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太后那。”
“如果是因为太后的疏忽,导致洪灾没有得到及时抑制,这......”
“听闻太后私养面首,该不会是因此而荒废政务了。”
“老臣早就说过,不要让后院女子来掺和朝政之事,偏偏有的人不听。”
摄政王派系的人低声耳语,话语间全是对座上女子的不满。
而支持太后的那些大臣无言反驳,只能站在原地干焦急,观察时机。
听着四周接连不断的质疑,郝时唇角微微勾起,正暗中得意之际。
蓦地,一个紫金色的本子朝他的方向砸来。
“这可是你献给哀家的奏折?”
木棠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四周的人微微一愣,纷纷噤声,安静下来。
该死!
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她翻到了。
他明明让那些人将它放到了最底下,而且还和其他本子叠在了一起,不易发现。
不过,就算是找到了又如何。
太后未能及时下达指令所造成的恶果,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事实。
郝时这样想着,无视脑袋上的疼痛。
咬咬牙,从地上捡起奏折,翻开却只见白纸黑字。
“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请摄政王为老夫做主啊!”
听见郝时的哀呼声,在场的人不由瞟了眼他手中未曾批阅的奏折,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容煜目光微深,坐直腰板,沉声道:“太后,您这次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木棠眸色又冷了几分,淡淡的瞥了眼站在下方殿中间的男子。
不咸不淡道:“哀家想问你几件事。”
郝时心头一紧,立即站直了身:“臣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事态如此严峻,为什么只是用普通的奏折写下,这几天却没见你在早朝上提出,让大家一起商讨?”
“臣、臣......”
一句话将郝时怼得哑口无言。
手心渗满细密的冷汗,刹那间心乱如麻。
他暗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台阶上左侧的摄政王。
容煜眉头紧拧,思索片刻。
“不知太后是否对此次安射乡的洪灾想到了对策?”
木棠默了默,垂眸继续看向底下的身穿官服的男子。
完全无视了容煜的提问,并不打算配合他岔开话题。
“郝大臣?”
“太、太后。”
郝时此刻心底无比后悔。
眼前这个女人明显不是什么善茬。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摄政王,接下了这份苦差事。
“那本奏折里对安射乡洪灾情况的描述不完整,且字迹十分潦草,郝大臣是在应付谁?”
女子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响彻殿内。
不完整?
应付?
郝时心底咯噔一下,猛地看向奏折。
当初他压根就不想让木棠关注到此事,所以只是含糊的描述了下洪灾事件。
对于灾情也只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
这下,加重灾情的罪魁祸首一下从木棠转移到了郝时的身上。
站在太后一方的大臣找到把柄,急忙抓住时机。
“你这个小人,真是好大的胆,竟然还想将责任推卸给太后。”
“臣肯请重罚郝时,否则无法平息众怒,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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