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也迎来了18岁的生日。
我从原来的一米七出头,长成了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由于种种原因,我迫不得已每天锻炼身体,跟退伍老兵,也就是现在守门的门卫张大爷学习各种格斗技巧。其中缘由,我们之后详述。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具体是在哪一天,于是只好把纺织厂女工把我捡起来喂养的那一天定成我的生日。
每到生日这一天,我必须要做一件事情:祭奠两个我的救命恩人。
第一个是那个从河边把我救起来的老船工,这位仁慈的老人把我救起,然后又把我安放在纺织厂大门外。
据保卫处的张大爷说,那是个飘雪的冬季,老船工提着一个花篮子,重重地敲开纺织厂的大门。然后把装有我的花篮子放在大门口,乞求纺织厂的女工收养我。
所有的人都怀疑,这被抛弃的孩子,要么就是身体有病,养不了多久就活不下去;要么就出身不干净,是被人嫌弃的野种。
没有人愿意收留我,加之她们生活拮据,更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
据说当时老船工老泪纵横,跪下来挨个乞求纺织厂的工人,还表示他愿意每个月支付一定的生活费用。
虽然有些女人被感动,但还是被铁血的男人制止。
每当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有哭的冲动。一个干瘦的老人,在雪地里面提着一个装着来历不明婴儿的花篮子,挨个向女工人下跪乞求有人能够收留我。因为屡屡受挫被拒,这世间的冷漠让他老泪纵横。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心疼。
最后,一位纺织厂的女裁缝被老船工感动,收留了我。她就是我第二个要感恩的人。
女裁缝是个高大的胖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行走超过一百米便喘不过气。还好她手巧,手艺在纺织厂是数一数二的,又有一副绝好的心肠,颇受纺织厂的女工尊敬。
呵!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讽刺,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人,却有着一颗能够温暖人心的心灵。
因为我的关系,老船工和女裁缝组建成了一个家庭。
也许,只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才能真正地理解什么是慈悲。
老船工和女裁缝无疑是可怜的,但他们却又是仁慈的。他们与那些道貌岸然,把自己吹捧成仁义君子的衣冠禽兽比起来,我更愿意拥抱那些内心纯洁的人。
可惜好景不长,在我六岁那年,女裁缝先天性心脏病复发,痛苦而逝。老船工安葬好女裁缝后,不久也郁郁而终。
这个世界呵!没有比死亡更沉重的事情了。
老船工和女裁缝对我的恩情,我怕是只有下辈子才能还给他们了。
我非常幸运,老船工跟女裁缝死后,不久玫瑰姐姐就到纺织厂工作。她见我可怜,就主动肩负起养育我的重任。其他纺织厂的女工也会不定时的接济我们。
我跪在河边,把一束白花扔进曾经河里,淙淙的河水激荡着我内心的忧伤。我的再生父母,我挚爱的老船工和女裁缝,骨灰抛洒在这条美丽的河水里面。
玫瑰姐姐、茉莉姐姐和海棠姐姐远远地看着我,我感觉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支撑着我。哎,我不晓得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她们给予我如此多的关怀和爱。
“嘿,煞笔,别伤心了!你再这样下去,你的玫瑰、茉莉和海棠三位姐姐怕是又不放心你了。卧槽,你都十八岁了,也应该是大人了吧!还成天像个小屁孩儿那样伤感兮兮的,烦不烦啊卧槽1
耳边传来老黄这货啰啰嗦嗦的声音。
卧槽,老黄这b经常唧唧歪歪的,今天总算说了句人话。他话粗理不粗,我想也必须要坚强了。
我提起精神,正准备离去,只听对岸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孩的声音:“魂淡,生日快乐1
没等我反应过来是谁,只听河对岸传来“扑通”的一声落水的声音,接着一个光着后背的女人打着浪花从河对岸游了过来。
不多时,一亭亭玉立,丰满曼妙的女人穿着泳衣立在我的眼前。
“卧槽,小百合,你疯了!这大冬天,你游什么泳呢1我吃惊地大喊。
“怎么,你不喜欢?”
小百合故意把胸脯挺得老高,把身体摆成s形。
卧槽,这冬日的春风啊,吹得老子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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