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传授大一统

    年代变了，有人开房***，有人开房聊人生，有人开房看剧本，有人开房教做人。
    猪门卤肉大酒店的总统套房，猪小龙领会到什么叫开房教妖术。
    为显尊重，猪小龙本来计划请公羊平住进猪家别墅，好有师徒一家亲的感觉。但公羊平执意拒绝，所以才给公羊平在酒店开了间总统套房，没想到这间总统套房却成了猪小龙第一次学习妖术的教室。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圣贤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大，而王居其一焉。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改自《道德经》）
    朦胧的灯光下，公羊平穿着自己的简朴的旧衣裳盘蹄坐在沙发上，对猪小龙传授大一统心决："是故君子大居正，奸邪大乱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皆自然所以。"（改自《公羊传》）
    猪小龙毕恭毕敬地跪在公羊平脚边，听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八个字时，不由得想偷笑。
    这他.娘的也是心诀？催婚说媒呢？
    公羊平不在乎猪小龙心思，继续道："一者，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乐生土贞。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至誉无誉，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改自《说文解字》、《道德经》）
    猪小龙听到这里时，更觉得无趣。
    按照公羊平的理解，古代的帝皇有了至誉无誉的心境才以寡人、孤自称，但在猪小龙看来，这些自称只是约定俗成，更或者因为装b。
    后宫佳丽三千还自称寡人，不是装b是装啥？哪天你这个寡人驾崩了，三千后宫佳丽就要自称寡妇了。
    "师父，我们大一统妖术有没有什么筑基啊，开窍啊，结丹，生死，天人境界这些？"猪小龙闲的慌，于是问一些题外话。
    "大一统面前没有，其他妖术有。""公羊平认真回答。
    "这样啊..."猪小龙更觉无趣，连升级的套路都没，大一统妖术的修行也太无聊！
    "我们大一统妖术对术身的要求呢？"术身是使用妖术的基础，没有术身，再怎么练都是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所以猪小龙对这个格外看重。
    "这些为师之后教育你。"公羊平不紧不慢，喃喃闲语，像是一对被迫相亲的男女，当着父母的面，只能互相敷衍。
    因此当公羊平传授"统"时，猪小龙的大脑完全在开小差了。好在自己带了几台超清摄像机录课，此时不听，回去录像也能温习。
    公羊平讲完大一统心诀后，拿起猪小龙为他买的绿富士苹果，又拿起酒店自备的钢笔，轻轻搁在一起。只见两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互浸润融合，数秒钟后，钢笔从苹果正中心穿管而过，而且苹果却完好无损。绿油油的苹果皮甚至完全生长覆盖到钢笔表面，形成了一个Ф型苹果。
    公羊平再伸手一抹，苹果与钢笔俱平为纸薄。
    "大一统妖术分平、统两部分，'平';杀气太重，我暂时不传你，你就先学'统';。"公羊平说完拿起一颗苹果与钢笔递给猪小龙。
    猪小龙见了心里直发乐，大一统妖术就这么简单？他仿佛想起了一首歌：i h**e a pen，i h**e an apple。啊...apple-pen！i h**e a 背包，i h**e a 弹夹。哼！平底锅！
    接过苹果与钢笔，猪小龙有模有样地把两者放在一起，但什么都没发生。用钢笔撞了苹果几次，依旧不能合拢。
    猪小龙见状，卯足劲，"噗嗤"一声，直接把钢笔扎进苹果里。果汁伴着果肉溅射到公羊平胡子上，涂了个大花脸。
    "哎呀...抱歉呀师父！弟子下手重啦！"猪小龙连忙拿出纸巾为公羊平擦拭。他知道公羊平性子暴，不及早道歉，只怕要被抹成猪肉纸。
    好在公羊平还很冷静，并没有发火。
    猪小龙又试了十几次，苹果与钢笔仍然不能融合，知道自己不得窍门，便虚心礼貌地向请教公羊平。
    公羊平淡然回答："你天资驽钝，悟性太差，就算有窍门，肥头大耳也钻不进去。"
    这句话很伤自尊，好比一个认真学**胖妞兴高采烈找老师请教问题，没想到老师当面泼一盆冷水："你个肥婆太蠢了。"
    猪小龙知道公羊平对自己心有芥蒂，没有再问，等到公羊平授课结束时，依旧是恭敬礼貌地行过师礼后，依依告辞。
    回医院病房，猪油粑看到儿子拿出超清摄像机，紧张道："做妖莫学朴冠希，开房别带摄像机。九幺大神今何在，监狱牢友笑嘻嘻！儿啊，你开房happy可以，别破坏规则。小心录像泄露后女主角告你！"
    "老爸你想哪去了？我这是正当摄影！对了，你来医院干吗？"猪小龙不爽反问。
    "秘密。"猪油粑色眯眯奸笑。
    父亲这般模样，猪小龙不猜也知道是什么秘密了。他把sd卡插入电脑，屏幕里立即亮起公羊平讲课的画面。
    猪油粑扒在病房门口瞟了几眼，彻底确认儿子播放的不是某种录像后才放心离开。
    锁好门窗，拉严窗帘，猪小龙直接把录像跳到公羊平融合苹果钢笔的片段，放大画面，放慢速度，仔细观察。
    这几台超清摄像机能录制****k画质，即便画面放大百倍，画质依然清晰逼真。
    电脑屏幕里，公羊平手中钢笔碰到苹果的瞬间，绿色的苹果皮悄悄爬上钢笔笔尖，而苹果被钢笔碰触到的地方慢慢凹陷，让出一个小小的空洞，让钢笔进入。
    随着钢笔的缓缓推进，爬上钢笔的绿色果皮越来越多，慢慢包裹住整支钢笔，最终形成一个Ф型苹果。
    "这是统？"猪小龙有点错愕。可惜苹果与钢笔被公羊平抹成了薄纸，不然现在他就能带回来解剖分析一番，看看这支钢笔到底有没有变成果肉。
    "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猪小龙把录像进度条调回公羊平讲"统"的画面，结果错愕无语。
    画面里，自己闭目合十，如虔诚教徒跪在公羊平蹄前，而公羊平则把手搭在自己的天灵盖，嘴唇翕动，口中念念有词，喉咙里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灌顶传法？"猪小龙三观尽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原来自己当时并没有开小差走神，而是处在一种忘神状态，被公羊平灌顶传法。这种只存在于宗教与仙侠小说里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照这么说，自己应该知道如何使用大一统妖术了，为何还用不出来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人族？难道没有术身？
    不对，小乖和傻蛋都能使用妖术，自己也应该能！公羊平既然给自己灌顶，自己绝对有能力铸成术身，或者说，公羊平已经把术身灌顶到自己体内。
    认真看完公羊平的授课录像，确认自己没有任何细节遗失后，猪小龙关闭电脑仔细揣摩大一统妖术的使用方法。他闭目沉思，大脑里勾勒出千百种可能性，期间甚至多次拿起床头柜的纸巾做试验，把纸张撕成两片，接着又合叠在一起，但纸巾依旧没有复原。
    试了大半个小时，猪小龙不禁有点气馁。这种心情很像一个饥肠辘辘的旅客，千辛万苦找到一家饭店，结果发现店子早已倒闭，店内一无所有，连烂菜叶都不剩。
    "不行，还得再去一趟酒店，找公羊平套点经验。"
    思来想去，猪小龙决心把项长羽推荐给公羊平。
    公羊平与朱葛婴都对项长羽伟岸的妖身赞叹有加，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项长羽能拜入公羊平门下，做了自己师弟。就算公羊平对自己藏私，也会把真经绝学传授项长羽。
    凭自己与项长羽的关系，项长羽绝对愿意把知道的妖术知识转教给自己。
    出了住院部，猪小龙恰巧看到急症室外，猪油粑像是春天发.情的雄鸟，叽叽喳喳地围绕在眉目哀婉的冰霜身边，不停地献殷勤。
    他一直很反感老爸猎色，便快步走了过去。
    猪油粑见到儿子来了，立即收敛起来，故作正经道："小冰你莫慌，令郎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妖气喘吁吁地也赶到急救室，冰霜立刻小声啜泣道："老公..."
    "原来你就是冰霜的外子啊！幸会幸会，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猪油粑像是被抓奸在床的jian夫，灰溜溜地跑了。
    男妖没有理会猪油粑，牵着冰霜的小手慌张问道："小凛怎么了？医生怎么说的？"他脸色本来就白，神情一紧张，更白的可怕，像是一张崭新的白纸。
    "还在抢救，医生说..."冰霜头压得很低，后面的话已经泣不成声。
    男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在场的医护见了，慌忙把他抬进急救室抢救。
    跑了没几步的猪油粑见男妖晕倒，激动得直搓手："太好了，我机会来了。"
    猪小龙白了猪油粑一眼，鄙夷道："老爸你太没道德了，喜好**就算了，还喜好未亡人！"
    "呸呸呸，猪嘴吐不出象牙，这叫未亡妖。"猪油粑反白了儿子一眼，立即感受到冰霜杀猪般的眼光，头也不回，继续溜了。
    猪小龙怕遭受牵累，也不敢逗留，屁颠屁颠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