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终于吐露了埋藏多年的秘密,心里也爽快了许多,他长出一口气,对江洋说:“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谢谢你相信我!无论你能不能帮到我,我都非常感谢你!”
江洋的情绪正在剧烈的波动中,听完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后,他在心底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的眼睛开始充血,内心充满了暴虐、嗜杀的情绪。
赵颢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道非常的焦急,因为天下公秤表面的黑色更浓烈了!肯定跟监狱大门的那个狴犴铜像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江洋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他眼睛闪现绿莹莹的凶光,嘴巴大张,似乎择人而噬的凶兽!
就在这时,他的浩然正气种子一阵前所未有的激荡,一股沛然的浩然正气驱散了江洋的心头怒火,他的情绪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一切平静后,江洋暗道一句:好险!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了!有时间要好好研究下天下公秤的变化。
他揉了揉眼睛,笑着对赵颢说:“吓到你了吧?我这人最受不得这些腌渍事!每回听到都要情绪失控,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你出去!你暂时维持原样!时间太久了!我得走了!”说完给他用了个治疗桃符后匆匆离去。
江洋假意跟其他监舍的死刑犯大声地交谈,混淆一下视听,随后才离开了死囚牢房。
中午,吴德贵宴请了江洋一行,营救赵颢的方案中,吴德贵是关键的一环,江洋也刻意结交,两人推杯换盏,两斤酒下肚,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吴德贵这人别看外貌五大三粗,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否则在监狱这个专门聚集牛蛇鬼神的地方也难以立足,对江洋这个新晋的副按院,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巴结讨好,宾主双方都感觉很对脾气。
丁聪和王博是第一次跟江洋出门办事,自然也是不遗余力,这通酒喝得气氛越来越好,最后四人都喝高了,就冷钢一个人保持清醒。
晚上回到家后,江洋的脑子还有点犯迷糊,但他还是洗了把澡清醒清醒,泡了壶浓茶,边喝边思考,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这事不能跟任何人商量,他只能靠自己的脑瓜子了。
最佳的途径当然是吴德贵甘冒风险出手搭救了;次一点的方案是让赵蕾或者张都知出面要人,这个难度就大了不是一点半点,能不能成不好说;最后的办法就是强行营救,这样做动静大,风险也大,把握最小,暂时不考虑。
江洋准备先按上策试试看。
几天后,江洋让人请吴德贵晚上聚一聚,吴德贵欣然赴约,江洋还拉来了石原,正好石原这次刚刚提升为殿前司军指挥使,江洋也借机祝贺下,三人在江洋家里热热闹闹地喝开了,大家同朝为官,共同话题很多,石原又是个痛快人,很快聊得火_热,吴德贵的强项就是能喝、能吹,这种场合正好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是一次愉快的交汇,江洋心里暗暗高兴。
又过了几天,江洋出面请吴德贵到京师比较高档的太白酒楼喝酒,这天江洋特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把徐国公主赵蕾、文太师的女儿文薇雨、入内内侍省都知张茂还有石原全都请到了场。
这一下把吴德贵吓得不轻!心中更庆幸能结识江洋这样的强援。赵蕾虽然不知道江洋为什么把外人叫来,但是江洋开心他就配合,她也端起酒杯频频敬酒!
文薇雨的脑瓜子最好使,眼睛一转就知道江洋今天是借东风想办什么事,她自然毫不介意,全力配合。
张茂也是人精,他第一次知道江洋和两位显赫美女有这么亲密的关系,刚开始还碍于公主的身份,后来一看赵蕾自己都不当回事,而且看起来,两位美女似乎都很在意江洋的意见,他也就放开了。
这顿饭虽然没有全然放开,但气氛融洽、各有所获,吴德贵眼睛都喝红了,走的时候是被搀扶着送上马车的。
这样的酒宴攻势又连着进行了几次,时间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江洋虽然内心焦急,但也只能循序渐进地推进,丝毫不敢提速,欲速侧不达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总不可能全是江洋请客,这天,吴德贵请江洋来到大理寺狱旁边的一个小巷里吃特色菜,正好就两人,酒过三巡后,江洋终于准备提线钓鱼了,江洋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吴德贵推辞或摇摆,江洋都会在今后处理掉他!以绝后患,这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江洋知道吴德贵这样的人比较现实,能打动他的只有权和钱,所以他才会从这两方面入手。
“吴老哥啊!我这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江洋抛出了钩子。
吴德贵牛眼一瞪,一副很讲义气的模样:“你要看不起你哥你就别讲!痛快地讲!”
“好!那我就不见外了!你知道那天在死囚牢里我为什么那么激动吗?还要单独跟疯子谈半天?”江洋开始一点点放线。
吴德贵停下筷子说:“我也蛮纳闷的,就是没好意思问,以为你是办案呢!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我认出了那个疯子!那个人是我的表哥,叫吉林,二十多岁的时候谈媳妇受了刺激,变成了花痴,后来就失踪了,算算时间正好是十年左右,我们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犯了事进了死囚牢,难怪我们找不到!所以---”江洋把戏肉吐了出来,等着吴德贵咬钩。
吴德贵听了后楞了一小会:“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弟你别愁!这事包在我身上!那个疯子扔那多少年了,也没人理会他!我就让人把他弄昏了抬出去,就说是病死了埋了!管保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他活着别人才奇怪,他死了太正常了!你看这么办行吗?”
“那我就替我舅舅谢谢你了!虽然他是个疯子,但我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傻了也比没有强啊!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江洋见他上钩了连忙站起来做了个揖:“真是多谢了!恐怕还要打点不少,总不能叫你破费了!这个你拿着!”说着递过去一张一千贯的银票。
“你跟我客气什么啊?咱们谁跟谁啊!再这么见外我可不帮这个忙了!”吴德贵虽然爱财,但更知道轻重,既然想结交江洋,那钱是万万不能收的!江洋看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强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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