠山轰然倒塌!他突然现,没有父亲的帮扶,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如今却现,自己不过是一叶障目的那个蠢材而已。
暗暗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赵勾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紧!似乎正有人不怀好意的瞪着自己!赵勾连忙转头往后看去,却见自己的三叔赵昊对自己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赵勾心中生疑,却也知道此时不是作的时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后,便急急的转回头去。心中却是越的慌乱起来。
赵旸关切的看着赵勾,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凭借赵勾此时的表现,万一兄长赵昕不治而亡的话,赵勾肯定是完全指望不上的,那时,只有自己孤军奋战了!
不过想起赵昕对母亲以及自己的恩德,赵旸狠狠的咬了咬牙!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兄长的遗愿!不能教赵家就此支离破碎!
赵昕房中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投向那扇被推开的木门!一名约五十许的妇人在两名青衣丫鬟的搀扶下,红肿着双目挪了出来。
看到在场的众人后,妇人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涩声说道:“汝等先回去吧!”
听了她的话后,众人却没有一个动弹的,站着的寻了个座位坐下,原本坐着的依旧坐着。那妇人一见如此光景,顿时大怒:“公明还未曾死!汝等竟敢欺吾!”
赵旸连忙走到妇人身旁,低声劝道:“大嫂不必动怒!小弟来吧。”
那妇人,也就是赵昕的妻子邹氏闻言,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有劳季礼了!”
赵旸连忙躬身施礼,口称“不敢”直起身来,正待劝说众人时,却听那赵昊冷笑一声,刻薄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旸闻言,目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他生平最恨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赵昊此言摆明了就是借着他的身份而生事,这叫赵旸如何能忍?
当下正待反唇相讥时,却被邹氏止住。只见邹氏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赵昊,汝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咆哮!莫非欺吾耶?来人”
话音未落,只见数名家将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邹氏也不啰嗦,指着赵昊“拖出去,掌嘴!”
那几名家将顿时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动手!
赵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邹氏“大嫂,何必动怒?吾等牵挂兄长安危,在此等候,并不为过吧?大嫂何必如此呢?”
邹氏此时已经被气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指着赵昊,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晙此时也缓缓的自椅中站起,假装不悦的看着赵昊,喝道:“三弟,不得对大嫂无礼!”
赵昊闻言,连忙应道:“是,二哥教训的是!”一边对邹氏躬身行礼“小弟无状,请大嫂莫怪。”
赵晙这才装模作样对邹氏说道:“大嫂,我等也是一片好心,心悬兄长!还望大嫂莫怪!”
邹氏心知今日已是无法善了,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用眼色制止了正要作的赵旸后,对赵晙说道:“二弟这是何意?难道老身阻止汝等不成?老身不过是见汝等在此侯了一天了,心中不忍,反正来日方长!二弟,你道是也不是?”
邹氏一将语气放缓,赵晙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干笑几声,说道:“虽然如此,总是我等的一番心意!倒是大嫂已经几天未曾休息了,大嫂请回,此处有我们兄弟足矣!”
邹氏冷冷的哼了一声,对赵旸说道:“季礼,你送老身回去。”
赵旸会意,连忙应了。
赵晙的嘴张了几张,却是无言答对,只得满心不愿的看着赵旸陪着邹氏去的远了。
邹氏满面凝重的看着赵旸“季礼,你也看到了,赵晙等人狼子野心!若是被彼等得势,余等危矣!”
赵旸自然明白其中凶险,赵晙等人若是登上了家主之位,赵勾母子或许不会有事,但自己定将死无葬身之地!想到此处,赵旸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帮助赵勾登上家主之位之位,才能有活路。
“家将看来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不少!”赵旸皱着眉头说道“至少内宅的家将已被他们控制!这事是某大意了!请大嫂恕罪!”
邹氏突然冷冷一笑,对赵旸摇了摇头“季礼多虑了,就凭他们?老身岂能不防他们?”
赵旸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凛!心中不由得对邹氏多了几分提防,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此时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倒也无虞;等哪天将赵晙等人铲除,赵勾稳稳的坐上了家主之位后,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见赵旸脸色有异,邹氏目光一凝,心中一转,沉声说道:“季礼可曾想到什么?”
赵旸连忙收摄心神,笑道:“小弟只是觉得二哥他们的做法令人心寒!”
邹氏冷笑一声“鼠目寸光之辈!不必放在心上,季礼回去后不必与他们计较,老身自有主张!”
别看邹氏乃是妇人,行事却是颇有手腕!否则也不会将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连赵旸都是毫无所觉。
“小弟遵命!”赵旸那里敢怠慢?连忙躬身应是“如无它事,小弟先行告退。”
邹氏摇了摇头“季礼且慢,老身这里有一事要麻烦季礼!”
赵旸闻言不由一愣,心道,你都安排好了,那里还需要某做什么?嘴上却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大嫂尽管吩咐,小弟定不辱命!”
邹氏叹了口气,面色不由的一沉,缓缓的在椅中坐下,看着赵旸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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