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五年三十二十一日,汉鲁国公、左领军大将军、四川镇守使司徒平一,以安镇将军张涛为前部先锋,度过黄河源口,二十六日,格尔木、德令哈相继被汉军光复!
四月初一,司徒平一亲手组织祁连山战役,四月初六,在青海大战中立下卓越功勋的汉军名将蔡戌中、林锋、罗林、张涛、郭羽等人相继抵达祁连山,已对祁连山一线,蒙古人最后的残存之敌形成了合围之势。
初八,蒙古残军指挥巴达憾请降,为鲁国公司徒平一所拒绝,这让蒙古人震惊不已战场投降,历来为敌人指挥官所最乐意看到地事情,但这汉人将军却断然拒绝,难道汉人想继续付出血地代价取得的胜利,这才会觉得开心吗?
其实,巴达憾并不知道,在这一刻,司徒平一想到了自己忠诚的部下那惨死在鞑子军中的丹阳三十六骑,他要用这些鞑子地鲜血,来祭奠丹阳三十六骑地在天英灵!
初九,汉军完成攻击准备,司徒平一以蒙古降将畏芜儿为先锋,率领两千蒙古降卒为先锋,对祁连山展开试探性攻击结果,在濒临绝境的蒙古守军打击之下,畏芜儿在损失了几百部下之后,攻击未果,败下阵来本以为会遭到鲁国公斥责的畏芜儿却发现司徒平一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只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其实司徒平一也知道这次的攻击不可能成功,但是在畏芜儿攻击之时,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蒙古守军的破绽,祁连山战场过大,蒙古士兵兵力稀少,整条防线在司徒平一看来处处都是漏洞。简直无一是处。
初九夜间,司徒平一命蔡戌中、林锋、罗林和郭羽,尽遣汉军主力从数处对祁连山之敌同时发起总攻。
厮杀呐喊声响了整整一个夜晚。到了天明的时候,祁连山之战大部已经结束,相对于青海历次战役来讲,这是一次轻松的战斗,在士气高涨,锐不可当地汉军攻势面前。已经被打残的蒙古士兵溃不成军。
站在祁连山的最高峰,看着一队一队的俘虏从自己的面前押过,司徒平一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反而有了一种淡淡地失落,如果在这一刻,自己的兄弟,那忠勇地丹阳三十六骑也在的话那才是人生最大地快事。
“向皇帝陛下报捷,我四”汉军将士经过浴血奋战,已于兴汉五年四月初十,收复青海全境。”司徒平一平静地说道:“川军英勇,川心可用,我四川汉军将于收复青海后,修整三日,继续向甘肃等地用兵,大汉威武,汉军威武!”
这时候,蔡戌中走了过来,说道:“大将军,军粮和一应物资已经运送到了。”
司徒平一明显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后勤补给会来得如此迅速,整整三十五万汉军将士,六十万民兵争战于中原各线战场,处处都要考虑到,负责后勤的丁铭,其身上的压力是无比巨大的,但就是这项艰苦的任务,完成的迅速漂亮,让司徒平一也意想不到。
“好一个丁铭!”司徒平一赞道,接着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只是从前两年开始,丁铭的身体状况就非常不容乐观,我现在担心,北伐那么繁重地任务,他能不能够支撑得下来,陛下说得对,一旦北伐成功,最大的功臣,其实不是我们这些在前线领兵打仗的将领,而是丁铭,是那些将补给源源不断送到前线的人。”
蔡戌中也叹了口气:“我也在担心啊。丁铭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接他的班。”
胜利的喜悦在这时被冲淡了不少,汉军也许可以少了任何人,但却绝对不能少了丁铭,在汉军所进行的每次重大行动中,丁铭是最不惹人注目地,但他的作用,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大,这样的人无法缺少,也不可以缺少
就在青海捷报频传的时候,在汉军其它各线战场,也同样进展顺利。湖南、安徽、江苏等地,汉军攻势咄咄逼人,蒙古军队一退再退,郑国公,前领军大将军、湖南镇守使陶亮于湖北战场七战七捷,前后歼灭蒙古军、新附军、色目军八万余人,至兴汉五年三月底湖北一半地盘已重新回到汉人手中。
而在安徽至河南战场,当赵国公、后领军大将军、安徽镇守使顾斌下达了“汉军将士,有进无退”地命令之后,数万驻扎在安徽的汉军将士,在顾斌地指挥下,犹如一群猛虎一般嗷嗷叫着向对面地河南战场发起了猛攻。
此时在河南战场指挥战斗的,是蒙古权臣桑哥地亲信,大将鲁也成门这人不学无术,刚慎自用,屡次拒绝部下,战争经验丰富的阿哈巴蓍的建议,领大军贸然出击,企图与汉军决战,一举取得胜利,也好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增添上巨大的光彩。
但是,天不遂人愿,面对气势汹汹出击的蒙古军队,顾斌集中起全部火炮,对着冲上来的蒙古士兵一阵猛轰,在强大的炮火打击下,蒙古军队伤亡惨重鲁也成门彻底乱了方寸哪里还顾得上部下,扭头拨马就跑。
主将都已逃跑,部下焉肯继续作战?只这一战,河南蒙古主力便为彻底击溃,如果不是阿哈巴蓍率领着脱不花一手培养出来的,精锐的巍野军强行弹压住局势,只怕这些蒙古士兵将全军覆没,但面对这样的局面,阿哈巴蓍心中一片迷茫,脱不花元帅,你现在在哪里,你看到蒙古悲惨的战局了吗
元朝,大都,大牢。
脱不花静静地坐在地上,他现在心中非常平静,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想着这么安静地坐在这儿,自从他知道尹睫淑死后,原本话就不多的他,变得更加沉默了,其实从他将尹睫淑派出去地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预示到了这样地结局,可是当这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地时候,他才忽然感觉到失去爱人的巨大悲痛,并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可是他必须承受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个朝廷。
最近从狱卒地嘴里他知道汉人地二次北伐已经开始,汉人的那些将领,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顾斌这些人都是能怔惯战的大将军,脱不花在自己心中盘算了下,自从大清洗后现在蒙古军中目前能和他们抗衡的,几乎还没有几个。
就算现在把自己放出去凭着一己之力,又能够收拾这样的残局吗?
大牢的门被打开了脱不花向那看了一眼,他居然看到自己的死对头桑哥走了进来,这时脱不花立刻收拾起了自己地表情,跪在地上,面容恭敬地说道:“罪人脱不花给丞相大人请安,丞相大人以金枝玉叶之身亲来此地。脱不花愧不敢当。”
对脱不花的态度,桑哥明显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脱不花这人依仗着自己的家世,从来都非常地傲慢。不太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但眼前的这个脱不花,哪里还有过去的半分影子?不过旋即桑哥就释然了,在这大牢里关了那么多的时候,只怕再傲慢的人性子也会被磨平,他看了看肮脏地囚牢,皱了皱眉头,找了张稍微干净些的椅子坐了下来。
脱不花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肃手站立在桑哥身边,畏畏缩缩地说道:“如此简陋肮脏的地方,大人怎么会亲来?有什么事派人传个信就好了”
桑哥看了他一会。忽然叹了口气:“脱不花,既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本来我也不想这么为难于你,毕竟令尊和我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可是,你少年心性,一旦得势,就全然不把别人放在心上,这次的教训,我想对你来说也应该足够了吧。”
“大人教训得是,脱不花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脱不花擦了下眼睛,说道:“脱不花过去狂妄无知,这才犯下死罪,现在毁之晚矣,若大人能给我一条生路,脱不花永生永世不敢忘记了大人的恩情。”
“好了好了,给你的惩罚也足够多了。”桑哥叹息着说道:“本来大汗是执意要砍了你的头的可我念着你还年轻,总得给你一条活路,这才拼着性命。在大汗面前为你求情。总算大汗也给我几分薄面,终于赦免了你的罪行,我这次来就是通知你,大汗命你戴罪立功。以你为河南亳州万户,立刻赴任去吧,你需要记得,这是大汗给你的恩典,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错事还有,我这次可是拼着掉脑袋保举的你,你如果再如同以往那样,只怕我可再也无法保住你了。”
大喜之下地脱不花,又重新跪了下来,先给桑哥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说道:“丞相大人再造之恩,脱不花永生也都不敢忘记从今后必将殚精竭虑。以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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