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咽下去,这东西居然就在?他嘴巴里?化开?了?,詹爸爸砸吧了?下嘴巴,还怪甜的?,而且不是那种人工糖的?甜腻,很清淡的?甜味,化开?后流入喉间,堪比琼浆玉露,让他还想吃。
“还有吗?多给我几颗。”平时不爱吃甜的?詹爸爸还想多吃几颗尝尝味。
詹妈妈毫不客气的?丢给了?丈夫一个白眼:“多给你几颗?两万一颗的?东西,你还真敢要。”
詹爸爸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詹妈妈淡定回复:“两万一颗。”
詹爸爸觉得妻子在?开?玩笑,虽然妻子平时花钱大手?大脚,但绝对不会当傻子买两万一颗的?糖,于是打趣:“哪家的?糖能卖两万一颗?金子做的??”
“谁说是糖了?。”詹妈妈再次坐回梳妆台前,考虑是先吃美容丸呢,还是美白丸,美白丸顾名?思义只美白,美容丸除了?美白,还能减少细纹,眼袋,收缩毛孔,功效更全,但是起效比较慢,得长期吃,这是顾音告诉她的?区分。
“不是糖是什么?”詹爸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詹妈妈随口:“药啊,生发药丸,两万一颗,不过?人家看在?你儿子的?份上给我免费吃一个疗程,三颗就是六万,隔三天吃一次,剩下的?两颗记得吃啊。”
詹爸爸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厕所催吐,什么生发药丸,听起来就不靠谱,卖东西的?人还得看他儿子的?面子?他儿子有多大的?面子?更不靠谱了?!
刚到?厕所,他又?想起妻子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看她的?样?子分明也打算吃这玩意,詹爸爸立马原路冲回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詹妈妈最后选择了?美白丸,直接丢嘴里?,月初那几天她和?几个朋友去了?海岛城市旅游,虽然做了?防晒,但紫外线太强还是黑了?一点,就吃美白丸试试水吧。
唔,还挺好吃。
詹妈妈惊奇于这入口即化的?口感,她嗓子眼小,每次吃药都觉得噎嗓子,这药丸比普通的?药大一点,她还以为会很难吃下去,没想到?直接化开?了?。
詹妈妈砸吧嘴,忽然理解丈夫一个不爱吃糖的?人忽然跟她多要几颗吃了?。
“你怎么了??一副要死的?样?子。”詹妈妈一抬头就看到?丈夫面色灰白,不由一脸奇怪。
“你、你、你是不是疯了??”詹爸爸走?过?去,指着她桌子上这些一看就是三无产品的?玩意,“这玩意哪来的??”
“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姑娘给的?,叫顾音,放心没花钱,都是免费试用的?。”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情!”詹爸爸要吐血了?,他第一次觉得妻子没长脑子,不然也不至于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吃都吃下去了?,催吐肯定也没用了?,詹爸爸心痛又?沉重的?看着还没意识到?严重性的?妻子:“你就不怕这玩意把我们都给吃死了??”
詹妈妈果断回答:“不怕啊,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另外那三个小同学也给他们爸妈买了?呢,就你儿子在?旁边抱着那些渗人玩意干看着,也不知道照顾一下同学的?生意。”
詹爸爸气得捂胸口:“你才见人家一面就觉得人家好?”
詹妈妈扬扬下巴:“那你说,我哪次直觉不是准的?,当年要不是我,你也当不了?这个大老板。”
詹爸爸陷入沉默,因为妻子并不是在?胡说,她这个人直觉准得要命,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赚钱的?风口,让他抢占市场,可以说他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全亏了?妻子的?金口玉言。
妻子不仅在?生意上很有前瞻性,看人品也特别?灵。她看不顺眼的?人,后期都证实了?人品都有问题,而别?人看不上,但她瞧得上眼的?人,也经过?时间的?检验确实是有个难得的?好人品。
詹爸爸语气复杂:“这可是入口的?东西,还是要谨慎一点。”
詹妈妈看了?一下丈夫光秃秃的?脑袋,詹爸爸在?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开?始秃头了?,因为头发过?于稀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剃了?,总比顶着一头稀薄的?头发来得好看。
当初詹妈妈嫁给詹爸爸,就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长得帅气,现在?没了?头发,她怎么看都不顺眼,既然有办法让他长头发,自然要试一试。
看到?妻子嫌弃的?目光,詹爸爸很受伤,只能问:“你头发这么多,也吃这玩意做什么?”
詹妈妈甩给丈夫一个白眼:“因为我吃的?是美白丸,老娘要睡美容觉了?,别?吵我。”
詹爸爸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吃都吃了?,又?能怎么样?呢?睡觉睡觉,吃不吃得死人,就看他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夫妻两人入睡的?时候,詹长冬的?房间依旧十分热闹,在?场的?人都不是爱学习的?人,根本?没人考虑这么晚还不睡,他们明天还能不能起来去学校上课。
他们正围在?一起打牌,顾音则是站在?露台那,给孟缨络打电话说明今天晚上不回去。
听到?女儿说要住在?同学家,孟缨络不是很相?信,小心试探:“是哪个同学呀?”
顾音:“是转班后新认识的?。”
为了?安孟缨络的?心,她转身,对宁昭昭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宁昭昭连忙过?去。
顾音指了?指手?机:“我妈妈想和?你说说话。”
宁昭昭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刚才给家里?打电话,也是让顾音帮忙打掩护,知道流程该怎么走?。
“阿姨好,我叫宁昭昭,现在?和?音音是同班同学,嗯,好的?,嗯,好,没事的?阿姨。”宁昭昭在?电话这边乖巧的?应答,等到?聊完了?就把手?机还给了?顾音。
顾音又?和?孟缨络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了?。
那边,孟缨络看着熄屏的?手?机,想了?想,朝顾音住的?院子走?去,太清正在?外廊上和?鸡师弟说话,听到?动静还以为是顾音回来了?,连忙转身。
看到?是孟缨络,太清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师叔了?。
孟缨络摸了?摸他的?脑袋:“音音今天要在?同学家过?夜,不回来了?。”
站在?旁边的?鸡师弟听到?这话,歪了?歪脑袋。
太清也没有闹,点点头:“那好叭。”
孟缨络莞尔,牵起他的?手?:“不过?音音能交到?新朋友真是太好了?。”有了?朋友,生活也就更丰富了?,应该也能减少做那些不安全的?事情了?吧?
太清再次点头:“师叔以前从来没有朋友。”
他最近在?幼儿园交了?很多朋友,却从未见过?师叔身边出现过?一个可以一起玩闹的?朋友。
孟缨络听到?这话,想到?女儿小小年纪一直形单影只,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就一阵心疼:“以后会越来越多的?。”
鸡师弟瞧着走?远的?两人,跳到?院子里?,眺望着高?挂在?夜空的?月亮,不多时,安静的?院子响起了?翅膀扇动的?扑棱声,很快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过?了?凌晨,詹长冬几人已经撑不住了?,全都昏昏欲睡起来。
还很清醒的?顾音有点口渴,独自去楼下接水。
此时露台的?玻璃门还半开?着,室外刮起了?一阵风,一直往屋子里?吹。
生怕头骨出现意外,詹长冬一直忍着害怕把头骨抱在?怀里?,察觉到?凉意后,他拧着眉,无意识地抱紧了?手?,试图给自己取暖,也把头骨抱得更紧了?。
大家东倒西歪的?打瞌睡,房间里?一阵静悄悄的?,没有人察觉落地窗帘仿佛被什么东西掀开?了?。
下一秒,一道身影飘了?进来,发现屋子里?难得多出几张生面孔,她有些意外。
等她瞧见靠着墙打瞌睡的?詹长冬,正在?把一个头骨当宝贝死的?抱着,她瞬间气得飘过?去,伸出手?,啪的?一下打在?詹长冬的?脸上。
被冷到?逐渐转醒的?詹长冬只觉得脸上凉凉的?,还有些说不出来的?丝丝疼,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隐约瞧见一个从未见过?的?旗袍少女,正气呼呼地指着他。
“你、你个登徒子,你孟浪,你无耻,你、你好不要脸!”
第99章 家有头骨(四)
旗袍少女鬼的一双杏眼此时瞪得大大的,秀气的眉毛也跟着竖起,因为说?话而若隐若现的小虎牙恨不得上去咬死这个可恨又可气的登徒子。
打了一巴掌还不够,她抬起穿着小皮鞋的脚,往这个登徒子身上踹,即便她知道人鬼殊途,登徒子根本?不会有?任何实际性的伤害,她还是想踢他几脚泄泄愤。
“你怎么乱踢人呢!”詹长冬察觉到旗袍少女鬼的意图,立马条件反射跳起来,往旁边躲,哪知道会一个不小心又把头骨给?摔到地上了。
詹长冬也顾不上自己房间为什么会多出一个身穿旗袍的陌生女孩子,迅速弯腰将?头骨捡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疑似磕到的地方,又张嘴吹了吹可能?存在的灰尘。
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头骨被他视若珍宝。
旗袍少女鬼见状,立马气急败坏的飘过去,伸出两?个握得紧紧的拳头,不断往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身上捶打。
“坏人,登徒子,去死,去死,去死。“
詹长冬生怕头骨因此受损,连忙蹲下紧紧地捂着这个之前?让他冷汗直冒的玩意,嘴里委屈:“我招你惹你了,小妹妹,你谁啊?”
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大,应该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
“你、你大坏蛋。”小姑娘发现自己还是打不中大坏蛋,一双眼睛里顿时溢满了眼泪,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父亲母亲,我哥哥姐姐,我祖父祖母,我外祖外祖母,告诉沈哥哥打死你们……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坏,你们坏……“
一心护着头骨的詹长冬,心里也倍感委屈,他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莫名其妙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给?打了,还骂他不要脸,这女生还恶人先告状。
她哭,他也想哭!
詹长冬的眼眶居然还真的红了一下,气呼呼的质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呢,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家,到我房间打我,你最不要脸,你才是坏蛋,我也要告诉我爸妈,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哼,难道就你一个人有?亲戚朋友,我也有?!”
长这么大以来詹长冬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旗袍少女鬼见他竟然还敢骂自己,气得频频打起了哭嗝:“你嗝……你才坏,你才坏,你是最坏的。”
“呸,你才坏。”
“就你坏,就你坏,你不要脸。”
没有?技术含量的争吵,成功将?旁边昏昏欲睡的三人吵醒了,宁昭昭揉着眼睛,神色迷茫地扫了一眼房间,打着哈欠问:“詹长冬你在吵什么?音音呢?”
卢森也揉着头发从?地上坐起来,看向蹲在地上的詹长冬,瞧见他紧紧抱着头骨,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你最最坏,你才是最最不要脸!”
有?毛病吧?
穆景山同样发懵地看向抱着头骨,如同在和小学生吵架的詹长冬,可是这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了啊。
宁昭昭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连忙挪到那两?个男生的身边,瑟瑟发抖:“他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哪个正常人会抱着一个人骨自言自语,说?不定在他们几人睡觉的时候,詹长冬就被鬼上身了。
两?男生也当即一个激灵,此时他们的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视线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顾音。
卢森抓着穆景山:“现在几点了?”
穆景山看向手表,吞咽口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半了。”
据顾音所说?那个鬼凌晨一点半就会回?来,岂不是意味着那个鬼已经在这里,还很有?可能?上了詹长冬的身?
宁昭昭害怕地抓住卢森的胳膊:“音音该不会被那个鬼……”
一觉醒来顾音不见了,詹长冬也如同着魔似的,很难不让他们怀疑那个鬼对顾音做了什么,然后?再上了詹长冬的身。
詹长冬和旗袍女鬼反反复复用着那几个没营养的词汇,对骂了快五分钟,詹长冬终于?气不过的看向宁昭昭三人所在的地方。
“你们来评评理,我好端端在自己屋子里睡觉,这人上来就骂我,还想打我,打不到又委屈还要继续骂我,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
此时缩在角落,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勇气的三人,听到这话愈发胆战心惊了。
这人?是谁?
这间屋子除了他们四?个以外,哪里还有?人?就连最有?本?事的顾音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宁昭昭忍着要吓哭的冲动,问:“你在说?谁啊?”
气上头的詹长冬丝毫没有?察觉异常,手指过去,眼睛也气呼呼看向旗袍少女鬼所在的方向:“还有?谁,就是她——啊妈啊!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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