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带着责备的。平日里就琢磨着怎么害李氏了吧。这事儿回头她是要和她清算的,若是光害李氏一人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她是在谋杀四爷的子嗣,这她不能不管。不过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待她得了空再说。
宋氏福了福:“怀恪她有些挑食。妾身和屋里头伺候的每天撵着她喂饭,她不好好吃也没法子。”
“吃饭的时候,就要让她规规矩矩的坐着。是你们大人惯的。别说孩子的不是。”
宋氏怯怯的回:“是。”
怀恪看向惜若也是有些怕的。福晋额娘很凶呢。
惜若便将两个糕点给了弘晖和怀恪:“你们两个出去玩儿吧。”
两人便牵着百福和汪汪身后跟着奶嬷嬷到门口去了。
院子里头,奴才们将马车上还有行礼什么的得拿下来。受伤的小蔡子则是被扶到了配房好生修养,他这腿怎么着也要再一个月以后可以走路。
女眷们坐在椅子上,露箔带人引了茶就出去了。
惜若抿了一口茶,是她之前自己泡的花茶,回家的感觉瞬间就油然而生。
随之她便问宋氏:“宋格格,府里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氏便回道:“回福晋,也没什么大事儿,粗使丫鬟姒蘋前两天晚上不甚落水死了。那丫鬟原本是下五旗包衣。是和您屋外的露箔还有主子爷屋外的玉竹住在一个房间的。
那丫鬟平日里就是在咱们府里头做打杂的活计,在杂役房里头洗洗涮涮的。也不知她是如何落了水。妾身叫人捞上来给埋了。给湖里养了几条金鲤鱼去去晦气。其他的也没什么事儿,都好着呢。”
“哦?”
惜若对那个姒蘋有些印象,贝勒府需要洗的窗帘马桶之类,都是她和一个老嬷嬷接送。那丫鬟胖胖的,有点憨的样子,真是她不甚落湖,还是另有隐情?
“这湖边上可是有栏杆的,她是如何落了水?你可有调查过她身边的人,问问她最近有什么异样?”
“妾身还没查,妾身觉得可能当天晚上下雨,姒蘋走在湖边之时,不甚滑了一跤,从栏杆空隙滑入的湖中。她一个粗使丫鬟,该也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惜若也没说什么。那姒蘋为何突然落水,是不甚还其他的可能,她还得再问问。
别说一个粗使丫鬟的命不值钱。怎么着也是一条人命。再说若是有什么隐情的话,又是谁害了姒蘋?出于什么原因?
她便说道:“回头宋格格将这几个月的贝勒府账目拿过来与我瞧瞧。”
“是,妾身明儿就将账目和钥匙给福晋拿来。不瞒主子福晋,这主母的差事啊,实在是让妾身焦头烂额。您若还不回返,妾身可要夜不能寐了。真怕是有了什么错处呢。想来您这几年将府里管理妥妥帖帖的,妾身便是无比佩服呢。”
此时伊氏咳嗽了一声,惜若看向她,伊氏连忙起了福身一脸惶恐:“福晋恕罪。”
“伊格格,你是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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