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亦瑶胡思乱想时,夏林电话来了。
自然,自上上次和上一次他先后以各种名义支走了几十万以后,他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就彻底凸显了出来。
她看穿了他那伪善而冷漠的可恶嘴脸。
而夏林呢?
予取予求,贪得无厌。
自醉酒后那一句“不是亲女儿就是不一样”的话冲口而出以后,隔山打牛的力量让夏亦瑶胸口疼。
那以后,她对自己身世产生了奇怪的分析与推理,但目前为止还没调查到当年的事。
年深日久,且留存下来的证据几乎为零,线索更是虚无缥缈,唯一知情者就是这个所谓的父亲了。
但他呢?
十有八九联络自己就是为了钱。
雯雯面色难堪,用眼神征询究竟是接还是挂机。
“接,且看看他还闹什么幺蛾子。”
“那我接,您说。”
善解人意的雯雯接通后顺手按了免体检,紧跟着动如脱兔一般离开了。
何必留在这里受那池鱼之殃?
“做什么?”
夏亦瑶一面翻看最近的时尚杂志,一面漫不经心的交流。
且看看他又出了什么三十六计准备诓骗自己的银子。
结果夏林的技巧翻来覆去就那一招。
道德绑架。
“瑶瑶啊,爸爸这一次给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赌博了。”
才听到前半句,小女人就忍俊不禁,“爸爸,上一次和上上次已经我记不清多少的若干次你都是这样说的,你给我保证有什么用呢?相比较于保证自己不赌博,你最好保证自己不撒谎。”
“瑶瑶啊。”
那边在哭,音调哽咽,断断续续,几乎都不成句子了,“呜呜呜,瑶瑶啊,我告诉你……我这次欠的多了,我能还钱人家就饶了我,我要不能人家就要对我下手了。”
“啊!你没和我开玩笑?”
面前一片文山会海,有最近需要批示的文件,有财务部从来的报表,有后勤部做的考勤,还有业务部的咨询等等。
夏亦瑶都需要一张一张认认真真的去分析去看,哪里有时间将精力耗损在无关痛痒的事上。
夏林骗她早不是一天两天了,使用剂量也不是一招半式。
这么下去的回数多了,她也就增长了一定的战备经验值。
“你直接说要多少钱,我是给你打卡还是给你送现金过来,别墨迹。”
她是准备早早挂断然后忙公文。
夏林还没说话,却惨叫一声,“姑爷爷啊,疼,是真疼。”
明明知道他被人折磨着,但夏亦瑶却感觉这也不错。
毕竟在社会上欺负人的人就要接受来自于社会的花式吊打。
电话另一边,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压在了一张麻将桌上。
一个人将一个小马扎压在他头上,一个人反剪了夏林双手,另一个人正在不留情面的丢耳光。
“玩儿呢?哥儿几个要你要钱呢,要你叙旧呢?还打卡?打卡让她知道我们在赌博让条子来抓我们啊?你直接让她送现金,快点儿。”看书喇
“我知道了,你们不要为难我,真的弄疼我了。”
夏林鼻青脸肿。
一缕暗暗的红色血液顺着鼻孔蜿蜒了出来。
“瑶瑶啊,”他言辞恳切,似乎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是没办法了我才想到你,我才联系你的啊,这次数额比较大。”
“我们玩儿的是轮盘赌,我输了个一败涂地,奶奶个熊的,一千万啊。”
“多少?”
夏亦瑶手中原子笔停在了半空中,真滑稽,这次诓骗的话术和技巧都有效的提高了。
就连金额都从之前小打小闹的几万几十万涨到了几百上千万。
真是不可思议。
“瑶瑶啊,爸爸不争气!爸爸给你丢人现眼了,我再不好我也将你拉扯长大了,你听我说,现在我需要一千万应急,不然他们这群法外狂徒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啊。”
“我让你法外狂徒!”一个耳光顿时丢了过来。
声音清脆。
小女人还以为夏林安排戏给自己听,不觉莞尔一笑。
好家伙,他这不是上赶着和戏骨pk演技呢?
“时间地点告诉我一下,我让雯雯送钱给你。”
“哦,瑶瑶,你要快一点,两小时内左右,在神农路郝其军制药厂对面,你到目的地后将一千万陷阱丢在第一个绿皮的垃圾桶内就好,我等你啊,瑶瑶,爸谢谢你了,从今以后我金盆洗手,改邪归正!”
“这哪里话啊,看你说的。”
挂断以后,雯雯悄咪咪的走了进来。
“要我送钱去啊?”
“是啊,”夏亦瑶点头,看看腕表,“说是在制药厂对面,找第一个垃圾桶,要一千万,你给立即送过去。”
雯雯吃惊,“姐,咱们账目上哪里来一千万啊,流动总和只有三百多万,现在只有出去的没有进来的。”
“这简单,不是还有两小时,你相信我,你有办法。”
雯雯恍然大悟,“那算是你我“英雄所见略同”了,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须臾,一千万送到了。
负责监控的男人很快就拿到了一个红塑料口袋包裹起来的东西。
等小丫头鬼鬼祟祟将钱丢下,慌里慌张离开,那躲在暗处的男人就急急忙忙冲到了垃圾桶。
他唯恐这敲诈的事会给警察局盯梢,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凭手感来判断,没问题。
他急急忙忙到了地下的棋牌室。
看一千万来了,夏林也硬气了不少,“放开我,我女儿是大明星,会缺你们这三个两个的吗?”
那几个人也客气了不少,“夏大哥,对不住了,但你也知道咱们这行当有规矩。”
“快点,点完了我出去吃宵夜呢,饿得慌。”
这也是规矩。
当面点清,离开后概不负责。
那几个人将夏林客客气气安顿坐了下来,这才打开包裹。
那红塑料口袋里三层外三层,终于打开了,但众人却瞠目结舌。
“妈了巴子,你敢伙同人骗老子?你也不去黑白道上打听打听老子究竟是什么人?”
那被激怒的男子一脚踢在了夏林命根子上,顿时疼的他气喘吁吁直冒冷汗。
“大哥,钱送来了,又是怎么样了啊?”
“送来了,你妈的,你看看这是人用的吗?妈了巴子!”那人爆粗口,“弟兄们,这对咱们可是奇耻大辱,我开赌坊二十三年没遇到这样欺负人的,弟兄们说说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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