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天气照的整个地面都有几分干渴和难耐,地面上的人们也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汗,汗水足以打湿地面。恼人的天气,使得北京城处在一片燥热和烦躁中。
纳兰性德和曹寅正骑马飞奔来到宫门口,下马,进了宫。
乾清宫里,玄烨见纳兰性德和曹寅,向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向周围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太监宫女见状,忙褪了出去,梁九功见太监宫女都出去后,也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纳兰性德和曹寅跪下,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玄烨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谢皇上。”纳兰性德和曹寅起身,拱手说道。
玄烨走下书桌,将手中的折子递给纳兰性德,说道:“你们看看,这折子。”纳兰性德和曹寅互相看了一眼,就打开折子看了起来。
玄烨见两人看完,说道:“你们可知道这折子是谁上的?”
曹寅看了看纳兰性德,纳兰性德将折子递还给玄烨,说道:“若是奴才没有猜错,这折子乃是遏必隆大人所上。”
玄烨听了纳兰性德的话,饶有趣味的说:“纳兰到是说说你的理由。”
纳兰性德说道:“这折子里的话句句深入,劝谏皇上莫要出兵削藩,话语恳切,所忧之事又在情理之中。”
玄烨失笑道:“怎么纳兰去了一趟江南,也觉得遏必隆的话在情理之中了?”又向曹寅说道:“曹寅,你到说说,此去江南可有什么收获?”
曹寅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此去江南,和纳兰有相同的看法。三藩实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三藩实力雄厚,不容小视。”
玄烨眉宇间略有皱起,但很快又平复过来,说道:“纳兰,依你看呢?”
纳兰性德从神思中回过神来,说道:“三藩之势,大在云南,削藩之关键在于平西王吴三桂。此人不容小视,此人不是什么善类,残暴贪婪,人生之善与恶,无一不在他身上迸发。”
玄烨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说道:“你说的不错,吴三桂是朕削藩之关键,虽说三藩割据,实际上其他两个藩王也都是跟着吴三桂的眼色行事。眼下之关键,朕要先断了吴三桂的臂膀。”
曹寅心生一计,说道:“皇上大可以先拉拢其他两藩,不过眼下不适合提出削藩。奴才和纳兰此去江南,看见江南到处布满了藩王们的兵力。”
玄烨叹了口气,说道:“看了朕此次派你们去江南还是去对了,三藩实力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朕要练足兵力,存积粮草,整顿军纪,等待时机,到时便可一举剿灭三藩。”
纳兰性德听了玄烨的话,知他话非本意,说道:“皇上此话想来非本意吧。”
曹寅听了纳兰性德的话,也说道:“皇上本意不在用兵,而在招安。”
玄烨听了两人的话,笑道:“知朕者,没过你们了。这江南富饶,若是当真用兵,必定会使江南不堪回首。”
曹寅听了玄烨的话,说道:“皇上放心,奴才和纳兰此去江南就按皇上的意思把咱们的人放在了江宁。”
玄烨点了点头,略有忧虑的说道:“但愿朕能不用兵力就剿灭三藩,恐怕开起战来,战火不断,江南百姓就要遭受战火之苦了。
曹寅说道:“皇上放心吧,奴才相信这尚可喜和耿精忠不像吴三桂一样难以拉拢。”
玄烨拍了拍纳兰性德和曹寅的肩膀,说道:“朕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们两了,有些事也只有你们能替朕去办。”
纳兰性德和曹寅跪下说道:“奴才定不负皇上。”
玄烨扶起二人,说道:“起来吧,你们此去江南数日连日奔波,想来也伐了,下去吧。”
纳兰性德和曹寅跪安,说道:“奴才告退。”就退了出去。
纳兰性德骑马回到明府,到了门口,下马,有门房小厮牵了他的马,纳兰性德见小厮牵了他的马边踏步进了门。
“公子,老爷叫公子马上去书房。”一小厮从一旁跑来,对纳兰性德说道。
“知道了。”纳兰性德点了点头,就朝书房走去,身上的骑装还未来得及换去。数日的奔波使得他的脸上有难以褪去的疲劳和忧虑,步伐间也有些难耐的孤寂和疲惫。
“阿玛。”纳兰性德走进门,请了个安。
明珠多日未见到儿子,此次他和曹寅秘密前去江南连日奔波,见他脸色疲惫,有些难耐。作为父亲,见到儿子辛劳,难免有些心疼,说道:“回来了,可见过你额娘了,这些日子她可是万分想念你。”
“儿听说阿玛找儿,便马上赶来了,到是还没见过额娘。”纳兰性德回答道,话语间多了几分敬畏。作为儿子的他,更羡慕清容,羡慕她可以和明珠有父女间的谈话,于他而言,对明珠多的是敬畏。
“可见过皇上了?”明珠从座椅上起来,走到纳兰性德身边,说道。
“适才真是见过了皇上才回来的。”纳兰性德向明珠说道。
明珠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把所见之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可曾说了些什么?”
“儿和曹寅已经向皇上说了,削藩之事应从长计议,皇上也说削藩之关键是要斩断吴三桂的臂膀。”
明珠感慨道:“皇上果然是有远见啊。容若,阿玛问你,你出宫去江南前之不是让裕亲王帮你传了信给清儿?”
纳兰性德不知明珠怎么会知道,说道:“阿玛怎知儿给清儿信了?”
明珠见纳兰性德承认将信给了清容,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哎,糊涂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纳兰性德听了明珠的话,心有不服,说道:“儿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
明珠见纳兰性德不曾有悔悟,又气又急,说道;“你这逆子,你怎么还不知悔改。私传物品于后宫可是有违宫规,若是遭人口舌,你妹妹可该如何是好?更何况你这传的还是信件,不但私传,还让裕亲王也跟此事扯上了关系。”
纳兰性德听了明珠的话,说道:“阿玛既然说了清儿是儿的妹妹,那儿写封信也没什么大碍。况清儿也不是后宫之人,儿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明珠走近纳兰性德,说道:“你糊涂啊,清儿现在身在宫中,你和惠儿的事可几乎是人尽皆知啊。若是有人以此做文章,说你假借清儿之名,传信给惠儿,此罪非同小可啊。”
纳兰性德没有再说话,明珠见纳兰性德不在说话,就说道:“这会儿你额娘必是等急了,你快去吧。”
纳兰性德回道:“儿告退。”说完便退去了。
明珠见纳兰性德离开,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哎,先祖啊,你可得保佑我纳兰家。我纳兰明珠兢兢业业,步履薄冰的走到今天,你可得保佑那逆子别为了逞一时能,而丢了自己毁了我们纳兰家百余口人啊。”
纳兰明珠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怕自己的儿子为了意气,为了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而丢了自己的性命。这些年来,他无一刻不在担心忧虑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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