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澈看着他被老师训斥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窃笑。
活该,臭屁男。
光哥没有发现窗外的自己,还在为伙伴被老师刁难而忙的满头大汗,疯狂小声的帮松田提醒。
凉水澈瞧着坐在最靠近窗边位置的那个人,金发被盖在黑色宽檐警帽下,下垂眼微微拉长,似也在看好戏的样子。
以前光哥曾跟她说过。
降谷零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搏击课都是警校里的拔尖,想必老师的提问难不倒他。
凉水澈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硬币,走到尽头的饮料贩卖机。
赛进去五枚硬币,按下红色按钮。
“咕噜”几声,掉落五罐冰镇饮料。
凉水澈心想,既然都是哥哥的好朋友们,她也难得大方一回吧。
她满满抱在怀里,小腹被冰凉的易拉罐冻的有些发痒。
女孩悄悄蹲在哥哥的窗边,一个一个的摆放在窗沿处,放好的时候,轻轻敲了一下墙壁。
“嗯?”降谷零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窗边摆着五罐还冒着冷气儿的饮料。他嘴角微弯,碰了一下还在帮松田提醒的景光。“瞧,有个人给我们送什么来了。”
景光的提醒被打断,往窗边看去心下了然。
“澈来了?”
“啊,好像是。”
降谷零一个一个的拿过来,冰凉的铁皮触感隐隐还有些许女孩掌心的柔软残留,他看着易拉罐底的一个用马克笔涂抹的笑脸,嘴角也不自主跟着上扬。
他撕下自己笔记本最后一页,用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写完叠好之后,降谷零趁着老师训斥松田的功夫,伸出手把纸探出窗外。
凉水澈蹲在窗边,小心不让教室里的人发现自己,突然瞧见头顶的床边探出一只麦色纤长的男人的手,手里捏着一张纸。
她把手伸过去,接过纸的时候不小心和他指尖相碰。
带着冰饮遗留的点点冷气,男人的指尖修剪的干净整齐。
凉水澈脸颊微热,这个手显然不是光哥的手。
纸张打开之后,上面用着俊秀的黑色自己写着。
“谢谢啦,医生小姐。”
哎?是光哥写的吗?
凉水澈小心的把纸按照原有的痕迹叠好,放在口袋里。
应该是了,光哥总喜欢用“医生小姐”称呼她。
“零,你笑什么?”
“没什么,给班长他们递过去吧,小心别被老师瞧见。”
“嗯啊。”
凉水澈没有听到二人在教室内的小声交谈,捡起旁边的酒精桶忘医务室跑。
那日阳光正好。
在这孕育着守护着这座国家武士们的学院里,校区之中盛开的樱花树舒展着五瓣娇嫩的花瓣,洋溢着年轻且未来可期的生命。
她离开教学楼前,回首看着那栋银白色的教学大楼。
高楼耸立、直达云霄。
柔柔的日光在上面洒下一片浅光,一扫昨夜的烦闷和后悔。
凉水澈摸索着口袋里的纸,心想。
至少光哥这个警校生还是十分正常的,嗯。
把酒精带回医务室的时候,发现木下医生躺在侧室里呼呼大睡,脸上还盖着一本昨天看的那个比基尼相册集。
凉水澈无语的走过去,收拾了一下旁边乱糟糟的试管柜,顺手拉上窗帘关上侧屋门让木下医生好好睡上午觉。
而自己,走回到桌前继续翻看着中午没看完的资料书。
暖阳自身后的玻璃窗洒入,毫无保留的落入室内,将白纸上的黑字映照的十分清晰。
凉水澈手里握着笔,在书上勾勾画画,突然摸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么西么西,妈妈。”她略歉意的说着。“真抱歉,我找回手机应该先给您回个信息的。”
“手机找回来了吗?真是万幸啊。”养母并没有因为凉水澈的忘记报平安而不高兴,反而长长舒了口气。“你在忙些什么呀?怎么爸爸给你发信息也没有回复呢。”
“我……我找了一家缺人手的医务室,在里面帮忙。”凉水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和养母说谎。“上午有些忙碌,所以忘记跟你说了。”
“哈?怎么去医务室了?”
“就……正好是有人介绍过来的,您不用担心,这里的医生都很好……”就是有些色。
“而且没什么特别严重的病情负责,我只用处理一些小伤口之类的就可以了,而且还会有实习费用可以贴补家用哦……”
凉水澈努力夸奖着这里的一切,生怕养母担心。
那卖力的样子和昨天嫌弃警校的自己宛如不是一个人。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每次光哥跟自己通话,总要把这里到处都说的犹如天上人间一般。
“最近零花钱不够吗?我和爸爸可以给你再打一点,不用你贴补家用呀。”
“不用不用,零花钱够得……”凉水澈赶紧说,那里是够用,养父母这边会给零用钱、明哥也会在自己的账单里打一笔生活费、之前光哥在酒吧打工的钱,也是定期如约的送到她手里。
“就是开学后班里有同学要过生日,我想给她买个礼物。”
养母随后没在说什么而是兴冲冲的跟凉水澈分享起研讨会的内容。
据说是一个豪强国企举办的这次大阪全国顶尖医生交流会,交流的课题内容就是“人体的自我康复和加速细胞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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