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和二爷是一样的人。”老六盯着她,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只要你们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的进行下去。从不考虑得到你们恩惠的人有多痛苦, 从不考虑你们身边的人是什么心情。你们尽可能的展现出邪恶可怕，让所有的人的心里都被厌恶和仇恨充满。可是到了最后, 所有人却发现这个邪恶可怕的人在做一件好事。然后，好像你们很孤独。可是你们身边的人更孤独，好朋友好兄弟在做什么，自己毫不知道。这多悲哀，又多可笑。”
    小黑胖压制着怒火，装可怜，柔声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要这么说我？我何曾骗过你一分一毫。”
    老六冷冷的看着她, 冷冰冰的反问：“你没骗过我？”
    小黑胖一眨眼睛，眼泪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流：“的确骗过。”她沉默了一会，楚楚可怜的哭：“可你不也骗过我么？别说是朋友，就算是夫妻之间也有撒谎的时候, 我家爷也骗过我。可是我知道他在骗我, 六爷您不也知道我在骗你么？”
    说哭立刻就能哭出来，这是她练出来的绝招。绝招的缺陷是，眼睛会肿痛。
    老六看她哭了，尴尬的扭过头，语态软了几分：“我说的不只是我。是你的家人、朋友、老师、情人，和那些被你骗过的人。”
    小黑胖一脸凄楚的摇了摇头，像个小孩子似的站在那儿, 惨兮兮的哭道：“我这二十年活的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么？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家人、朋友、老师、情人，才让我这样讨厌人。我宁愿他们因为厌恶和仇恨而远离我，也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做我的知心好友。能够真正伤害到我的人，只有朋友和亲人，没有仇敌。譬如说，六爷你。”
    “我？”乱如潮水的心情很快就被他压制住了。老六看她哭得可怜，想想自己说的话也的确重了一点，有些愧疚的低声道：“我怎么了？”
    小黑胖摸出帕子来，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如果我没有把你当朋友，我是不会哭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控制别人！”
    老六低下头，他本是一个控制力很强的人，本不该有那样的爆发。看着默默抹泪的小黑胖，老六有些歉然，却又不知应该怎样安慰她。他本来就不擅长和女孩打交道，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哭泣的女孩子。
    “六爷，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控制不了你的思维，也没法给你施加心理暗示。”小黑胖继续抹眼泪，可怜又无助的看着他：“六爷，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只是因为我控制别人，利用他们的情感么？”
    老六尴尬的说：“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我没生你气，你别哭了。别生气。”
    小黑胖闭上眼睛，寂寞的黯然道：“我没生气，就是伤心。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种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一样。你想不通，只因为你不是这种人。想不通的人有很多。但六爷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和真君大人不是一样的人。”
    老六闷闷道：“在我看来，你们一样又残酷又善良。明明骗人的是你们，却让被骗的人有种负罪感。”
    “我不是好人。好色如命，好酒成狂。很没本事，又不愿意勤学苦练。多情又无情。虽然和我家爷拜过天地，立誓荣辱与共恩爱一生，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搭漂亮女人。这些都和真君大人不一样。二郎神就不会这样，对不对？”
    老六道：“如果你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要为了萧雨娟……”
    小黑胖哭着打断他：“我不是为了萧雨娟，我是为了让展云翔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如果杀死自己的哥哥，我改变他性格的任务才算圆满。我喜欢控制别人，我喜欢把一个正常的好人变成残酷的魔鬼。这是我的爱好。只要是我认为对的事情，就算所有人反对我也要做下去。这句话是六爷说的。”
    小黑胖哭的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看到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是每次都会用伤害来施恩于人。展云翔会恨我一辈子，纪天虹会恨我一辈子，萧雨娟也会恨我一辈子。这样很好。我没什么能力，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好。六爷知不知道，被人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我就是喜欢他们又怕我，又恨我，又讨厌我的样子。”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调很用力。那是一种有故事，有旧伤的语调，让人听了就觉得沉痛而心酸。
    两人沉默了许久。天上的众人紧张的等着，尤其是杨戬最为紧张。
    敖寸心低声道：“说哭就哭，还能哭的那么叫人可怜，啧啧，真不错。”
    杨莲也低声道：“值得学习！”
    敖寸心看着杨莲：“你不是一向很能哭么？”
    杨莲道：“你不是也很能哭么？一哭一整天，有时候连着哭个三五天都不累。”
    敖寸心道：“但是我的效果没有她好。是因为太强硬了么？”
    杨莲想了想：“你哭的时候很刚强，她哭的时候像个很无助的小孩子。”
    敖寸心道：“问题是，我是西海三公主，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杨戬扭头怒视二人：“你们两个给我闭嘴！都不许乱哭！少研究这个！你们俩才是小孩！”
    老六长叹一声：“对不起，我实在不该对你发脾气。无论你像不像他，你都不应该被我迁怒。”
    小黑胖抹抹眼泪，强颜欢笑。她笑的有些苦楚，却还在笑：“没关系。我好像天生长了一张容易被人迁怒的脸。这些年我总能遇上这种事。”她心说：可惜迁怒的我的人都是我不敢揍的。
    老六更加愧疚，想要弥补自己刚才伤人的话：“其实你这个性格很好。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要好。控制别人也比被别人控制要好。”
    小黑胖笑的很真诚，却不甜美：“有六爷这句话在，我也就放心了。六爷……”她迟疑了一下，道：“该听见您那段话的人，都听见了。不该听见您那段话的人，想必也听见了。旁人无所谓，只是对真君大人，您不准备把话都说出来么？”
    老六闷闷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二爷没错，我也没错。但是……但是兄弟之间的裂痕就是没法修复。”
    小黑胖说：“如果六爷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我替六爷去说。好不好？”
    老六诧异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又不知道我和二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杨戬也出现在他身边，同声道：“你知道老六心里在想什么？”
    小黑胖点点头，撩袍跪倒：“真君大人。”
    杨戬伸手虚扶，道：“起来吧，往后也不必跪了。老六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黑胖道：“真君大人明明知道，又何必骗自己说不知道。”
    杨戬的表情沉重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小黑胖笑道：“因为我知道所以我知道你知道。”
    杨戬叹气，摇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知道不知道。”
    “可是你明明知道你自己知道，却在假装不知道。”
    “我原本以为我知道的，可是现在却想不明白我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黑胖皱眉道：“停！我的智商只够转到这里的，再往下走我就不知道到底是谁不知道了。”
    老六扶额：“我已经晕了。你们两个不把话说清楚的人……”
    杨戬再一次叹气：“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知道。”
    小黑胖躬身道：“真君大人，小的告退了。去看新月打人喽~”她飞快的离开了。
    杨戬看着老六，很诚恳的说：“老六，我错了。”
    老六一愣，摇摇头：“你没错。你做的是一件好事。”
    杨戬认真的说：“我应该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兄弟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当年能陪着我出生入死，一定也能陪我演戏。我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老六似乎有些激动：“二爷知道，就好。”
    杨戬沉默许久，忽然道：“寸心说我那种……表情很给人添堵，是么？”
    老六低声道：“不是添堵。就是兄弟们看了心疼，又没法子开解您。我们都是些粗鲁莽撞的人，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杨戬郑重道：“老六，我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们了。你们都是真正的好汉子，忠义双全。是杨戬笨，犯傻了一次。以后咱们兄弟还像在灌江口的时候一样，吃喝玩乐。”
    老六微微一笑：“打猎，喝酒，比武。”
    杨戬笑道：“好。”
    老六还是不放心：“二爷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就算是兄弟们帮不上忙，也能陪着二爷打一架痛快痛快。”
    杨戬大笑：“要打架我还是找那死猴子去。打死他我不心疼，打伤了你们，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梅山六圣的其他五个都窜出来：“喝酒去吧。”
    “对呀二爷，来单挑吧。我们六个单挑你。”
    “还是喝酒去吧，好久没打猎了，好想吃新鲜的山鸡肉啊。”
    “趁着三公主回来之前再吃一顿海鲜吧，她来之后就只能吃点虾米了。我想吃章鱼丸子。”
    “还是喝酒去吧。”
    “我得等文绎回来说一声再走。刚才突然发脾气，都把她吓哭了。”老六有些懊恼：“她割自己十刀活活疼昏过去的时候都没哭。”
    “我也得回去哄寸心。”杨戬有些脸红，羞涩的说：“她要是发脾气，又要大哭大闹了。”
    于是五个人风卷残云似的走了，临走前留下话来：“七天之后雁荡山打猎喝酒群殴，二爷和老六都必须到场。借口自己想。俩娘们还比不上咱们一千多年没一起打猎喝酒重要么？”
    老六心说：她不是我的娘们。
    杨戬心说：寸心不是一般的娘们。她很生猛。
    新月打起人来很凶猛，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努大海不痴迷新月，自然是更加照顾克善，把他抱起来就往外跑。将军府里并不安全，很多地方新月都能去。所以努大海在雁姬的提示下想起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就是皇宫。
    小黑胖看完了新月打弟弟，看完了雁姬的祸水东引之计，回到紫禁城太和殿房顶上的时候，看到杨戬和老六还面对面的站着。好像在她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用的就是这个姿势。
    小黑胖捂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很尴尬的说：“恕我冒昧……真君大人，六爷，两位是不是打一架能更好的沟通？”
    老六回过神来：“嗯？你又找抽？”
    小黑胖脸上一红，盯着一双肿的像是桃子的眼睛，娇声道：“六爷！不要把我努力上进练武说的那么贱好么？”
    杨戬轻笑：“老六在统领一千二百草头神的时候，口头禅就是‘你们要一起找抽么’。反正得被他抽飞，何必在乎。”
    小黑胖红着脸，故意娇滴滴的说：“可是每次我都想接上一句‘求鞭打’~怎么办？”
    老六立刻笑道：“我改！我一定改！王夫人，你要找我比武么？”他显然开朗豪迈了很多，似乎和杨戬沟通过了。摸出一个小瓶子，单手一晃变成了冰袋，递给她。
    杨戬大笑：“你倒是聪明！老六改的也真快。不多坚持一下？”杨戬眉宇间的郁结之气也消失掉了，似乎很开心。
    老六无奈的摇头笑道：“受不了。我不是抖s……可她可以假扮抖m，多可怕。抖m比抖s叫人更不敢接近啊。”
    杨戬看着小黑胖，笑道：“你不脸红么？”
    小黑胖用冰袋捂着一只眼睛，冰了一会再挪到另一只眼睛上。她睁着一只眼睛，指着自己的脸：“真君大人往这儿看，瞧这黑里透着红的颜色。我这人其实很害羞，只是肤色太黑挡住了。”
    杨戬又想大笑，忍了回去：“我走了。老六，以后咱们兄弟继续打架喝酒。”
    老六很开朗的笑着，点点头。杨戬消失不见。
    然后敖寸心捏住他腰上的肉：“那个，什么叫她知道所以她知道你知道？她对你就这么了解？”
    杨戬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搂着：“她对你也是这么了解。你不信就去试一试？”
    敖寸心撇嘴：“好吧，我信。但是你不许一个人见她，不许和她聊得那么开心。我总觉得你有红杏出墙的嫌疑。”她捧着杨戬的脸左看右：“帅，真帅。要是她想要勾引你可怎么办啊，她很聪明的。她差点就成功勾引我了，要是她想勾引你也不会太难。你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定力！”
    杨戬再一次头疼起来了。杨莲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她又看到热闹了。
    老六看着她越来越肿的眼睛，惭愧道：“你不生气么？我莫名其妙的就，就和你发脾气了。”
    小黑胖笑的很真诚：“六爷心情好了就好。六爷教了我那么多知识，又常常帮助我照顾我，偶尔拿我出出气算什么，只要没想害我就好。”她心说，但凡我打得过你，我就上手抽你了。谁tm爱哭，眼睛好痛。只是打不过就得智取啊！
    老六被她一说，更加羞愧。转天就把小黑胖垂涎已久的那把刀送给她了。
    ……………………
    新月打了克善之后，克善满怀愤怒的被努大海抱着送进皇宫了。他被送到了孝庄太后的慈宁宫中，安心养伤。
    努大海跪在孝庄太后和顺治皇帝眼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从他知道的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克善进宫。
    顺治怒道：“新月为为何如此毒打幼弟？他们姐弟二人都住在你家，你难道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么？”
    孝庄太后基本上猜到了新月为什么事情打克善。只是她想不到，新月那样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竟会为了弟弟要她搬出努大海家而这样心狠手辣。孝庄太后也很头疼：“皇帝，你不用再问了。努大海却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顺治道：“难道，皇额娘您已经问出来？”
    孝庄太后避而不答道：“确是我一时疏忽所导致的。努大海，你下去吧，这事和你本不想干，你不必挂怀。”
    顺治见孝庄太后有了决断，也就不说了，只是问：“皇额娘，那新月格格，要不要接回来？”
    孝庄太后拢了拢佛珠宝串：“皇帝说的很对。来人那，叫苏麻拉姑带上二十名大内侍卫，再带上四名宫女，跟着努大海回府，把新月格格给我捆回来。”孝庄心说，克善可刚从我这里离开，就被新月给毒打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信是他姐姐把他打出事来，非得怀疑是我给他下毒不可。（我就记得苏麻拉姑了，懒得编名字）
    孝庄盯着跪在地上的努大海看了一阵子，也没看出来这货到底有哪里值得一个年轻貌美的格格痴恋。
    努大海回去之后，自己都没敢带着苏麻拉姑一行去望月小筑。在门口遇上了等待他的雁姬，就把苏麻拉姑一行人交给了雁姬带路，自己一溜烟的躲会雁影阁了。
    雁姬心说：你自己的小情人惹出事来，叫我带人去捉她？等以后旧情复发了你们两个恨死我。她心思一转，一边恭恭敬敬的请苏麻拉姑等一等，然后叫人去叫洛林过来。洛林很快就过来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雁姬和洛林带着苏麻拉姑一行人走到了望月小筑，苏麻拉姑：“太后有旨，把新月给我带回去。”
    新月挣扎着，对雁姬哭喊道：“雁姬，是不是你在捣鬼。我从来都没想抢走他，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为什么！”
    雁姬淡定道：“这是努大海去宫里给格格求来的恩典，格格还是谢恩，上路吧。”
    苏麻拉姑知道新月对努大海的情谊，心里害怕她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回去之后被太后知道了，新月更免不了责罚。她一片好心，道：“还不动手！太后等着复命呢。”
    新月初而大哭，后来大嚷大骂，四名宫女加上二十名大内侍卫才勉强把她逮了起来。
    洛林虽然心里把新月当做好朋友，舍不得她离开，也不忍心听着她的惨痛哭号。但是洛林始终都没想明白，进宫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么？太后召见，她就算不愿意，不也得去么？
    雁姬冷眼旁观，心里高兴。等到苏麻拉姑带着新月离开之后，她忽然把自己打扮的青春靓丽，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粉粉嫩嫩的出现在努大海面前。
    努大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痒难耐的摸上她的手，然后……放下帷帐。
    小黑胖拿冰袋敷着因为流泪而肿大的眼睛，纠结道：“都这样了，这个任务还不能算我成功了？到底什么样才算努大海深爱雁姬呢？什么叫深爱。”
    老六看着她那双眼睛就想笑，道：“你急什么？”
    小黑胖长叹一声：“你说我急什么？想我男朋友了呗……我记得真君大人说过，两边的时间不同步。等我回去的时候，就是我离开那天的第二天早上。是不是？”
    老六点点头：“没错。”
    小黑胖纠结道：“难道我就不能一边做任务，一边和我家爷在一起么？”
    老六道：“你的意思是，想把他也拉进来一起做任务？”
    小黑胖有些脸红，还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可以么？”
    老六道：“我去问问二爷。”
    小黑胖满脸期冀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有劳六爷。”
    老六很快就回来，递给她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可以给你当做空间坐标，留在这里，你的身体是另一个空间坐标。然后你只要学会灵魂出窍的方法就可以在两个空间中来去自如。两边的时间差是，任务世界里十天等于你那里的一个小时，一个月等于三个小时。你只要每天在有空的时候灵魂出窍两三个小时，就可以解决掉这里一个月的时间进度。如果你巧妙的利用上量时尺，把握住关健的任务点，一天就解决掉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可以。”
    小黑胖接过玉佩，兴奋的看着他：“六爷，灵魂出窍我会呀，托梦的时候就是灵魂出窍？”
    老六想了想，很肯定的说：“托梦的时候不是灵魂出窍，只是意识离体。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也不是真正的身体，本来就是灵魂。首先你得学会驾云。然后把你送回自己身体里，你再找到丹田灵台。然后……如果运气好，几天时间就能把丹田中的灵魂成功的移出体外。但是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学会驾云。嗯……”
    小黑胖懊恼道：“早知道我就好好学了。”
    老六笑道：“书到用时方很少。要是你男朋友在，他一定会逼着你把所有能学的法术都学会，对不对？”
    小黑胖垂头丧气：“对，很对。你是对的，他也是对的，只有我一个人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