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吃饭吧,晚上月亮出来慢慢找。花山院涟说着,走到边上按了个开关。
下一刻,房顶渐渐移动,露出一扇天窗,阳光穿透天窗打在地上,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灯。
白天的阳光,晚上的月光,这个机关是我祖母设计建造,用来欣赏宝石的。花山院涟一耸肩,又拉着安室透去看别的东西,透酱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没有。安室透无奈地看他,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死物,但到底是家族的千年传承
我又不会随便拿出去捐掉。花山院涟哭笑不得地打断,你要是把自己当别人,我可是会生气的。所以有什么喜欢的,快挑!
知道了。安室透叹了口气,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
得,我先上去找凤爷爷。黑羽快斗很知趣地溜了。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他倒是觉得本家这位凤管家很亲切,就像是自家的寺井黄之助管家一样。
如果非要挑安室透笑起来,挑一颗宝石切开,去做一对戒指好不好?
零是在向我求婚吗?花山院涟眨巴眨巴眼睛,怔怔地说道。
你说是就是。安室透扭头。
又被抢先了呢。花山院涟嘀咕,告白是你,求婚是你不行,等你变回来,换我再求一次!
安室透忍不住噗的笑出来:只要你不是想在警察厅下面摆玫瑰花心形蜡烛什么的
我怎么会这么没创意!花山院涟抗议。
安室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虚,不仅黑线了一下:你还真想啊?
没有!绝对没有!花山院涟立刻摇头,转身把他拉到一排架子前面,我记得应该是在这里这个!
他取下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首饰盒,但一打开,顿时光芒璀璨。
盒子里是大大小小,形状不规则的钻石,甚至还有不少彩钻。
安室透一眼看中一块仅有黄豆大小的钻石,眼疾手快地跳出来,一把盖上盖子,斩钉截铁道:就这个!
啊花山院涟愣了一下。
我不想戴着这么累赘的东西,把它从当中切割开,做一对戒指就够了!安室透强调。
他很怕要是随便对方去搞,花山院涟会不会搞出一个几百克拉的巨型钻戒,他实在没勇气戴在手上,太丢脸了!
哦。花山院涟下意识点头,忍了忍,还是没说出来,这颗蓝钻看着不大,但价值大概是剩下那一盒子钻石的总和毕竟这一盒钻石是飞机失事前,父亲带回来的最后一批货,还没来得及挑拣,像是玻璃一样全堆在一起了。
不过也好,这颗蓝钻隐隐透着紫,很称降谷零的眼睛。
上去了,把快斗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好。安室透脸上一热,转身就走。
花山院涟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个盒子,把蓝钻也丢进去,往口袋里一塞,再关掉天窗和照明。
回到正厅,却有佣人来通报,京都府警的绫小路文麿来了。
我才刚回来!花山院涟的心情顿时晴转多云。
不过,嘴里这么说着,他还是牵着安室透的手,来到客厅。
绫小路文麿跪坐在矮桌前,背脊挺直,周身都透露出一种高雅。然而,再看他手里做的事这人正把待客的绿豆糕用手指碾碎了,撒在桌上喂他的松鼠。
哟,小家伙,午安。花山院涟没打招呼,反而先逗弄了一下松鼠。
吱松鼠的大尾巴竖起,毛发炸开,一溜烟蹿回了主人的上衣口袋里。
我有事找你,要让孩子旁听吗?绫小路文麿直接说道。
没事,他未来肯定也要当警察,提前听听也好。花山院涟圈着安室透在对面坐下来。
安室透本来想挣扎,但一听到京都府警是带着案子上门的,顿时不动了,竖起耳朵准备倾听。
你知道源氏萤这个强盗团伙吗?绫小路文麿问道。
八年前那个盗贼团伙?听说过。花山院涟想了想,点头,不过,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活动了吧?怎么,最近又开始出来作案了?
作案倒是作案,只不过是被害者一方。绫小路文麿抹掉桌上绿豆糕的碎屑,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推过去,源氏萤的团伙成员被杀了,凶手是精通弓道和剑道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内讧。
弓道和剑道啊花山院涟感叹了一声,拿起照片,让他怀里的安室透也能看清楚。
三张照片,三个死者,一个胸口中箭,两个一刀毙命,看背景甚至是同时遇害的。
弓箭水平不错,是实战派。花山院涟点评了一句,又说道,不过看起来中箭的应该是第一个死的,偷袭的话,这个精准度也没什么大不了。
八年前,源氏萤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京都为中心的关西。绫小路文麿说出了来意,同时修习弓道和剑道,两样水平都不错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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