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荣”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这--这--!这不符合正规吧!正规手续不是这样的啊!”
靳猛侧身说道:“很抱歉!蔡将军!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靳某也是奉文太师的命令行事,不当之处还望蔡将军海涵!蔡将军不必多虑,文太师来的时候关照过,对你一定会重用的!不会委屈了你!你先去枢密院报到就行了!”
“哦!上回倒是听我哥蔡京提过一句,想让我去帮他做事,莫非是他的意思?算了!我也不多想了,到了那里便知晓了!”幺妹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会,,随即想通了:“那靳将军!什么时候办理移交手续?”
“就现在!文太师还有重要军务交给在下办理,一刻也不容耽误!还麻烦蔡将军越快越好!”靳猛客气地对幺妹说。
“那好吧!我可以说两句吗?”幺妹问。
“当然可以!”
幺妹走上前对着下面人说道:“各位!静一静!听我说两句话。”他情绪激动地说着:“承蒙各位的抬举!蔡某在这里和大家度过了一段值得回味的日子!在这里,我表示深深的谢意!蔡某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既然我大哥让我去枢密院做事,那我们今后还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看得起蔡某的,到枢密院顺道看看我,我会非常开心!说不定我到那里对大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呢!呵呵--山不转水转,有缘自会相见!不必多想!靳猛将军我也早有耳闻,是员虎将,相信在他的率领下,各位会有更好的前程!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一向对我的支持!”他低哑的嗓音倒是蛮附和当前的心情。
幺妹动情而简短地说完后,朝靳猛点了点头下去了。靳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幺妹让人拿来了官印等当众,两人当众办理好了交接手续,幺妹顺利完成了演出任务,正待轻松地走出大帐。
“慢着--!”正在靳猛也在为如此顺利有点意外的时候,一声断喝打破了平静。
余天宝冷着脸开了腔:“蔡将军是否忘记了一件事?”,余天宝是黒龙教安排进来的嫡系,他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直对今晚的事情有所怀疑,但碍于蔡荣在场,轮不到他发作,他还一直在想蔡荣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呢,可等到现在,蔡荣居然没有任何动作,眼看着局面就要不可收拾了,他不得不跳出来阻止了。
“嗯?什么事?”幺妹又不认识他,只好装糊涂地问道。
“明天我们执行的任务啊!难道蔡大人忘了吗?”余天宝提醒道,还拼命地使着眼色。
“哦!这事啊!这事交给靳猛将军了,我是管不了了!”幺妹随口胡诌道。
余天宝一听变了脸色,他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蔡荣,又跨前了几步,到蔡荣身边小声说了句:“东方有巨龙。”随后眼睛眨都不眨地望着他,他这是已经怀疑蔡荣是冒牌的,故此拿黒龙教的切口在试探呢,“东方有巨龙,一飞能冲天!”这是每个黒龙教成员都知道的常识,如果蔡荣答不上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个假冒的!
靳猛已经知道要坏事,暗暗做好了准备,并朝自己带来的人额了额首。
幺妹这次装不了糊涂了,可他哪里知道啊!他猜想这也应该是暗号之类的,看到再也无法蒙混过去,他干脆一把揪住身边余天宝的衣襟,愤怒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怂恿我犯上作乱!倒是留你不得!”说着把他往靳猛身前推去。
余天宝大惊,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他嘴巴一张大呼:“你不是---”
“啊---!你们--”靳猛早就准备着呢,听到幺妹的暗示,毫不迟疑地拔出佩刀狠狠地插!进了余天宝的脖子,还用力地一个搅动,剧烈的疼痛打断了余天宝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语,他口冒鲜血,捂着脖子不甘心地倒下了。
事发忽然,大多数人都惊呆了!只有三十多个军官毫不犹豫地拔刀冲了上来,他们都是黒龙教的骨干,这里与其说是蔡荣当家,还不如说是余天宝才是具体的话事人,这些人都是余天宝的亲信,看到事情紧急,不容多想,就想上前帮忙。
“违令者斩--!”靳猛须发俱张、瞪眼欲裂,一声大喝后持刀便砍,帐篷外也冲进来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刀斧手,冲着这群人迎了上去。
靳猛果然是猛人!他侧身闪过一把刺来的刀后,左手抓住了这人持刀的右手腕,猛地一发力,居然生生拗断了他的手腕!那人疼得顿时大叫起来,还没等他叫两声,靳猛刀光一闪,一颗头颅已经飞在了空中,鲜血喷溅、场面血腥。
靳猛再进一步,突然出手,奋力抓住两个同时冲过来的敌人的衣服,猛地一合,这两人竟然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举着的钢刀都没来得及出手,两人的脑袋已经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随即像面粉袋子一样瘫软下去,眼看已经不活了,这两下兔起鹘落,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冲进来的人也都是好手,再加人数优势,两分钟后,冲上来的那三十人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还在犹豫观望的人吓得再也不敢上前一步了!
靳猛满身是血,脸上也是血红一片,喷溅到他脸上的鲜血顺着他浓密的大胡子往下滴,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凶神恶煞一般!他就这么瞪着牛眼、举着刀朝底下喝问道:“还有谁不服?尽管上来!”
底下人早被他的猛烈手段震慑住了,莫敢与之对视,除了几个还在喘气的伤号在shen!yin外,几百号人竟然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这让幺妹不禁皱了皱眉,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受不了这种场面,他悄悄地退到帐幔外去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另外一个副厢指挥使刘军是个混日子的老兵油子,他大着胆子挤出一个笑脸上来打着哈哈:“靳将军不必动怒!这些人犯上作乱、企图造反,罪不容赦,也是咎由自取!想必其他人都是服从军令的明白人!不会再犯浑了!”
靳猛一看有人架梯子了,那就就坡下驴吧,总不能全杀光吧?那谁来带兵啊?他也放下手中滴血的钢刀,mo去脸上的血迹后语气平缓地说:“都是我大宋的好男儿!禁军本就是一家,我也不想刚来就大开杀戒,可有些人却是不识时务,非要逼着我出手!想来是想称称我的斤两,看我到底敢不敢杀人!今后还望大家不要再玩我了!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玩!”
众人心想,开玩笑呢吧?谁敢玩你啊?活腻歪了?
靳猛满意地看着自己造成的威慑场面,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伸出手拍了拍刘军的肩膀,看着那里新出现的两个血印子,咧嘴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白人!好--很好!”
刘军尴尬地扯了扯脸上僵硬的肌肉、龇了龇牙:“那是--那是!还请靳猛将军多多指教!”
“嗯!”靳猛满意地点点头:“还请刘将军多多支持!”
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达成了一定的默契,此后就简单了,在现场刀斧手的威逼下、在靳猛强大气场的震慑下,这些军官已经变成了软脚虾,刘军为了表现自己,也是极力配合新上司。
此后的人员打乱整编工作异常的顺利,剔除掉了一些死硬分子后,又打乱了他们原有的部属,再充实进了大量新带来的军官,忙碌了大半宿,这二万五千人算是勉强能用了,时间紧急,根本来不及细细消化,只能就这么着了。
幺妹早就离开军营自己找梅香快活去了,靳猛一晚上没睡觉,精神状态却是非常好,这么复杂的局面能被自己快刀斩乱麻般搞定了,想必江大人一定会非常满意吧?他心里暗自得意着,得手的消息早就派人报告江洋了。
第二天清晨,士兵们天蒙蒙亮就被喊了起来,却得知已经变天了,在军官们的胁迫和说服下,除了少数人企图逃窜报信去被镇压外,绝大多数人选择了听从命令,这边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
江洋和文太师、赵颢一直等到靳猛报喜的信报后才舒了口气,这可是这局棋很重要的一步,因为属于暗棋,其价值才会更大!
“这下可以稍微去眯会了!靳猛这小子不错!我没看错人!哈哈”江洋也是有三分自得,从幺妹冒名ding替,到靳猛披荆斩棘,这个局也做了好长时间了,如今能大获成功,自然让他心头畅快不已。
“啧啧--!你看!这又吹上了!”文太师砸着嘴跟赵颢说道。
“哈哈--!我也喜欢靳猛这小子!够猛!多乱的局面到他手上几斧子下去全齐活了!痛快啊!”赵颢也大有感慨。
江洋得意地一仰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举荐的人才!有为不在年高啊!”
“你这是骂我老糊涂?”文太师假装生气道。
“不敢--不敢--!”
屋里一时间喜气洋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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