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面试

    酒足饭饱，三人来到校园里面的“四季厅”咖啡馆，开始合计大事。
    四季厅就是主教学楼一楼的咖啡厅，玻璃桌面玻璃地板，阳光垂直洒下，穿过芭蕉和龟背竹的缝隙，映出绰绰人影，“四季”之名或许也是由此而来。便宜的咖啡，奢侈的阳光加上一群爱电影赢的人，这里便成了导演系人员的最爱。
    “汤圆儿，说出你的故事吧，我这有咖啡。”
    张祥斌一副大爷模样地倚靠在椅子上，聊有兴趣地问道。
    自从钱鑫给他讲唐远今天意气风发地吹牛皮之后，他就非常上心这件事。
    “就是，你可不知道当时他那样，感觉就像天老大他老二，其余人都是垃圾一样，牛皮坏了可给他。”
    钱鑫张口就来。
    “行吧，就让小爷我给你们露两手吧！”
    唐远也不争辩，拿出草稿纸和铅笔，就在桌子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讲。
    他一听是佳能要做广告，就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原来看过做过的广告短片，还有一些不是广告却也可以拿来用的短片，毕竟到了未来，一个个各种获奖的短片给人们带来的印象可是非常深刻的。
    这次，他要用其中一个很有感情色彩的广告短片，也是未来佳能所拍摄的一只广告，在国际上很受欢迎。
    这只广告的创意就算在未来都依然算是十分精彩，放到现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真的非常新颖了，而且这个年代的人们也更吃这只广告这样的情感表现方式。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成了唐远的秀技时间，一张张充满风采的简笔画从他笔下诞生，一段段充满情感的设计情节在他嘴边说出。
    随着唐远不断地叙述，只见钱鑫和张祥斌的嘴巴越张越大，眼睛也瞪得溜圆，眉毛都完成了一个个月牙，当唐远讲完的那一刻，这两人死死盯着唐远，一眨不眨，像是要把唐远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换了个人在这里。
    “看啥，你们两个是不是没见过帅哥啊，离我远点啊，小爷我可是喜欢女人的，你们俩就甭想了，没戏的啦！”
    某人顿时变得骄傲起来，像是开屏的孔雀。
    “切~”两个人顿时表示不满。
    “汤圆儿，你这是不是换了个灵魂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牛批啊！”
    钱鑫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啊，汤圆儿，你这不厚道啊，跟哥们两个还藏着掖着的，你这得自罚三杯不过分吧！”
    张祥斌也赶紧接嘴。
    “哎，多儿说对了，哥们儿我预见了未来懂不，老天爷还一下给我灌注了几十年导演这方面的能力，小爷我顿时变得那是拳打詹姆斯卡梅隆，脚踢斯皮尔伯格，那家伙……”
    唐远顿时进入了那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状态，俗称装x。
    “得得得，你就瑟吧你，夸你一次你就上天了要。”
    张祥斌赶紧打住唐远的话，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比以前更能吹了。
    “得了，说了真话你们也不信，那算了，就当我深藏不露吧。”
    唐远笑了笑，就不再辩解了。
    “汤圆儿，说实话，你这个创意是真的牛皮，咋们后天就去京城这边佳能公司去投标，就凭你这文案，绝逼是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
    “一路屠戮对吧？”
    唐远接话道。
    “额，对，不过你咋知道我要这样说的？”
    “就你一张嘴这小爷就知道你要说啥，这就是称职的兄弟，懂不？”
    某人愈加开始装x，其实“昨天”就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额，嗯，行我说不过你。”
    钱鑫终于开始认怂。
    “哈哈哈，可以，多儿认一回怂可不容易啊！”张祥斌毫不犹豫开始补刀。
    “那就如同多儿所说，咋们后天就一路屠戮，拿下这二十万！”
    “一路屠戮，拿下二十万！”
    三人共同碰拳。
    1997年8月21日上午9点。
    京城市佳能公司待客大厅。
    这里已经坐了二十来个人，看起来像是四家公司的样子，而还有一个公司的四个人已经进入了里面的会场，一时间大厅里有点硝烟弥漫的感觉。
    唐远这北影三人组就坐在了客厅靠边的一角。
    三人中钱鑫还是那副土里土气的穿着，一看就像邻居家的大傻儿子，加个“大”字是因为这人块头确实比较大，虎背熊腰的，靠近的话怪有压力的。
    张祥斌呢，就往那简单一坐就吸引了不少女士的眼光，这人留着现在非常流行的三七开中长发，穿着一身耐克的运动服装，加一双aj的鞋子，五官立体而协调，丹凤眼，细嘴唇，不时挂着点痞痞的笑，让那些不时往这边偷瞄的女士们害羞而着迷。
    反而是这边的唐远，顶着一头短寸，因为他嫌之前发型难看就去给刮了，男人留寸头还是很精神，就是这个时代别人看到了，总觉得像服刑人员，所以一直被指指点点的。这不，很多人都扫过来然后对旁边说着什么。
    “接下来是天线广告公司，请你们做好准备，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展示你们的广告创意，现在请进吧。”
    一位打扮正式的女秘书从会场出来，对大家说道。
    话音刚落，坐在唐远他们旁边不远的五个人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颇有气势地走进会场，临进时候，领头的那小眼睛男子还转过头轻蔑地扫了一圈大厅，好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看到这些人一副十分专业的样子，钱鑫忍不住还是有点慌了，他转过头，戳了戳唐远的胳膊，悄声说道：
    “汤圆儿，你说咋们可以吗？你看人家这，感觉好专业啊，咋们这好像打酱油的呀。”
    “怕啥，不就是个面试吗？咋们前些天拉投资哪个老板不是这架势，再说，你就当做是陪酒的，进去坐那里撑门面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再说以后万一是真的拍电影，我们可能还有来拉点投资赞助什么的时候，这次咋们可要拿下才行。”
    唐远蛮有底气地安慰道，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忧。
    因为他对那个小眼睛有点映象，上一世就是他们拿下了广告，而且宣布时候十分嚣张的样子，但是由于这次他对准备的方案确实有信心，所以他也不畏惧挑战。
    “就是，多儿，你这一到酒桌就牛皮得不行，上了战场你就怂了这可不行啊，再说汤圆儿的设计你不是看过吗？对他你还没信心吗？你就放心吧。”
    张祥斌也赶紧给他打气。
    钱鑫再想了想唐远的文案，确实感觉很厉害，顿时轻松了很多，想着大不了自己就当做在酒桌挡酒的就行了。
    等待了好一会儿，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心里都感觉不太妙，当众人都比较烦躁的时候，那个秘书才又走了出来，然后看了看四周，带着惊讶的神情说道：
    “北京电影学院，唐远，轮到你们了，请你们做好准备，跟我来会场。”
    三人站了起来，带上之前准备好的资料，跟着女秘书进入了会场。
    等三人走了进去，会场顿时一片哗然。
    “居然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他们会做广告吗？”
    “这，他们拍电影的竟然跟我们拍广告的抢起了业务，这也太过分了吧！”
    “切，我看他们就是走个过场，二十万的大单子呢，他们几个学生也想插手，那么多大广告公司盯着呢，想跨界抢单子怕是很难哟！”
    背后的议论声，三人隐隐还能听到，顿时让人压力倍增，但是唐远却毫不在意，挺起胸膛，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