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宁常远收敛了嘴角的笑容,一只手捉住顾婉婉的手腕,单手使力将顾婉婉拉到了他怀里,顾婉婉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宁常远的怀抱,宁常远低下头凑在顾婉婉的脖颈边,温热的气息尽数都喷洒在顾婉婉敏感的脖子上,顾婉婉轻嘤一声立刻要挣扎着脱离这个怀抱。
宁常远却越抱越紧,根本不给顾婉婉脱离的可能。
“宁常远你放开我!”顾婉婉自己知道,比力气的话她肯定是比不过宁常远的,直接放弃了抵抗,只能口头上发泄自己的布满。
宁常远轻轻笑着,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呼出的热气打在顾婉婉的脖子上,顾婉婉被吹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要不是宁常远一直从后背抱着她,她就要瘫倒在地了。
“我错了。”宁常远收紧了怀抱,轻轻地在顾婉婉耳边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在冒险了。”
“不会……再让你担心我的。”
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真相的青叶此时就站在二人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青叶却不配有姓名。
明明他进墓穴也有危险,明明他也进了侧墓室,明明他找到了机关入口,明明他从头到尾在这个故事中都参与着。
为什么现在看来,这个故事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是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青叶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将自己看作隐形人一样,卿卿我我, 眉来眼去,干柴烈火,差一点天雷勾动地火的行为。
真的想把自己双眼戳瞎,你说我张双眼睛有什么用?围观别人搞对象虐狗吗?
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而且,殿下,你认真的告诉我,你这撩妹的技术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整天跟你形影不离,除了你睡觉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是跟谁学的?
睡觉的时候在梦里学的吗?
青叶叹了口气,收了满腹的心思,最终选择闭上双眼。
不看不听不在意,我行我好我可以。
青叶选择不看不听,不代表顾婉婉也不看不听,她只是刚才太着急只顾着关心宁常远有没有受伤,来不及观察周围的人。此时被宁常远搂在怀里,一个侧身就看到了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宁常远身后的青叶。
当顾婉婉发现青叶,喊出青叶的名字并且跟青叶的眼神成功对上线的时候,顾婉婉跟青叶心里都有相同的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她/他看到我了,以后没法做人了。
“啊啊啊宁常远你松开我!快!青叶还在呢,他全都看到了!”顾婉婉疯狂的蹦起,像极了一只即将被放进油锅里的鱼一样开始自己死前最后的挣扎。
宁常远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后还跟着个青叶。
青叶:……原是我不配。
在顾婉婉的强烈反抗之下,这才慢悠悠的松开顾婉婉,顾婉婉双腿还在发软,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宁常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拦住顾婉婉的腰,问了句:“没事吧?”顾婉婉转头狠狠地瞪了眼宁常远,扒拉开腰间宁常远的手,自己扶着一边的石壁慢慢的往前走。
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从墓室直到回到顾府,三个人谁都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过话。
站在顾府门口,顾婉婉十分不在意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宁常远见状想要把她扶起来,顾婉婉摆了摆手:“殿下您还是赶紧回宫吧,毕竟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被别人看到咱俩交往过密了不太好,别人要是觉得我是你的人这倒还好,就怕他们想错了,觉得殿下是我的人,这就不太好了。”
“顾婉婉,你这是赶我走?”宁常远也不生气,他知道顾婉婉这是在发脾气,毕竟自己刚才在墓室里做的确实是有点过分了。还有那天上午在大殿外,顾婉婉受了委屈还没对他发火。
这是都攒到今天了。
顾婉婉迎着宁常远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满口说这什么:“臣这都是为了殿下的清明着想,臣被误会有断袖之癖倒不打紧,殿下的清白要是被臣耽误了,臣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啊。”
顾婉婉脸蛋气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一样,宁常远起了想逗弄的心思,忍不住开口调侃道:“若是本宫想被顾大人耽误呢?”
“耽误一国太子的罪名,不知顾大人是否承担的起啊。”宁常远蹲下身子平视着顾婉婉璀璨的星眸,宁常远在这样一双清澈的可以倒映出他身影的眸子中看见自己勾了勾唇角,宁常远摸上顾婉婉的下巴说:“不过顾大人不必担心,顾大人有龙阳之好,本太子没有,本太子有喜欢的女子了,那个女子……”
说到这里,宁常远笑着摸上顾婉婉的右手,那只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香囊,宁常远扯了扯香囊的流苏,说:“她叫顾婉婉。”
“那个女子,已经收了本宫的定情信物。”
顾婉婉一下子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把手里的香囊丢出去,宁常远反应比她还快,一只手控制住顾婉婉的动作,另一只手五指上下翻飞,很快就将那只香囊系在了顾婉婉的腰间,宁常远笑着扯了扯香囊,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
“宁常远,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顾婉婉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宁常远。她本来只是以为这香囊只是宁常远为了给她安全感所以特意留下的。
没想到东西的确是特意留下的,目的却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顾婉婉以为,宁常远放下香囊是因为香囊体积小,便于拆卸。
却忘了香囊在古代还有另外一种意思啊!
宁常远没有给顾婉婉后悔的余地,将从墓室里拿上来的翡翠玉佩交到顾婉婉手里就转身离开了,两个人看着步伐不大,可是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苍茫的月色中。
“开门,我回来了。”顾婉婉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化悲愤为力量,发泄似的锤着自家的木门。在子睿忙前忙后找人把她扶进房里去的时候,顾婉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当时为什么要碰这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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