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不开的视线固执地落在男友身上,装傻配合的女人乖巧极了:“你哪里重了,分明就是我力气太小,平常不锻炼,现在爬个楼都气喘吁吁的。”
心疼的情绪展露在言语间......
此时浑身黏答答的瑬肖航活似从血坑里爬出来的血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沾染上污迹,黑色的头发更是一缕缕被结块的红色粘在一起,看起来相当狼狈。
杜婉婉心疼地瞧着他,平日里水润的眼睛看起来红彤彤的。
瑬肖航这下是彻底被打败了。
其实婉婉现在的造型和他绝对是半斤八两,都像是血泊里打滚出来的野人。
“你呀!也不瞅瞅自己的样子,邋里邋遢的活像刚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哭鼻子专业户的婉婉。”
他这话确实也没有夸大其词,杜婉婉浅色的衣服染上刺眼的红,分外扎眼。
“是吗?”
她带着狐疑的态度审视着他,瑬肖航见状示意她将自己安置在台阶上休息:“想不通的话,自己低头瞧瞧吧!”
乖乖扶着男友坐在台阶上,解放双臂的杜婉婉连忙低头打量,下一秒澄澈的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衣服上,早就有心里准备的她仅仅只是皱了皱鼻子。
现在的他们也只是比腌过的臭咸菜好上一口气,臭烘烘的血腥味早就让嗅觉变得迟钝。
‘砰砰砰——’
安静的楼梯间再次传来陌生的响动,杜婉婉胸口渗出鲜红的液体,瑬肖航与她对视,两人皆是满脸慎重。
“是那个东西。”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应到液体渗透的触感。
瑬肖航眉心微蹙,果断说道:“拿出来。”
有了男友支持,杜婉婉利索地将怀里揣着的东西掏出,依旧是黏稠温热的触感。
下一秒当它出现在两人眼前,任是她做好了被吓到的准备,手中的东西仍让杜婉婉下意识一抖,惊吓倒是避免了,只是近距离接触器官的机会可能就这么寥寥无几。
这是一颗脱离了身体却还在跳动的心脏,模样瞧着不大,约莫成年男性一个拳头大小。
它好像是被人剥离的,器官最上端残留着血管被割断的痕迹。
瑬肖航睁大眼睛打量着它,眼前的心脏,不管是渗血的模样,还是跳动着发出声响,无论如何,它被婉婉捧在掌心的场景,显得诡异又离奇。
“所以我们获得的道具,就是这颗新鲜出炉的心脏。”
瑬肖航好奇地捏住断开的血管口子,下一秒,止不住的血液被缩在里面,心脏的跳动声逐渐变得沉闷......
杜婉婉诧异地发现:“它好像憋大了。”
“嘿——还真是!”觉得有趣的瑬肖航并未松手,而是眼睁睁瞧着心脏扩大到原先的两倍。
暗红的表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每一下收缩都好像在爆炸边缘试探。
“鼓鼓囊囊,真得很像气球。”心脏跳动时,发出的闷响尽让杜婉婉听出了一丝委屈。
到底是来之不易的道具,试探不出什么的瑬肖航及时松开罪孽的手,让堵在甬道里的血液喷射而出,刹那间就让小情侣目睹了一幕小型喷泉的现场版表演。
皮这一下,坐在台阶上的瑬肖航和杜婉婉相视一笑,就是视线里这颗算得上变数的道具,如此令人发笑的小场面,倒是让他们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得以宣泄。
对于这间摸不着头脑的楼梯间,他们总归有了新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仰着脑袋的瑬肖航注意到婉婉身后的楼梯井,有什么闪着亮光的东西从他的余光里坠落,随即当他认真辨别,随着那道白光,好似有另一颗心脏从高空垂直落下。
意识到不妙的瑬肖航喃喃道:“手表带着心脏掉下去了。”
“什么?”杜婉婉先是一愣,随即上半身探出栏杆朝楼下看去,楼梯间黑黢黢的底部仍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手表?还有心脏?
“是我们刚刚扔下去的手表?”杜婉婉瞬间呼吸一窒。
紧接着坐在台阶上的瑬肖航坚定地回应道:“是,那就是我们扔下去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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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公寓里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弥天踏出电梯的第一步,胸腔里的心脏就像被无形的手掌握住似的,刹那间足以抽动神经的痛楚蔓延他的全身,这许久未能品尝到的痛让弥天躬下腰,揪住自己的衣领。
原来痛到极致的身体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小家伙儿?”江亭远神色担忧地看向他,堵在电梯口子上的两人无视着闪烁故障灯的老旧电梯。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弥天松开揪着衣领的手,缓缓抬起的脑袋,和江亭远对视的眼睛透着些许迷茫和疑惑,因为他的心脏似乎活过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欣喜。
收缩不止的器官诡异地产生了愉悦的情绪。
一股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波动让弥天预感不妙,而就在下一秒——
自头顶上方飞速降落了一块金属手表,从天而降的无主之物结结实实砸在水泥地上,足以吸引两人注目。
长时间无法运行的电梯持续不断发出刺耳的动静,眼前这突如其来出现的东西也让江亭远提高警惕。
清楚时间紧迫的他拦腰搂住弥天,结实的胳膊缠住细瘦的腰将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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