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不过,这些个国之大事,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大了点,他们能做的也就是打个哈欠回去继续睡觉,能吃饱穿暖过一天算一天就满足了。
而这时,傅家小姐的闺房里,傅婉娍和傅红忙了半宿此刻也已经沉沉睡去,小铃铛也是很久没有在这么舒适的床上休息,身边的卓不凡对她也没有太大心理压力,毕竟,能做的什么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刚合上眼皮,忽然胸前一紧,那熟悉的大手又摸了上来,小铃铛顿时睡意全无,怕的不是这个坏蛋,而是房里还有两个人,还是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卓不凡以前认识的朋友,此刻,如果发出什么不雅的声响,那可丢死人了。
怕什么来什么,已经进入梦乡的卓不凡摸到身边的温香暖玉,早已成人的身体又背叛了他现在的幼小心智,这是人性天然,实在是怪不得他。不过,这可就苦了睡意全无眉目圆睁的小铃铛,一把咬住自己的手指,可是,却听到身后的卓不凡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喘息声。
这可怎么办,完全没有羞涩顾虑的卓不凡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小铃铛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而这时候,想要摆脱这臭小子都是不可能的。急中生智的小铃铛忽然拼尽全力在卓不凡怀中翻过身来,抱住了身上的坏小子,用香唇堵住对方,同时,奋力将柔软的棉被搂头盖上。拼了,反正什么都做过了,为了不丢人,也只能这么办了。
夜黑风高,不不,是月高风清,女儿家的闺房之内,外面躺着香甜睡梦中的傅家主仆,内里,闺床上,一张大棉被下正做着殊死拼杀,小铃铛满头大汗,既要憋住自己的声音,又要堵住坏小子的嘴巴,可苦了自己。棉被脚头,一双大脚纠缠着一双柔滑细嫩的小腿,渐渐地,那一双柔滑反转缠绕上来。
良久,被棉被遮挡微不可查的喘息渐渐平息,被角一掀,小铃铛悄然溜下床来,卓不凡翻了个身,吧唧了两下嘴巴满足的沉沉睡去,而小铃铛整了整衣衫,蹑手蹑脚跑到了门外,溜入了刚才换洗的小木屋里。又过了良久,鬼鬼祟祟的再次转回,身上梳洗整齐的小铃铛借着月光看了看熟睡的卓不凡,气恼的咬牙轻轻踢了两脚,然后又小心给这坏小子整理好衣衫,这才掀开棉被疲惫的睡去,嘴角,却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鸟声清脆,傅婉娍睁开双眼,发现阳光已经照在了窗棂,这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晚,连忙起身梳洗打扮的主仆二人发现鸟占雀巢的那两个家伙居然还在呼呼大睡,不过,小铃铛很无良的自己紧紧裹着棉被,可怜的卓不凡卷缩着面朝里睡在角落。傅婉娍摇了摇头,拿起傅红的被子小心给卓不凡盖上。
“小姐,今后怎么办呢?”,傅红一边给小姐梳头,一边问到。
是啊,虽然宋公子现在只有七岁的心智,但是毕竟身体还是个大男人模样,总不能就这样藏在自己闺房吧,三个大姑娘跟一个大男人睡在一个房里,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惊掉了下巴,爹娘知道了肯定饶不了自己。可是,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出去,万一再有个好歹,自己会悔恨至死的。
苦思了半天,傅婉娍眼前一亮,干脆以进为退,对,就这么办。
知道日上三竿,小铃铛才不好意思的爬了起来,克服了浑身的酸软,将卓不凡也弄了起来。只是给卓不凡洗澡换衣可难坏了三位姑娘家,他自己不愿意啊,咱不还只是七睡吗。最终,还是小铃铛厚着脸皮红着脸带着卓不凡去了小木屋。
一番折腾,终于一切整顿完毕,卓不凡换上了一身老家仆的粗布衣衫,看上去虽然细皮嫩肉了点,但还说得过去,当下,傅婉娍壮起胆子,带着小铃铛和卓不凡就去见娘亲。
“什么?两个家仆?”,傅夫人吃惊的叫道,面前,一个金发碧眼的西域小美女,一个细皮嫩肉嬉皮笑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家仆的小子。
傅婉娍急道:“他们两个很可怜的,小铃铛的商队遇到土匪,就她一个活了下来,如果我们不收留她,肯定活不下去的。宋凡原本家境很好,却被乱民灭门,人也受了伤现在跟个孩子似地。他们两个结伴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京城,女儿看他们是在可怜,就收容了他们,求娘亲应允。”
“可是,咱们家你也知道,养这么多家仆干什么,你爹就那些银子。还有你,上次要是跟左相大人家结了亲,要多少家仆不成。”
“哎呀,娘亲,您提这些干啥,他们两个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不要工钱的,您就答应了吧?”,傅婉娍撒娇道。
听到不要工钱,傅夫人这才答应了下来,也不怪她,身为朝廷重臣的发妻,自己过日子还好,一旦跟别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没有脸了,能不要工钱多两个家仆倒是好事,还是外国仆人,出去多有脸面。只是,这宋凡就是个傻子,要了何用。
听到要赶走宋凡,小铃铛自然也不愿意留下,加上傅婉娍的哀求,这才作罢,算是用一份粗茶淡饭养着这个没用的傻子就是。
就在傅家决定收下这两个不要工钱的便宜家仆之时,皇宫里,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之极。
忽然一把奏折从金台之上飞舞而下,砸到了重臣列班中。
“一帮饭桶!胆大包天!”,崇祯愤怒的站起身来,指着一班大臣怒吼道:“朕的玉石贡都敢克扣,还有什么你们不敢做的?啊?说,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朕的金銮更好,来来,每人一块,见者有份,都给朕分了吧!”
殿堂上鸦雀无声,卓尹面无表情垂手而立,今儿个他是最大的苦主,自然是心定自然,这奏章就是自己上的,不仅如此,昨晚上自己就面了君。见到了卓二和周童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卓不凡被皇上秘密定为钦差派到了雁门关去查玉石的事情,现在生死不知。这个臭小子啊,恐怕也是不满意这门爹娘安排的婚事才接了这个差事,那长平公主定然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只是,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种事情,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去做的敢去干的?别说是你,要是皇上微服私访,他们都敢下毒手啊。哼,这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就豁出去捅一捅,皇上怎么了,拿我儿子去当替死鬼送死,这事没有个结果不算完。
旁边,右相周子津完全是另一种心情,玉石贡的事情自己岂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就是左相卓尹恐怕也早就察觉,这皇上的玉石恐怕还没有众位要臣家的玉石好,这种事情,只要瞒住皇上就好。现在,事情捅开了,谁能脱得了关系,而自己更要当心,因为,自己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牵扯的也更深。只怕,这次难免要断臂保身才行了。昨晚锦衣卫的调动自己早就知晓,自己的密使也早已出发,只是,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这件事朕一定彻查到底,凡是牵扯到的人,不管是谁,朕一定要严办,如有知情不报者同欺君之罪,主动坦白自谏才可从宽发落!”,崇祯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到。
朝堂上依然鸦雀无声,傻子才主动交代呢,没弄清楚这件事和自己的利害关系,这些个老油条那是一个字也不愿多说的,纷纷考斯扑来起泥塑菩萨来。
崇祯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大臣个个看起来有反骨,人人看上去都想要自己的金銮,偏偏这朝廷又不能只靠自己一个人撑着,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所有的大臣杀个一干二净了。现在,自己安排了手头最可靠的,独立于部司之外的东西厂去调查这件事,同时查找卓不凡的下落和暗中调查其他的事情,等有了眉目,再一个个砍杀这些个逆坯!让自己愤怒至此的,当然不仅仅是那可有可无的玉石那么简单!
几乎是半公开的走私大量粮食给蒙古人和鞑子!
贩卖人口给那些个北方蛮夷当奴隶!
这两件惊天的大事即便是自己刚听到也是目瞪口呆,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人唯利是图为了钱财,但是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其中牵扯的人太多,地位也太高。一个边关的驻守如何敢私贩人呃口对走私如此巨量的粮食视若无睹,几个商人能有多大的能量可以组织起这么庞大的走私规模。从收购粮食到长途贩运,其间经过了多少地方府衙和地方卫部,朝廷,或者说自己一点都不知晓,想一想都心惊胆颤寝食难安啊。
颓然坐回了金銮,崇祯感到一阵难忍的头痛,掐着脑袋,看着面前个个都是一副毫不知情事不关己模样的文武百官,崇祯产生了一种严重紧迫的危机感。应该相信谁,还可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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